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三、離別之夜
“你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
“你覺得會有什麼變化呢？”
艾莉絲和黑白兩人在森林裡悠閒地散步着，時不時聊了一些無聊地話題。
“你失蹤的時候，蕾米莉亞氣得跟那啥似的，幸虧你回來了。”
“當然，不過大小姐會這麼關心我也讓我有些驚訝。”
在驚訝之餘又有些感動和愧疚，艾莉絲就算沒有說出來魔理沙也隱隱約約感覺到了。
今天是婚禮結束後的第三天。雖然說艾莉絲提早出來了，但是傷勢也好得七七八八，所以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問題，這也是蕾米莉亞並沒有繼續追究的主要原因。
而她也跟神奈子那邊將八咫鳥的情報瞭解得差不多，她未來要做的是就是熟悉和儘快改造這股強大而難以駕馭的力量。關於這件事，只有地靈殿和守矢神社的人知道。紅魔館的人對此一概不知，這是艾莉絲極力隱瞞的結果。
被細心照顧的薇薇歐也漸漸熟悉紅魔館，看起來問題不大，這讓艾莉絲放下了最後的一顆心頭大石。
“什麼時候走？”
“不知道，估計在未來幾天吧，既然任務已經完成了，我也不需要在留在這裡……那邊還需要我。”
艾莉絲在說起紅魔館的事情之時面上的表情一直都是充滿着柔和的笑容，但是提到另一個世界的時候卻變得非常嚴肅。
“那是，一個怎麼樣的世界呢？”
聽到魔理沙那好奇的疑問，艾莉絲口裡念着什麼，然後渾身一閃，黑白的女僕裝馬上變爲翠綠色的拖地長裙。
這個魔理沙認出來了，的確是艾莉絲的某一個形態，在森林裡面基本上都是以這個形態行動。這次不知道爲何走進森林這麼久才轉變過來。
“那是一個，充滿紛爭的世界呢。”
鬱鬱蔥蔥的森林裡面充滿着鳥類的鳴叫聲，周圍也時不時可以聽到有什麼動物經過的腳步聲。艾莉絲找一片平整一點的草地坐了下來，魔理沙也在艾莉絲的招呼下在她身邊躺下，無所事事地看着蔚藍的天空。
“在那邊，我不得不因爲某個理由去進行廝殺。”
“像幻想鄉這樣安寧的日子，基本上不存在。”
艾莉絲輕輕地閉上眼睛，沒有再說什麼。漸漸地，魔理沙彷彿感覺好友就像融進了這個森林一樣，有種明明就在眼前卻已經消失了的錯覺。
“啊，真想一直呆在這裡啊。”
艾莉絲微睜開着雙眼，幽幽地嘆息了一聲。
“那一直呆在這裡不就好了嗎？”
魔理沙還是那副無憂無慮的樣子，馬上回答道。
“哈哈哈……”
本來壓在心中的最後一絲陰霾也隨着魔理沙這句話煙消魂散，她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笑聲久久迴響在森林中。
“我呢……”艾莉絲笑着望向黑白，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卻忽然卡住了。
瞬間，她的表情變得蒼白起來。
“咳咳咳！！”
魔理沙躺在一邊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就忽然聽到艾莉絲的咳嗽聲，她看也沒看就笑着說：“怎麼？有話慢慢說——”
鮮血從喉嚨深處噴涌着，艾莉絲捂着嘴巴的手也無法擋住它們的勢頭，從她的指縫中滲透出來。
“……”
“沒、沒事……咳咳咳……”
大片大片的血液灑落到草地上，還有艾莉絲那蒼白的臉色，魔理沙還以爲艾莉絲只不過被嗆了一下，並沒有在意。
不行，絕對不能讓魔理沙看到——
艾莉絲正準備挪動身子，背對着魔理沙然後秘密處理掉，卻發現半坐起來的魔理沙目瞪口呆地看着艾莉絲和那片刺眼的血跡。
“這是……番茄醬。”
艾莉絲努力裝出一副可愛的表情說道。
“坑爹呢！”
魔理沙又怎麼會這麼簡單地被糊弄過去。
結果艾莉絲不得不花一段時間跟她簡單地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情況。雖然她已經最大限度地隱瞞了自己的身體狀況，但是面對魔理沙那狐疑的眼神她卻感覺自己有些編不下去了。
“好吧，雖然你應該隱瞞了一些事情，但我還是相信你。”
魔理沙的雙眼並不是她想象中的責備，而是憂慮和關心，這讓艾莉絲更加覺得內疚了。
“我的身體雖然變得更加虛弱了，但這不礙事。”艾莉絲不希望魔理沙因爲自己的事情而想太多，她再三安慰道。
“唉，你總是這個樣子的。”
魔理沙幾乎可以猜出艾莉絲接下來想說的話了。
“她們，知道嗎？”
“不知道。”
艾莉絲小聲答道。
“可以……幫我保密嗎？”
艾莉絲望向魔理沙的眼神帶着幾分哀求的味道，魔理沙前一秒還覺得有些哀愁，現在反而有些想笑。
這樣的艾莉絲真是可愛啊。
這麼一想，她忽然想起香霖牀頭的一本奇怪的書籍的內容。
