低頭吞嚥着路旁的野果,野豬在用這些野果清理腸胃,只是吃些葷腥也是營養不均衡。 “把周圍的巡邏範圍擴散出去,如果有神之子進入領地就直接殺掉。有大規模的敵人入侵,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影舞領命而去,而血精靈的隊伍則扛着一具具屍體開始朝着古墓附近搬運。魔獸羣開始漸漸散開,恢復着出動之前的分佈距離,這些工作在幾名血精靈首領和魔獸領主的調動下慢慢進行。
野豬抖抖身上的皮毛,剛纔一陣浴血奮戰讓他現在渾身多是些血污和泥濘,想起了前方密林中存在的那個水潭,林宇天朝着那裡慢慢走了過去。
“唉……”走着走着,野豬張嘴嘆了口氣,有些憂心忡忡地想着橫擋在眼前的那面城牆。林宇天多想直接將那面城牆撞開,但野豬此時唯有繼續積攢實力,才能在未來有可能將那面城牆打破, 得到自己夢寐已久的精靈族聖水。
還有什麼其他的方法能夠做到這些?林宇天眼前劃過了幾個字眼:政治、陰謀、詭計。心中沉吟了一下,很自然地否定了前面的兩條的屬性,看來只有朝着詭計這條路線思考了。
“調虎離山,還是慢慢消耗城中的守衛力量?也不知道這些npc刷不刷新,刷新的話又有什麼規律和週期呢。”林宇天繞開周圍的怪物分佈點,上次來了一趟,對這裡的六十多級怪物還是有些瞭解。如果不是此時殺這些怪物沒有任何收益,野豬也不回放任這些魔獸在這裡安然生存。
六十多級。已經接近了城中npc守軍的實力,只要再高一些。就不會受到等級壓制的影響。野豬深以爲然地點點頭,今後魔獸軍團的主力還是要朝着六七十級的魔獸發展。這樣才能在未來、即將到來的大戰中,讓自己有那麼一戰的實力。
詭計、詭計,用什麼詭計才能拿到精靈聖水?最壞的打算也就是武力強攻,但這距離林宇天來說有些遙遠。
間諜!林宇天眼前一亮,突然想到了一些什麼。
是時候,要開始發展些npc做靈魂僕從了,雖然普通的npc沒有多少戰鬥力,但野豬也可以用他們人形的方便,施展很多自己不便施展的陰謀詭計。
“所有魔獸和血精靈聽令。今日開始在附近搜索,尋找精靈的村落和城鎮。”
距離主城較遠的練級點附近,肯定有用來給玩家補給的村鎮,一定有的……
“公主殿下,常常這些羊族特供的油茶,這是卡迪奇的一大特色。”諾炎文質彬彬地介紹着,在衆目睽睽、幾十名侍衛和侍女的注視下,和這位美麗如同瓷娃娃般的人族公主面對面品着茶點。
筱曦公主的目光卻沒有停留在那滿桌的茶點和香濃的油茶上,而是一直盯着諾炎左右大量。用一副審度未來夫婿的作態,活像是戮神遊戲中的女兒國國王。
諾炎被公主這麼‘直勾勾’的目光看的渾身不對,而筱曦卻依然沒有任何收斂的意思,這讓諾炎的臉色越來越窘迫。周圍幾名侍從公主的少女掩口輕笑。護衛們也是忍俊不禁,遙想着當年年少時候的青澀……
“嗯哼!咳咳咳咳!”那名中年貴婦幾乎把肺從嗓子裡咳出來,筱曦公主方纔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但卻毫不在乎地開始和諾炎進行親密的交談:
“諾炎王子和童話故事中的王子還真是一樣呢,一樣的英俊。年輕有爲。”筱曦拿起面前的銀盃抿了一口,繼續道:“剛纔讓我都有些看的出神。失禮的地方還望不要見怪。”
“哪裡、哪裡,”諾炎呵呵笑着,笑的怎麼看都有些勉強,“公主殿下有所不知,諾炎已經有了婚約……嗯,我們先不提這件事,城中有幾處比較著名的文物建築,稍後我帶公主過去參觀如何?”
