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袁紹已經把南皮當作自己的老窩,我們這些人此時也都在南皮,袁紹命大軍屯於河間以擋公孫瓚,他現在還沒有跟公孫瓚開戰的勇氣。
內政時間,我向袁紹諫道:“現在公孫瓚任用西門秋月爲軍師,在幽州招兵買馬,一面北連烏丸,西連鮮卑,東連高句麗,其野心之大顯而易見,無時無刻不想吞併我們,我們須得先下手爲強,如今我們擁兩州之地,兵精糧足,正宜以得意之師伐之,可將強大的敵人扼殺在搖籃之中,否則一旦對方發展起來,我們將要面臨南鄰曹操北鄰公孫腹背受敵的境地,還請父親三思。”我這一說完,其他衆人也都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袁艄濃眉緊鎖,巡視了一下,沉聲道:“若是我軍北伐而曹操襲我軍之後該如何?”
我朗聲道:“現在黃巾餘孽銀星又在青州帶領衆將叛變,其手下上將不下千人,兵馬六十餘萬,曹操起豫兗兩州之兵聯合徐州劉備與其苦戰半年之久不能取勝,我們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剿滅公孫瓚,然後以得勝之師一鼓作氣南下黃河,掃蕩中原。”
袁紹正要說話,我又道:“況孩兒年紀尚輕,無寸功以報父親養育之恩,此次北伐,孩兒願帶一路偏師襲代郡,切斷公孫瓚和鮮卑的聯絡,父親出兵范陽,兩路大軍齊襲公孫瓚的老窩薊城,再派一員上將出兵渤海襲漁陽掃蕩遼西,則幽州一戰可奪矣。”此言一出滿座皆驚,雖也沒有想到我會畫出這麼清楚地道道來。
袁紹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一旁沮授道:“屬下認爲四公子說得極有道理,若不先除公孫瓚,等曹操吞了青州之後矛頭一定會直指向我們,我軍勢必要兩線作戰,爲害不小。”旁邊的田豐也來幫腔,這兩個人昨天晚上就已經跟我商議好了,現在當然要幫着我說話。
逢紀眨巴眨巴小眼睛也出來說道:“屬下也認爲此時應該出兵伐公孫,主公可令四公子襲代郡,令大公子襲漁陽,三公子可帶大軍直搗薊縣,則幽州可奪也。”
“不可不可!”一旁郭圖站出來反對,“漁陽偏師,三公子可勝任也,中路大軍重任,須大公子不可。”
我勸道:“此事易耳,我們共兄弟五人,加上父親正好六人,可每兩人一路,三路並進可也。”
沮授道:“五公子年且尚幼,恐不勝軍勞疲憊。”
我擺手道:“哎,俗話說虎父無犬子,五弟雖然年紀尚幼,正好可帶出去歷練歷練,我可跟他一路。”說到這裡我又有點想念我的小狼了,那孩子,唉。
袁紹點頭同意,並且立即分配人馬:西路由我帶兵,謀士審配袁函輔佐,武將高覽韓猛蔣奇應劭趙睿,帶兵五萬;東路由袁譚袁熙做主帥,謀士逢紀辛評輔佐,武將張郃汪昭彭安岑壁張南焦觸,同樣帶兵五萬;中路袁紹自做主帥,帶着最心愛的奶油小生三兒子沮授田豐彥良文丑等一干將士引兵十萬直攻薊縣。
我令審配袁函、風之子三人爲統軍,臧霸高覽爲將軍,帶五萬大兵向代郡進發,到中山國,屯兵廣昌。我把小袁閱留在了河間,並沒有帶他出徵。
這日我和審配三人正在府中商議如何取城,忽然人來報:鮮卑步度根引兵五萬襲雁門郡,柯比能引兵六萬襲中山而來。
他奶奶的,還不等我去打他,他竟然先來打我們?這鮮卑竟然能派出十一萬的大兵來,看來他們凡是能上陣的都給帶來了。風之子和袁函對視一眼,齊聲道:“這個西門秋月果然還真是不簡單呢。”
袁函撇撇嘴道:“那鮮卑不過是偏遠外族,雖然每個人都有四十五級,但不過都是大腦平滑四肢發達的傢伙,便來個一百萬又能怎麼樣?狼小子給我一萬軍,我去雁門一把火燒了那步度根。”
我謹抿嘴脣想了一下,這才緩緩道:“殺了他們當然不難,是個人長個腦子就能辦到,只是這番殺退明日再來有什麼用,其實我想的是怎麼把他們都收編過來,那才叫高人!”
風之子一臉鄙夷地道:“那又有何難?我只要輕輕動動手指頭就能把他們都收來。”
我哈哈大笑:“難得兩位仁兄豪氣,我這裡一共有五萬兵馬,分給你們一半,另外再把高覽蔣奇分配給你,我這邊對柯比能,你們去雁門對付步度根,以十日爲限,到時候看我們誰收的兵多,怎麼樣?”
審配在旁邊糧忙阻擋:“不可不可,行軍打仗豈能如同兒戲?”
我擺手道:“正南不必多言,我意已絕。”又向袁函風之子道,“輸了的可要答應幫贏了的做一件事情,你們二位不知道有沒有信心啊?”
袁函和風之子對視一眼,兩人一起藐視我:“你有什麼好得意的?靠,就這麼定了,誰反悔誰是小狗!”
跟二人擊掌爲誓,倆人領兵往雁門方向去了,看了看審配那一張苦瓜臉,我笑着安慰他:“正南不必擔憂,我已經有了計策了。”說完我就把自己關在一個小屋裡拿出藥王鼎和諸般藥材開始鼓搗起來。
人來報:柯比能引大兵在城外搦戰。
我頭也不擡:“緊閉城門,不許抵抗!”
