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運功、打坐、切磋、爭鬥會緩慢提升內功境界、招式熟練度並獲得修爲,遊戲內各種任務可以獲得增加不同修爲量的丹藥,修爲積累到一定程度可以消耗銀兩比例轉換爲修爲藥,可用於交易,修爲每天可以對內功、招式進行限量灌注,進而提升內功、招式境界,不同獲得修爲的方式可以適應各種不同興趣的玩家。
《無盡》鼓勵主動參與切磋、江湖爭鬥,爭鬥模式無須發起挑戰便可直接出手,失敗分重傷和致死兩種,重傷狀態無法行動無法自行救治,可選擇最近的藥堂療傷,一定時間無法使用武學招式,致死狀態只能回到所在主城療養,且損失百分之十內功點數和部分修爲,內功點數掉落過多隨之內功層數也會降低,爭鬥模式對手重傷獲勝者無收穫,致死可獲得致死玩家損失的部分修爲。
主動開啓爭鬥模式,重傷、致死對手都會增添殺戮值,被動還擊者獲勝不會增加殺戮值,殺戮者過高會被官府通緝,強制顯示角色信息,被開啓爭鬥模式且被擊殺者可添加仇人追加懸賞,武俠世界江湖爭鬥自然無法避免,修爲更是提高內功、招式的捷徑,爭鬥擊殺可獲得損失修爲註定了《無盡》江湖不會平靜,一句仇人追殺懸賞更是把斂財手段進行到極致,雖然日常打坐獲得的修爲有所上限,不過算得上不喜爭鬥玩家的一項福利。
不得不說唐天策之前給我的唐門內功註解很是有用,無論是降低消耗還是加快修煉速度都極是不錯,還沒來得及謝過,便被唐少飛拉走,只是臨走前對着唐天策拱手道謝,唐天策對此只是呵呵一笑,倒是也不介意,也沒多做叮囑,似是對這個師弟很是放心。
拜別唐天策,唐少飛帶着我,自“議事殿”右側的小道走過,也不知轉了幾個迴廊,卻是到了一所二層雕樓前停下,想起先前走在迴廊中自迴廊向外望去,看到這些迴廊在峭壁之間懸空而掛,如此天險,不免驚歎唐家堡先人近乎於妖的智慧和巧奪天工的手法,遠出觀看和近中體驗當真不是一個感覺。
眼前的雕樓一扇門卻是虛掩,向裡望去,只是隱約看到幾樁人高物件靜立中廳,也無人聲,唐鳳說讓唐少飛教我武功,可樓內靜悄悄的,不像是演練武功的地方,不由有些疑惑,開口問道,“師兄,這裡什麼地方?”
唐少飛聞言對我斜睨一眼,神色灑然帶着些許笑意,也不應答,只是隨手推開虛掩的門,信步走了進去。
唐少飛不想多說我也不能逼他開口,誰會知道他心中想的什麼,難怪唐家堡的人對他見怪不怪的樣子,也不計較,只是隨步跟進。
步入雕樓,不由眼前一亮,樓內大廳長大概十一二仗,寬四五丈,高約六仗,皆以紅毯蓋地,四樁木人靜立廳中,再無它物,四座木人樁再後兩側卻各有木質階梯轉折而上,二樓四房雅緻小間,雖簡約,卻給人一種隨意灑脫之感。
“這是我的居所。”站在四樁木人前面的唐少飛隨口說道,言罷,突然轉首,眼中帶着笑意望向我,上下打量幾眼,帶着打趣說道:“今後你就跟我住了。”
“跟你?!”聞言,我不由一呆,我要跟唐少飛住一起?跟一個npc住?
“怎麼,難道要我出去不成?還是嫌棄這裡簡陋,這裡可是我的地方。”唐少飛帶着些許莫名神色,不過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復又帶着些許笑意,“難不成,第一天入門就想要我教你武功,還是你想跟那些三代弟子一起長住演武堂?”
對於大部分時間都在遊戲裡的我,隨地下線的我還真沒想過住的問題,《無盡》中正常下線是需要在客棧或者自己的居所中的,原地下線會由系統自動託管,角色不會消失在遊戲世界,唐少飛既然都說了跟他住在一起似乎也沒什麼,不過看其神色總覺哪裡有些不對。
第一天入門就想要學什麼高深武功也是有些不現實,最大限度模擬武俠世界,得到高深武學內功難,掌握起來更是難上加難,看唐少飛雖然年紀不大,可能身爲唐門內堂堂主武學造詣比演武堂的大衆導師來說肯定要高出很多,聽他的意思,是說其它拜入門派的玩家都在演武堂學武?不過我既然有這麼好的導師在,爲什麼要拒絕,不由開口道:“姥姥讓我跟隨師兄修習武學招式,那師兄的武道修爲一定很高,能跟師兄長住當然是好,師兄說其它三代弟子長住演武堂又是什麼意思?”
唐少飛聞言,卻是眉頭一皺,目光閃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沉默半晌,隨後道:“師弟,不知你對我這處居所有什麼看法。”
“隨意,不拘,灑脫,自得。”難道他剛剛看到我四處打量?雖然不知唐少飛什麼意思,但我還是開口直接道。
“怎麼說。”唐少飛對着大門方向負手而立,目光越過我向門外看去,臉色平淡。
唐少飛只是神情淡然的望着樓外,也看不出有什麼蘊意,不知他想些什麼,自然不好直接回答,不過既然問起,微微沉吟只得把自己所見所想說出,“大門虛掩很是隨意,廳內擺放除木人樁外無一雜物,是爲不拘。”
“桌椅茶具也沒放置,師兄這裡平日應該很少有人來過,當是灑脫,無人到來,而四下卻纖塵不染,這是自得。”
聽我言罷,唐少飛神色一斂,似乎恢復了幾分笑意,隨即緩緩開口,“說這麼多,其實讓我說來就一句話,這是我的地方。”
“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因爲我喜歡。”
“而這是我的地方,我也要負責。”
話音一落,唐少飛的眼神從門外收回,對着我的眼睛,卻是又道:“我長你幾歲,叫我少飛兄可好,我叫你師弟,但你不能叫我師兄,待你哪天武道修爲超過我了,再叫我師兄,我不會拒絕。”
“可今天,你不能!我不干涉你如何處事,但入得我眼,今天你我沒同等對話資格,雖然你是我師弟,不過更是我承認你,是你所言一句,‘極於物,方能給予情’,我給你這個資格!可有天你能與我同等對話,是你自己應得。”
對着唐少飛投來的眼神也不閃避,一字一句落於心間,只是沉默,是,雖我入得唐門是自己過得考驗,可沒宏老頭,沒劉峰他們的機遇,我身處千燈能有機會入得身爲八宗之一的唐門?更何況身爲二代弟子?
這真的只是一個遊戲?
無論是劉峰所言道的性情不拘,還是在宏老頭面前近乎於情的千燈爲家,亦或者唐鳳面前的巧言令色,唐天策面前那種不敢與其同位的謙恭,我不知道到底哪個纔是我。
可轉念一想,換句話說,他們哪個又不是我?這如果真的只是一個遊戲的話,說出千燈爲家面對宏老頭離開我爲何不捨?面對唐鳳初始拒之門外我爲何又會巧言相辯?他唐少飛不過一npc如何說得你我沒同等對話資格?且會讓我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