“勞煩諾炎王子了。”筱曦欠身行着貴族禮節,雖然看諾炎的目光是直勾勾了些,但這位公主殿下還是比較有禮貌的。“不過,我還是想跟諾炎王子單獨說幾句話。”
“這個,公主殿下,”諾炎壓低聲音,小聲說着,“諾炎已經有了心愛的女人,也不可能更改心中的美好願望。公主殿下還是……”
筱曦眨眨眼,長長的睫毛開合着,目光帶着些笑意:“諾炎殿下不要緊張,我只是有其他私人的問題想要請教。咱們不談風月,而且諾炎王子也並非我所喜歡的那一款。”
那一款?這位公主不經意間用着不應該出現的詞彙,漢斯帝國那嚴格的宮廷教育中,也不會用‘款’來形容男人。
“既然這樣,來人,給我準備一間安靜的房屋,卸掉窗戶和遮攔。”
侍衛們領命去做了,諾炎把避嫌二字,看的比怠慢了漢斯帝國公主還要嚴重……
菲林莫爾,方纔的風波漸漸平息,大牢中出現了一羣男女的身影。
每把劍都有它的靈魂,從尺寸、比例、劍刃各處的寬度、劍身每一毫釐的質地,都能感受到不同的靈魂在交雜。
天命劍客緩緩舉起自己的長劍,放在嘴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隨後拿着身上攜帶的手帕開始慢慢地擦拭。他擦的務必認真,讓周圍犯事進來的幾名玩家看的是嘖嘖稱奇。
“這傢伙看武俠小說看多了吧?”
“現在誰還看武俠小說,他肯定是剛換了一把白銀極品,在這裡沒事顯擺嘚瑟。”
“此言有理。”
天命劍客恍若未聞,繼續擦着自己手中的長劍,他們懂什麼,自己只是對劍這種武器,有着固執的癖好和特殊的潔癖。
“嗯?雨天!”本來正坐在那裡酷酷地擦劍的天命劍客突然站了起來,扶着一旁的牢門有些緊張地看着被士兵帶來的雨天和紫荊嵐,“雨天!你怎麼樣了雨天!”
“死不了!”雨天頓時扶額,自己不過是被人用鐵鏈鎖了下,這個傢伙鬼哭狼嚎些什麼。紫荊嵐頓時發現了一直好奇的問題所在,嘴角戴上了些許笑容。
自己剛纔的反應確實有過激,天命劍客咳嗽幾聲,問道:“你們怎麼也進來了?”
老鄭嘿嘿笑着:“這不是怕你自己在裡面形單影隻、旅途寂寞,特地趕來陪你嘛。 ”
“這裡並不寂寞,”天命劍客深情款款地看着雨天,“只要我想起雨天,每分每秒都能守護着她的笑容和憂傷,我又怎麼會寂寞。”
走路的十多人腳步不穩,好在周圍都是牢房的木欄可以用來扶住。幾名妹子渾身打了個哆嗦,不過還有三四名少女深情款款地看向了天命劍客,還是有年齡段能夠理解這種肉麻的。
“不噁心人你會死嗎?”雨天低頭說着,驚人的殺氣在她雙手中醞釀,不過腰間帶着的長劍卻沒敢當着護衛的面拔出來。
試圖越獄,可是要刑罰翻倍的說。一行人被解開了鎖鏈,推到了牢房之中。天命劍客對那名推了雨天肩膀一下的精靈士兵怒目而視,大有直接要暴起殺人的衝動。
雨天那柔弱的肩膀、純潔的身子,豈是你能觸碰!天命劍客就要爆發……
“天命,”紫荊嵐輕咳一聲,拿出了溫婉大氣的笑容,看的牢房周圍的一羣漢子目瞪口呆。紫荊嵐的笑容一斂,目光橫掃,包括九騎士在內的十多名漢子立刻轉身。紫荊嵐鼻尖傳出一聲輕哼,隨後對着天命劍客微笑示意:“有些事,我還是先給你解釋下。”
“嵐姐你說,我聽着。”
“咱們結識也已經幾年了,你的脾性和其他,我自然都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