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加入他們團體的綠名馬越來越多,側面和背後跟過來的紅名馬也越來越多,數量甚至是綠名馬的兩倍還多,轟隆隆的馬蹄聲震耳欲聾,腳下的大地在瘋狂震顫,中原暴徒吃不住勁了,一邊跑一邊心驚膽戰道:
“老大啊,啥時候到頭啊!怪也太多了!只要我們周圍的綠名馬稍微閃開點,我們倆都得成爲肉泥啊!不對!老大你有鷹翔可以立即跳出去,我只有直線衝鋒啊!到處是馬,我根本衝不出去,那就要被踩成肉餡啦!”
聶縱此刻卻是沉聲道:
“你沒時間害怕了,準備了,你的站樁點快到了!”
“靠!是不是啊!”
中原暴徒立即打眼看去,近處入眼全是一片綠名馬,緊接着外面一層層地全是紅名馬,哪裡有他的立腳之地?
或者說,他剛一站住就得被活活撞飛啊!
“要到了!”
聶縱方向一轉,帶着馬羣往右手側跑去,這就相當於是直衝包抄過來的紅名馬的方向!
此刻二人的前後左右全是馬,所有馬都奔跑了起來,根本就不是想停就能停下來的了,中原暴徒要強行收腳就是找死。
“暴徒聽好,我讓你放獨劈華山你就放。”
“好嘞!”
“放!”
中原暴徒早就神經繃緊到了極限,一聽這話,立即想也不想,在跑動中一記獨劈華山就使了出來。
刀芒落下,立即產生向四周發散的衝擊波,讓中原暴徒感到驚異的是,無論紅名馬還是綠名馬,都被衝擊波給排斥開去。
“放!”
獨劈華山!
中原暴徒又是一刀砍出去,他周圍的馬頓時東倒西歪嘈雜亂叫,背後的馬的速度立即被大大遲滯,側面的馬竟然出現了翻倒的現象,立即絆倒了更多的馬。
“放!”
獨劈華山!
“唏律律……”
這一次倒下的馬更多,中原暴徒周圍竟然暫時出現了半秒鐘的真空地帶。
“快減速,無限放!”
獨劈華山!
獨劈華山!
獨劈華山!
中原暴徒提一邊強迫自己拼命減速,那對抗慣性的難受,讓他有一種尿都要從水龍頭處噴濺出來的感覺,而手上的獨劈華山也是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拼命釋放,他都不知道自己可以釋放地這麼快。
效果也起來了,中原暴徒這一個點,竟然成了人形絆馬索,但凡是被其排斥出去的紅名馬,無不怒叫着又衝了上來,又被其餘的倒地的馬絆倒,仇恨量立即更大,鎖定中原暴徒狂撞,卻又被那連續不斷的獨劈華山給排斥出來,所以中原暴徒周圍聚集了超大量的紅名馬,並且這個數值還在如同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多。
但這傢伙此刻反而是光腳不怕穿鞋的了,已經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周圍的壓力越大他的獨劈華山就釋放地越快,而且精神抖擻,揮刀越來越有力,就這樣進入了別人數月時間都難得進入的忘我狀態。
聶縱陡然間就是壓力大減,綠色名字的母馬的特性之一就是隨大流,聶縱身邊聚集了大量的綠名馬,所以其餘的綠名馬也聞訊而來,跟着聶縱跑,即便有些馬匹的位置更靠近中原暴徒,但是也會被聶縱周身的綠名馬羣給吸引過去。
同理,紅名馬也喜歡隨大流,中原暴徒周圍聚集了最多的紅名馬,所以引起驚動的紅名馬越過聶縱也要去進攻中原暴徒,這樣一來二去,聶縱帶着至少三百頭綠名馬圍着馬場轉了三圈,綠色馬羣中已經沒有一匹紅顏色的馬了。
就如同三遍過濾一樣,剩下的是真正他所需要的!
於是聶縱徑直領着三百頭綠名馬向馬場出口奔去,半路之上就給勾魂使者發了信息:
“點火!”
小火球!小火球!小火球!
勾魂使者開始對着草垛狂放小火球,但是無論勾魂使者怎樣快速地釋放小火球,草垛就是不着,勾魂使者的撲克臉上都開始冒汗了,好友頭像忽然閃爍了起來,勾魂使者用意識本能點開,是聶縱發過來的一句話:
“沒着吧!不用急,一百個小火球不行就一千個,我們等得起!”
勾魂使者的神經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那種因爲連續點不着火而產生的急躁感和愧疚感也立即煙消雲散,他的小火球更加精準,甚至更加快速地釋放,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聶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已經越來越重了。
“暴徒!向我這邊衝!快!”
聶縱再一次領着馬羣路過吃了*一般不斷往下劈刀的中原暴徒旁邊時大吼了一聲,中原暴徒就跟早上躺牀上恍惚做夢的人一下子被叫醒一樣,神色先是茫然,進而臉上神采飛揚,向着聶縱的方向就跑了過去,當然,一邊跑一邊必須釋放獨劈華山,否則他會被四面八方蜂蛹而來的紅名馬給擠死。
“放!”
獨劈華山!
當中原暴徒快要跟聶縱匯合的時候,聶縱突然大叫了一聲,中原暴徒雖然已經半天沒聽到這個字了,但是已經形成了本能,聶縱的放一說出來,他想也不想,直接獨劈華山。
這一記獨劈華山可謂是妙到毫顛,恰恰隔開了緊咬着他不放的那三匹馬,同時使得聶縱利用這個空隙一下子擠到了中原暴徒的身邊,背後的綠名馬轟隆隆全過來,徹底佔據了原本紅名馬追擊中原暴徒的空間。
“緊跟我跑!”
這一次,聶縱可是實實在在向着最終的出口衝刺了,馬場出口外面,有一個霧氣涌動的大門,只要綠名馬衝出出口,就會自動進入到大門之中,也就意味着會被傳送到齊國皇家馬場,每一匹馬就代表解救母馬任務數據中的一個加碼。
而現在的情況,正是聶縱和中原暴徒被馬場中所有的綠名馬裹挾着,宛如綠色的洪流一般衝刺到了出口位置,在綠色洪流的旁邊和後邊,緊緊相貼的是數量更加龐大的紅色洪流。
聶縱在奔跑中向前看了一眼,卻是讓他神色一沉,因爲勾魂使者始終在努力的那個草垛,還是沒有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