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的營盤城內的客棧,同樣是把客房建在客棧之外,不過這間福源客棧要比劉掌櫃的要大的太多,當街而落的木質樓梯分兩側合抱向上,整整佔下了一方街面,雖然不甚精緻,但那種大氣構建對於一個客棧來說卻極是難得。
拿着手中這塊輕飄飄的木牌不由有些愣神,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住客棧,房價也是意外的便宜,一晚一百五十文,現在回想起當日在客瑪集市買那塊青石,看來真的是被當冤大頭宰了,銀金玉,銀金玉,難怪玉石會排在金銀之上,五十兩買一塊青石,也還好裡面別有玄機,不過裡面沒有空青石乳的話解語也不會讓我去買了。
“千塵哥哥,我們先去把包袱放一下吧。”剛回過神,語言的溫軟聲音便自傳了過來。
聞言,落在木牌上的視線也是一擡,轉到了身前穿着湖綠衿裳的語言身上,“房間都開好了嗎?”
語言巧潤的美目忽的一睜,同時白淨的臉蛋上升起了酡紅色,“千塵哥哥...”
“呃...”
見到語言的反應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可回過神後口中將要出口的話卻是一滯,適才到客棧門口的時候,夢天璣一句你們去開房間弄的語言臉紅了好久,呂神風那個做哥哥的不僅不幫還和子言他們一起笑,不過也知道這麼做是最合理的,語言受的傷是除去呂神風外最輕的一個,可採購自然不能讓語言一個女的去,所以也沒拒絕夢天璣的安排,呂神風帶着大波和子言去藥堂治傷,夢天璣去採購,幾人帶着的包袱卻是都留了下來,語言要開的是兩間房,剛剛問出那句話真的是下意識問出口的。
手裡提着呂神風合着長槍的包袱雖然不重,但還是有些不習慣這種重兵器,見語言還有要繼續發呆下去的想法面色不由一苦,訕笑道:“咳...語言,去放包袱吧。”
“啊?”垂着頭的語言聞聲倏的一擡,潤軟小臉上的酡紅還未散去,聽到後面的話後,咬着嘴脣同意道:“嗯。”言罷,也不等我再開口便自移起了蓮步向着客棧外走去。
“呵...”見到語言的反應鼻尖不由抽了抽同時輕笑出了聲,視線里語言已經快要出了客棧門也沒再耽誤,隨即跟着擡起了腳步。
踏完客房樓的木質樓梯,客房樓二層卻是分成了左右兩排客房,右側臨街,左側也不知靠着哪裡,不過這客房佔地也還真的不小,不過也不知是早了還是晚了,樓道里並沒有人,只有語言在前面走着尋找客房位置。
樓道走到一半,走在前面對語言忽的回過了頭,溫聲道:“千塵哥哥,把子言姐他們的包袱給我吧,十二,十四號客房就在這裡了。”
聽到語言說到房間號,下意識的先掃了一眼手中的木牌,隨後輕言道:“嗯,好。”說完,也不遲疑,直接把呂神風他們的包袱遞了過去。
“唔...”
手中感覺一空接過包袱的語言身形突的一頓,不過只是持續了一瞬便又直起,見狀,剛探出的手也是收了回來,掃過語言的臉色口中幫忙的話同樣沒有說出來,幾個包袱加起來並不是很重,語言是內功玩家,傻得不知道運起內功也是好笑。
“吱...”
“千塵哥哥。”
隨手推開屬於自己的十三號臨街客房,剛想要踏入,語言的叫聲忽的傳了出來,回過頭見到語言通紅的臉色眼底不由閃過疑惑:“要我幫忙嗎?”
渾身掛滿包袱的的語言先是一愣,隨後泠然的眸子閃了閃,軟聲道:“不是...千塵哥哥你是十三號房嗎?”
雖然不知道語言的意思,但還是開口承認道:“嗯。”
“唔..沒事了,我先回房了。”
“吱...”
得到確認,紅着臉的語言美目再次一閃,留下一句話之後便自轉過了身,推開了另一側的房門閃身走了進去。
“呵..”見狀,眼底閃過一絲莫名也不在意,習慣的淡笑出聲後便自開始打量這個客棧房間。
滿目漆紅,牀榻,衣櫃,圓桌,牆角置有兩盆不知名的花,整個房間一覽無餘,簡陋的可以,也就是比千燈鎮那個房間要精緻些,大致打量了一遍後不由微一搖頭,果然便宜沒好貨,整個房間也就是那份乾淨能讓人滿意了,再次掃過房間後,便自走向了外廊。
站在外廊上,半條街的景象一覽無餘,已經能望見泛紅的夕陽,一些叫賣聲也清晰傳入耳際,不要說隔音,就是減弱的感覺都沒有,完全就是在耳邊響起一般,也難怪沒有太多玩家住客棧,這種情況別說靜修內功,休息都不一定休息的好,還不如原地下線來的舒服,想來夢天璣他們可能就是因爲要押送貨物才選擇的客棧吧。
“呵...”
看着漸漸暗下來的天色,耳邊的叫賣聲不僅沒有消停,反而有增強的趨勢不由再次輕笑出了聲,談不上好感,但也說不上有多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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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誰?”
正自站在外廊欄前看着街下情本聽到腳步聲還以爲是別的客人,可直到門被推開,眉頭不由一皺。
“是語言呀,千塵哥哥你怎麼不點蠟燭呀。”
沒等我轉過身,語言軟潤的聲音便傳來過來,同時身後的房間也是倏的閃過了一道火光,繼而漸漸轉亮。
“我想先看看這成都城,還沒來得及。”口中回着的同時也轉過了視線,藉着燭光,瞥到圓桌前的語言時不由眼前一亮。
先前湖綠色的衿裳已經換成了一裾裙裝,蓮白的色澤在燭光下顯得格外純淨,配上額兩側垂至肩的兩縷青絲,平平添上了些許誘惑。
見我回過了頭,語言本擡着的目光忽的一垂,低聲道:“哦..千塵哥哥那要不要我先熄了。”
看着眼前倏然又害羞起來的語言面上帶起習慣淡笑的同時也是微一搖頭,“不用了,我也是要點的。”
以七絕六合經的六識很清晰的看到了語言面上的紅潤,也沒想到語言麪皮會薄到這種程度,更沒想到的是語言的敏感,只是微有的一絲遲疑也被她捕捉到了,雖然意外她會直接點蠟燭,但並沒有介意的想法,和呂神風那厚臉皮比起來,語言真的像是水做的一般,讓人憐惜讓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