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劍刃風暴被我手動停止的同時,場上一瞬間陷入一片寂靜,除了開着閃現脫逃的風暴戰天使,暴風會的其他五名玩家均是陷入一陣殘血。
愣了許久,在我釋放劍刃風暴以前就已經被打殘,然而卻依然存活到了現在的那名風暴格鬥家,神色有些惶恐的看着我道:“你……你爲什麼選取我爲保護目標……”
以及我的中斷技能釋放,也是讓僥倖存活下來的其他幾人感到心有餘悸,要知道,如果我繼續劍刃風暴後續的兩秒鐘釋放下去而不中斷,那兩個劍舞者興許還有存活下來的可能,不過身後這兩個脆皮的影殺者,絕對的必死無疑。
在一衆人以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我,好似在等待着我的回答時,我只是輕輕收回長劍,目光平靜的看着遠處面相有些愕然的中年異能師男子風暴戰天使,輕描淡寫道:“我只是不想濫殺無辜罷了。”
雖說他們剛剛蓄意謀殺我在先,並不無辜。
話音剛落,在暴風會的六人,甚至周邊不少圍觀玩家有些震驚的目光中,我轉過身走到若離的身旁,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回過頭看向一衆美國暴風會的玩家道:“人不是我殺的,我只能最後再這麼說一句,當然,信不信隨你們。”
言罷,我便跟若離一起繼續朝着帝王城的方向趕去,留下身後仍然秉持着一股不可思議表情的一羣人。
“幻影,你當真昨天下午看到阿文,是這個叫做林一的中國劍舞者殺的?”
聽得風暴戰天使走過來無比質疑的問道,然而,在經歷了這場戰鬥之後,看着我漸去的背影,風暴幻影的目光卻是變得愈加篤定:“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連這個技能都是一模一樣,就是他殺的文哥!”
……
雖然擺脫了幾個人的糾纏,不過繼續回城的途中,我的心卻是無法再安定下來,已經是第二次經歷這種根本不可能存在的誤會了。
記得前些天偶然遇到日本末世狂潮行會的一羣人時,他們的末日影子也是一口咬定我殺了他們末世狂潮的五個人,這次又被說我殺了他們暴風會的玩家,而且他們的證實,都是有人親眼所見,然而我根本都不認識他們。
根本解釋不通這其中的緣由,伴隨着腦海中陣陣不可思議的疑惑,若離看向我問道:“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而且是實力非同一般的那種。”
仔細回想了下,自從來到帝皇島,在得罪末世狂潮的人以前,我所得罪的人,恐怕也只有一個了:“君不見。”
“除了他,我想象不到還能有什麼人會用這種手段報復我。而且第一次被末世狂潮的人誤會,他們說我一個人殺了他們五個人,如果是君不見的話,他完全有這個能力可以以一敵五。再者,他也是一名劍舞者!”頓了頓,我又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可如果真的是他,他是怎麼僞裝出我的樣子的,以及根據這兩派人所說,不僅僅是樣貌,就連他所使用的技能都跟我如出一轍,簡直不可思議……”
遲疑了下,若離輕語道:“一會兒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去問問他。”
壞人會說自己是壞人嗎?小偷被警察在行竊當場抓獲,還會狡辯自己只是過路的呢,所以即便這真的是君不見通過某種特殊手段乾的,他也不會供認自己的罪行。
只不過看在若離好意幫我,我也只是點了點頭:“恩。”
還是那句話,被人誤會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到目前爲止已經背了兩個黑鍋,接下來不知道冒名頂替我的那個人還會繼續做出怎樣的舉動,所以必須要在他得罪光整個帝皇島,在所有人都視我爲仇敵之前,把這個冒牌貨給揪出來!
回到城裡的時候,差不多快要七點,在提交了任務拿了獎勵以後,我便跟若離倆人走進南門邊上,之前與君不見約定好的那家餐廳。
步入餐廳時,畢竟是晚飯時間,餐廳里正在吃晚飯的玩家也不在少數,放眼望去,果然見得在餐廳靠角落的一個位子上,正孤零零的坐着一名十分清秀與稚嫩的白人劍舞者青年。
作爲一個合格的追求者,君不見倒是很守時,指不定在半個小時以前他就已經在這裡等着了,而且幾次來看,君不見似乎是很喜歡角落這個位置。
見到君不見,我跟若離便當即朝着角落的位置走了過去。
正一心專注於研究着什麼東西的君不見,擡起頭見到若離,當即面露一絲喜悅,然而看到若離身旁的我時,卻又禁不住的皺了皺眉。
“我說了只是請若離一個人吃飯,你跟過來做什麼?”
待安置若離在君不見對邊的位子坐下,君不見看着筆直站在若離身旁的我,沒好氣道。
在倆人鄰桌的一個空位子上坐下,我拿起桌上的菜單晃了晃,目光淡然的看向鄰桌的君不見道:“我來吃飯。”
看了看我,君不見欲言又止,轉面看到面相恬靜溫婉的若離時,因爲見到我而產生的一絲不愉快的心情,轉瞬就消散不見。
“看到你,再不好的心情也會消失殆盡。”
話音剛落,隨着君不見一個異常瀟灑的打手勢,服務員便已經在開始上菜。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所以把這家餐廳每道菜都點了一道。”說着,君不見直視若離道:“不過慢慢的,我會去了解你,知道你的所有喜好的!”
言罷,若離擡頭目光輕淡得看着君不見道:“這餐飯後,我們就不會再見到了。”
略微顯得有些尷尬,正當君不見準備開口說些什麼時,若離忽然開口道:“我有件事想問你。”
聽言,君不見迫不及待的回道:“好,你問。”
遲疑了下,若離目光鎮定得看着君不見,道:“最近這段時間,是不是你冒充林一,四處得罪帝皇島的各國實力行會玩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