“保密，也不是不可以。“
艾莉絲還想着怎麼讓擔心自己的魔理沙乖乖閉上嘴巴，沒想到魔理沙忽然這麼好說話。畢竟這事要是捅到紅魔館哪裡去就問題大了，看來魔理沙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嘛。
艾莉絲鬆了口氣。
“不過有條件。”
“什麼都可以哦！”
艾莉絲連忙點頭說道。
“那就好。”
此時此刻魔理沙覺得艾莉絲就跟一隻小白鼠一樣純潔，居然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了，她還苦惱着怎麼說服艾莉絲。
“聽說你身體挺虛弱的？”
魔理沙忽然站了起來，不懷好意地笑着。
“誒？”
在她的印象中，魔理沙很少會露出這種表情出來，但是一旦這種表情出現了——她心中剛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卻發現自己已被撲倒在草地上了。
這是……
“魔、魔理沙……你……”
“真是越看越氣人啊，艾莉絲，你這裡到底是怎麼長的？”
魔理沙肆無忌憚的揉着艾莉絲那對駭人的巨峰，在翠綠色長裙的襯托之下更加凸顯出其巨大的體積，艾莉絲此時卻已經渾身酥軟，一絲力也發不出來。
“你不是說什麼都可以的嗎？”
“魔、魔理沙，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壞——”
“這是香霖在香霖堂教我的。”
魔理沙哈哈大笑，然後眯起雙眼。
艾莉絲心中咯噔一聲，她怎麼也想不到連魔理沙這個知心好友也會幹這事。
溫暖的陽光灑遍整個森林，草地上春色嫣然，鮮紅的血液在地上閃閃發亮，那是一個，充滿着溫暖春意的夏日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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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涼的夜風吹過，帶起了一片雪白的髮絲，在空中飄動着，飛舞着。
紅魔館的所有人都集合到花園裡面，而艾莉絲則站在她們對面，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我，還會回來的。在這段期間，薇薇歐拜託你們了。”
“啊，放心吧。”
蕾米莉亞笑着拍了拍扁平的胸部，出大小姐的威嚴表露無遺。
“嗚嗚……”
比起精神颯爽的蕾米莉亞，咲夜則看起來有些傷感了。她拿着手帕，眼圈紅紅的，看來很不捨得艾莉絲的離去。
“明明纔剛剛結婚來着……”
“對不起。”
千言萬語，全都濃縮在短短的三個字上。
“我一定會回來的。”
緊緊地保住咲夜，艾莉絲鏗鏘有力地說道。
“我等你。”
雖然兩人是結婚了，但位置似乎有些奇怪的變化。
帕秋莉和小惡魔兩人則小聲地交流着。
“艾莉絲小姐到底真的是女方嗎？這不太像啊，咲夜小姐怎麼看都像是送丈夫去出征的新婚妻子吧。”
小惡魔也不知道哪來的知識，起碼這樣的東西是不會記載在書本上的。
“這個不好說啊，你看艾莉絲平時都是安安靜靜的樣子，只要稍稍欺負一下就會露出快來繼續欺負我的表情，可是關鍵時候強勢的很。可咲夜遇到艾莉絲就完全沒有平時的銳氣和果斷……這關係有些複雜吶。”
“果然艾莉絲小姐是攻？”
“不可能，我之前纔剛把她推倒了。”
魔理沙不知何時插了進來，她一臉自豪地說道。
“誒？真的假的？”
帕秋莉和小惡魔兩人的耳朵馬上動了動，然後圍着魔理沙問這個問那個，本來想着魔理沙可能會遮遮掩掩的，沒想到魔理沙卻大大方方地將全過程和各種細節都說了出來。
“你不知道啊，艾莉絲那裡簡直就跟纔剛剛綻放的花蕾一樣，只要稍稍碰一下——”魔理沙一臉自豪地正準備繼續說下去，，卻發現周圍都是滿臉通紅的妖精女僕和紅魔館衆人。而艾莉絲則低下頭渾身顫抖着，不知何時手裡拿着一把金色的長槍。
“繼續啊！”
“對啊對啊，碰一下然後呢？”
“不要停啦！後續呢！”
雖然周圍的人很熱鬧地催促着，但魔理沙卻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冷汗，不知不覺地冒了出來。
“魔理沙，雖然艾莉絲準備要走了，但是我可以爲了你額外推遲半個小時，你繼續。”
神出鬼沒的八雲紫出現在魔理沙頭頂，她興致勃勃地說道，聽到八雲紫那體貼地話語，包括蕾米莉亞在內的大家都發出了高興的歡呼聲。
“Blaster－System－Limit－One，release！”
離別之夜，也依舊歡樂熱鬧。
——這，就是幻想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