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來,在出發前往塔爾沙漠之前咱們還得先將冰雪牢籠的事情解決掉?”
點了點頭,肖嵐略顯焦急的說道:“恐怕是的,而且我也是從論壇上查到的消息,所以應該已經有一些玩家去過那裡,所以我們如果不趕緊動手的話,恐怕就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啊?不至於吧,冰雪牢籠可不是聖方濟各堂,裡面的怪物和BOSS比聖方濟各堂強了好多倍,現在的玩家可能那麼快就去那裡?”蓉蓉顯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從進入遊戲以來,肖嵐和醉飲狂俊的隊伍一直都是引領着所有副本的進度,比如聖方濟各堂,就是在肖嵐等人率先打通之後才變成普通副本的,可現在在冰雪的牢籠居然還有人比肖嵐進度快的?
“這不好說,畢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現在進階任務的難度降低了,玩家們升級起來也相對容易,也不排除出現什麼後起之秀的情況,比如說……”
“比如說什麼?”面對欲言又止的肖嵐,蓉蓉着急的問道。
“哦,沒什麼,我還有些事情,得下線了,晚上再回來。”
“這……肖嵐到底在搞什麼?神神秘秘的……”
坐落在北京市海淀區翠微路15號的,是一個在北京市相當有名的“私人會所”它的性質和肖嵐在上海那個小區裡見過的“會所”基本相同,都是供人消遣休閒的,但又有很大的不同。所謂的“私人會所”完全實行會員制,只接待會員和由會員親自帶來的朋友。要成爲它的會員,不僅要有錢(比如入會必須購置會員金卡,一般十萬元起價),而且本人還要接受會所的資格審查。也就是說,並非每一個掏得起十萬元的“闊佬”和“暴發戶”都能被它吸收爲會員。人會的條件是有一定限制的:其中很重要的一條還要看申請人會者的社會聲望和整體經濟實力,跟上海的那個會所相比較,這個會所自然更貴族化.更專業化,也更跟國際慣例接軌。金卡持有者在這兒享受的種種特殊待遇中,非常重要的一點,就是它的私密性:它絕對爲會員在這兒舉行的一切活動保守秘密。所以這兒常被那些“大款”、“大臆”和“經濟大鱷”們選作商務密談或獵豔休閒的最佳場所。
但特別要說明的是,這些高規格的“私人會所”絕不向會員提供異性消遣對象.也絕不允許賣春男女在這兒兜售自己,至於會員自己帶來的異性或同性朋友,他們也是絕對不會來過問和干預的:在這方面.他們嚴格實行“三不一絕原則”(不提供、不允許、不過問和絕不干預,.惟一的目的只是爲了尊重會員,並始終保持會所的高品位和高私密性。
下午四點三十分,肖嵐獨自一人來到會所時,陳越已經在它中式的紅漆大木門前等候着了。肖嵐雖然從未進過這樣的會所,但他在盛京集團效力的時候,曾聽說過它的種種規矩。他知道自己不能早到。如果早到了,萬一對方來遲了,那自己絕對是連門都進不去的,就只能站在門外黑黢黢的街道上喝東西南北風了。因此,下午三點,他給陳越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將在四點三十到。希望對方能準時。
陳越果然守時。在他引導下,大紅門悄無聲息地在肖嵐面前緩緩敞開。接下來,院子一重接一重,天井一個連一個。波光吞蝕月影,微風揉動漣漪。迴廊煞是曲折,竹篁無比幽深。真是樓在似有似無間,燈隱將滅又明時。門額是用檀香木製作的。等肖嵐看清門額上那“棠棣館”三個瘦金體楷書字時,陳越已經先行一步走進那門裡去了。館門是用有機玻璃做成的,門框卻是地道的加拿大紅松,四根粗壯的方木,上了一層又一層深棕色的亞光清漆,隱隱約約地凸現着那原始的木紋,使整扇門顯得既厚重,又不乏現代意味。
一進門仍然是個迴廊。這四周都連通着的迴廊包圍着一個獨立的小木屋,形成屋中有屋的疊架結構。小木屋建在一個木質的平臺上。待肖嵐一走到這小木屋跟前,兩名大約20歲上下的女侍者便恭恭敬敬的將肖嵐和陳越兩人迎了進來。
“你看你,我只是約你見個面還要挑這種地方,我可花不起這錢。“肖嵐略帶歉意的說道。
“誰說讓你花錢了?”陳越吩咐侍者將桌邊的椅子搬開了幾個,好讓他和肖嵐能有更大的空間坐下,然後說道:“我可是也想找個機會來感謝你,要不是你啊,ATS的網絡部能不能活到現在還不一定呢。”
不一會兒,兩名穿中式紫紅團繡牡丹遍地翠旗袍的女服務員,各提着一隻漆繪竹絲編的食盒,嫋嫋婷婷地走了過來。她們送來陳越預訂的晚餐,陳越開完會,就趕過來了,這兩天ATS網絡部一來要組織人員修補遊戲當中的漏洞,二來還要追查汪雪父親的死因,第三還要查醉飲狂俊被殺的事情,陳越這個主管網絡的副主任當然是忙的不可開交,這不,到現在他連中午飯都沒有吃。所以乾脆就挑這麼個時間把中午飯和晚飯合在一起算了。
不過今天陳越算是趕巧了,肖嵐再次恢復到一個人的狀態,只要是玩遊戲,肖嵐一個人吃飯就是相當的不規律,這不到現在,肖嵐也還沒有吃午飯。
一碟蒜蓉乾貝,一碟掛漿滷鴨盹.一碟嵌金鑲銀綠豆芽,一盤醬燜肘棒……雖然看上去並不十分華麗,但這些菜點在製作過程中的水平可是相當高超,很多東西入口即化,回味無窮。
因爲ATS的每一個職位都肥的流油,也因爲這些年見過的、吃過的好東西太多太全,所以,無論怎樣精緻的乾點和菜餚,陳越都以求飽爲基本目的,再沒有那份興趣、也沒那個時間去慢慢跟它們糾纏。
而肖嵐呢,在盛京集團的時候東奔西跑,作爲行業的龍頭老大,向肖嵐“行賄”的人自然不在少數。所以肖嵐和陳越的狀況,大致相同。
爲此,不一會工夫,他倆便風捲殘雲般“享用”完了這頓價格絕對不菲的晚餐。肖嵐看得出,陳越是經常上這兒來就餐的。對這兒的一切,他相當熟悉。
吩咐女服務員們上來將東西撤掉,然後換上清淡的茶水,陳越終於說到了關鍵地方。
“我知道你這次來見我是什麼意思,你是想問許亦非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已經見過面了,而且他應該給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望着肖嵐,陳越鄭重的說道。
“你……你怎麼知道?”肖嵐有些驚訝,他和許亦非只不過是再沙漠之祠拍賣行裡偶然見過一面,而且當時陳越根本就不在線,他怎麼可能知道這個?
“算了,不和你兜圈子,我是猜的,許亦非這個人確實非常神秘,你還記得那次咱們去和順麪館吧,他表面上表現得恭恭敬敬,但背地裡卻是個心機很重的人。”說到此,陳越還自己笑了笑,“其實這都是我的感覺,我在第一次接觸他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出於職業的敏感,我利用關係秘密調查了他一下,但誰曾想到他的警惕性也很高,我那次險些就露出馬腳,想想看,這樣一個開飯館的老闆,怎麼會有如此強的警惕性?和順麪館的生意不錯,每天出入的人不計其數,他怎麼可能在百忙之中還能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