接下來三天,柯比能連番攻城,我嚴令,不許出城抵抗,韓猛三將大着嗓門來找我,說起話來都甕聲甕氣的:“四公子,我們隨主公征戰多時,從來都沒這麼窩囊過,雖然我們並沒有他們多,但是猛願意以死相戰!”應勳趙睿兩人也都齊聲表示願意出門迎戰。
我把臉一沉:“我是本路軍的主帥,一切都有我說了算,我熟讀兵法戰策,難道還不如你們了?不必多言,若是有誰再敢言戰者殺無赦!”
韓猛等人瞪着我說不出話來,忿忿而去。
當天夜裡,我命人做了五十鍋紅燒雞塊,擺在府中,然後點齊兵馬,下令出城突圍,往北平方向撤退。
審配等幾人一聽連續幾天都不戰,這下達的第一個命令就是撤退?韓猛將手中大斧一晃,大聲道:“我不走,憑什麼還沒有打就走?就這麼窩囊的走了有何顏面見袁公?”
我大叫一聲:“放肆,你竟然敢不尊號令?”一把抽出龍泉劍就要把韓猛斬了,旁邊審配等人苦勸方止,我指着韓猛大罵,“死罪可免,活罪難饒,韓猛不尊號令,應打一百軍棍,由於現在非常時期,這軍棍權且記下,等到了北平再打!”說完下令出城。
現在廣昌小縣城已經被敵軍團團包圍,我軍兩萬五千人由常山五傑打頭衝鋒,韓猛應勳趙睿斷後,出其不意把鮮卑人的包圍圈撕開一道口子直殺出去,一口氣撤到三十里之外,下令安營紮寨。
清晨,我讓士兵作飯食,士兵正在埋鍋造飯,突然西北方向喊殺聲大作,卻是鮮卑人追來了,我急忙下令逃走,剛作好的早飯都來不及吃,餓着肚子又向南逃了三十里下寨。
中午的時候,我讓士兵作出三萬五千人的伙食,士兵們正做好了飯,同樣還不等吃,鮮卑軍又來,我急忙下令不許抵抗,又撤出三十里。
晚上,我讓人做出四萬人的飯食,這下連常山五傑都坐不住了,和審配一起來找我:“不,阿狼啊,你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啊?天天淨給人家做飯了,還越做越多?莫不是想用‘減兵增竈’之計把敵軍嚇退?但這不太可能吧,你可不要紙上談兵生搬硬套啊?”
我眯縫着眼睛:“‘減兵增竈’那麼老掉牙的計策我怎麼會用呢?”我用手指着背面道,“他們馬上就要被我擒下了,將來都是我們的人,現在廝殺死了一個我都心疼啊。”
審配突然站在原地給我鞠了一躬:“四公子啊,你可是真有良策?可否跟我們先……唉。”
我擺擺手:“好了好了,只在明天,大家看我怎樣擒敵!”話音剛落,背面喊殺聲又起,鮮卑大兵又殺來了,我急忙下令撤退,審配和常山五傑一起嘆氣搖頭。
第二天中午,我下令作出五萬人的伙食,同樣是還沒有做好,敵軍便來,我急忙下令撤退,不過這一次只退出了十里遠,命人再重新做飯。
半個時辰之後,三萬甲士全部吃飽,我將隊伍排開,高聲問:“你們是大漢的人民子弟兵,守衛邊疆保家衛國是你們的職責!”說完向北一指,“那裡,有人正在侵略我們的土地,吃我們的糧食,睡我們的女人,你們說,我們能容忍下去麼?”
三萬甲士齊聲吼道:“不能!”
韓猛更是氣呼呼地過來:“韓猛請令出戰,勢必拼死殺敵!”
我哈哈大笑:“好,大家有沒有勇氣跟我去把他們都捉來?”
“有!”三萬人一起吼叫,聲音震天動地氣吞山河,這幾天持續掉落的士氣一下子就漲了回來,我滿意地點點頭,在馬上向北一指,“弟兄們,跟我衝!”說完一馬當先向前衝去。
當大家滿懷信心趕到敵軍駐地要大殺一陣的時候,卻發現營寨裡的胡兵東倒西歪已經全部都倒在地上,上前一看卻只是昏睡不醒,並沒有死。
我哈哈大笑,下令:“全部給我捆起來,清點人數報到我這裡來。”
工夫不大,所有的鮮卑士兵都已經被捆綁,主簿統計上來,一共是四萬八千六百二十三人。
我得意地讓人把敵軍主帥找出來,凡是千夫長以上的統統殺掉,然後又拿出二十根香來,命人點燃了給混睡的人聞,那便是解藥了,然後下令衆軍:無論是誰,只要招降一個士兵就獎勵一兩銀子,只要不弄殘廢了,什麼手段都可以用。
結果不到半天時間,就有三萬多人被迫投降,我下令把投降的三萬胡兵重新編制,暫時交由審配總領,又讓人把剩餘一萬五千多誓死不降的領到一邊,讓士兵強行灌下一種黑漆漆的藥湯,然後留下一部分人就地紮寨。
休整一夜,第二天,人們驚奇地發現,昨天那一萬五千多不願投降的胡兵都變成了殭屍,一夜之間,他們的身形被拔高到三米多高,渾身堅硬如鐵,肌膚黝黑,頭髮慘綠,兩眼裡放出爍爍紅光,全軍無不悚然。
我將手中描金戟向北一指:“全軍齊衝,奪回廣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