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回到曲阿之後,得知老母親身故的消息,哀傷之後,便是勃然大怒,直接衝向曲阿府衙,要找周瑜找個說法。
然而,在門前被侍衛擋住了。
“站住!來者何人,無故不得擅入府衙!”
侍衛手持武器,架在趙凡面前。
趙凡見往來巡邏的兵卒衆多,勉強自己清醒下來,“原揚州刺史劉繇麾下軍侯趙凡,求見周將軍!”
那領頭的侍衛斜眼看着趙凡,不屑道:“我家將軍何等身份,豈是你想見就見的?”
區區一個軍侯罷了,管着百來個大頭兵罷了,他纔不放在眼裡。
趙凡只知道目前曲阿的最高統帥姓周,還真不知道他什麼身份,見這侍衛提到,便借勢順口問道:“周將軍來歷定是不凡,趙某願聞其詳!”
說着,塞了一把大錢給侍衛兄弟們買酒吃。
侍衛們拿了酒錢,正好這話題正好搔到了他們的癢處,頓時顧盼自雄、與有榮焉的把周瑜的來歷說給趙凡聽。
原來,這周瑜乃是出身大族,他的堂祖父周景、堂叔周忠,都官居漢朝太尉之職。其父周異,曾任洛陽令。周瑜不僅喊着金鑰匙出生,其本人還身材高大、相貌俊美,尤其精通音律,江東素有“曲有誤,周郎顧”之語。
此番隨着孫策平定江東,一路攻無不勝戰無不克,連帶着手下一個個都意氣風發。
“原來周將軍便是大名鼎鼎的周郎,失禮失禮!”趙凡做恍然大悟狀,恭維道,“煩請兄弟們行個方便,爲在下通報一聲。”
說着好話的同時,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子遞進了侍衛首領的懷裡。
“看你這模樣身材,也算得上是軍中的一把好手,留在軍中也能爲將軍效力。”侍衛首領看看趙凡,又掂量了一下錢袋子的重量,滿意的點點頭,以爲趙凡是來投奔周瑜的,“這樣,兄弟你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爲你稟報。”
見目的達到,趙凡也就沒有糾正侍衛首領的錯誤。
他哪裡是來投奔的,他是來討要說法的!
侍衛首領快步朝着府衙內走去,見到周瑜,把趙凡的情況通報了一下。
周瑜得知前來投奔的趙凡只是一個軍侯,提不起一點興趣,揮揮手打發走侍衛,道:“小小的軍侯你也來稟報,簡直丟我的人!傳令下去,都尉以下級別的一律不見!”
周瑜從小在權貴圈子裡長大,平時見到的都是有實權的大人物,都尉校尉遍地走,真正的將軍也見過不少,區區一個軍侯,小人物罷了,他真的看不上。
沒有體會過民間疾苦的他,是不會知道下層百姓想要爬上一個級別是多麼的困難。
他此時年僅21歲,正是少年得志、志向遠大之時,眼高於頂,目光看向的是遠處的風景,還沒有意識到下層也有不得志之人。
因此,風姿綽約的周郎在這一刻,顯得有些傲慢無禮。
侍衛首領被周瑜甩了臉色,心情鬱悶,鐵青着臉來到門前:“趙凡是吧?你走吧,我家將軍不想見你!”
趙凡賠笑:“還請將軍入內爲我美言幾句。”
“滾滾滾!”侍衛首領推了趙凡一把,揮手如趕蒼蠅一般,“將軍說了不見就是不見,你一個小小的軍侯,對自己的地位沒點數?還想害我捱罵是不是?快滾,再不走我可就不客氣了!”
趙凡眼中閃過一絲煞氣,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直接轉身離開。轉身的一剎那,趙凡對城中的軍隊從上到下都厭惡到了極點。
那周瑜不愧是大族子弟,竟然如此傲慢。就連其麾下侍衛,都盛氣凌人。
關鍵是,收了錢沒辦成事,竟然不給退錢!
趙凡家中雖然不是豪貴,但小時候也衣食無憂,只是其父身故後,他從軍後由於不受劉繇待見,一直在吃老本罷了。要不然,其老母親也不會爲了幾隻雞鴨而枉死。
想到這裡,趙凡心中難受,都怪自己沒有繼承家業,而是去從軍,最後落得個這麼一個下場!
不能見到周瑜,那麼所謂嚴懲肇事兇手談都不要談,自然沒人會給他一個說法。
既然周瑜不給他一個說法,趙凡則打算給周瑜一個說法。
趙凡握了握手中的長槍,母親走了,此刻,只有它是唯一的親人,只有它能帶給他力量。
這一天後,趙凡披麻戴孝,廣邀好友,爲老母親守喪送行。
其老母親的死因,也因此傳遍了整個曲阿城。
對於他的遭遇,很多人都表示同情。
也因此,纔有了風雲亂舞在酒樓上得知衆人的談話內容。
風雲亂舞分析,像趙凡這麼一個大高手,絕不會善罷甘休,他此時廣邀好友爲其老母親送行,很有可能在謀劃什麼。
買單後,風雲亂舞向酒桌上的衆人辭行,直奔趙凡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