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鬆開,看着他跌坐在地上艱難喘息咳嗽,甚至依舊勾着脣角卻咳得眼睛發紅含淚,他狠狠攥握了一下拳,喊道:“曾黎!”
曾黎推門進入,看了一眼地上的蔣小魚,又掃了一眼神情肅冷的蘇瑞寅,“屬下在。”
“把人關到暗室,三日內不給吃喝。”蘇瑞寅說完便大步走出了書房。
曾黎面無表情的上前想要壓着蔣小魚去暗室,蔣小魚卻猛的站了起來,竟是笑出了聲。“不必了,我自己會走。”這句話幾乎用盡了她身體裡的最後一點力氣,彷彿這一刻,那種死亡線上走一遭的恐懼才終於散了些許。
蔣小魚微微彈了彈沾了灰塵的衣裳,而後攏了攏垂下的髮絲,將太監帽戴正,這才大步走出書房,跟着曾黎去了暗室。
暗室地處偏僻,進去前蔣小魚快速掃了一眼四周,坦然的走到牆角的一叢乾草上,抱膝坐下。
曾黎詫異挑眉,而後關上大門,當大門關上後,暗室裡恢復了一片黑暗的狀態。蔣小魚強忍住眼底的酸澀,牽起脣角,能得三天清閒也不錯,正好可以繼續習學《按摩手冊》。說做就做,蔣小魚鑽入了系統空間。
“叮!習學大師級按摩手冊需耗時十二個時辰,完成後可獲得智力值15點,武力值15點。”
蔣小魚怔了一下,十二個時辰?耗時這麼久,卻比習學高級按摩手冊只多了5點屬性值,有沒有搞錯!不過很快蔣小魚就釋然了,十二個時辰正好是一天
,勉勉強強可以打發掉一天一夜。於是點了確定,便開始習學。
傍晚時分,暗室外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走到暗室門外,通過門上的小孔向裡看去,只見那嬌小的人兒正靠着牆邊坐着,不禁皺了下眉,暗室緊靠冰窖,溫度本就低,他竟然還靠着牆,這是在抗議嗎?想要打開門進去,呵斥他一頓,想了想,開門的手又僵在了半空。
現在還不能確定他的身份,他若心軟,賭的就是他以及忠義王府日後的安危。
短短一夜,小魚兒被王爺關進暗室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王府,小福子忙去求韋總管,可是韋總管也是全無法子,畢竟這次小魚兒得罪的可是王爺,他一個王府的太監總管哪裡能管得了王爺啊!
兩個人一籌莫展,只是小福子擔心的是小魚兒受罰,那就得重新抽籤決定誰去伺候王爺,這小魚兒都如此受寵了,還會被罰,若萬一自己真抽到了短籤,會不會自己也落得同樣下場?可韋總管擔心的卻是若小魚兒挺不過三天三夜,這往後還得抽籤決定誰去伺候王爺,這可不是個好差事。
西苑。
唐映月身上的傷還未痊癒,尤其是被熱油燙傷的手,每每看到了她這雙幾乎被燙熟的纖纖玉手,她就恨不得能撕爛了小魚兒這個低賤的狗奴才。
可是自從那日後她便被禁足在西苑,根本就不能隨意走動,自然這心裡積壓的怒火也越來越盛。
聽到了這個消息後她異
常興奮,雖然她是在小魚兒被關了一夜之後才得知了這個消息的,可是她還是壓不住心底的激動,似乎已經忘記了身上的傷痛,急三火四的衝出西苑想要去暗室好好瞧瞧那狗奴才悲慘的樣子,可是西苑外忽然多了許多侍衛。
侍衛手執長劍,面無表情的道:“表小姐,王爺有令,表小姐與管二少大婚將近,表小姐身上的傷還尚未痊癒,爲了不影響表小姐的婚事,表小姐不能出去。”
唐映月心裡的火氣一拱一拱的往上冒,雖然管燁牀上的功夫的確有一套,每回若管燁不來找她,她還會想念管燁帶給她的那種奇妙的感覺。可是管燁雖是管家的嫡子,卻是個流連花叢喜好畫春宮的紈絝,她如何能甘心嫁給這樣的人?玩玩還行,託付終身……哼,除非她腦子壞了。
“我要見寅哥哥,若是他不來,我就死給他看!”唐映月怒吼道。
侍衛有些爲難,只能去書房通秉。唐映月此時正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等着蘇瑞寅的到來,可是卻看到侍衛託着一個托盤進了院子裡。
“寅哥哥呢?”
“表小姐,王爺說若表小姐一心求死,這裡有幾樣物件表小姐應該用得着。”侍衛本是個練家子,可是此刻看着托盤裡的幾樣東西,託着托盤的手竟是止不住發抖。
若論狠辣,誰能敵得過王爺?
唐映月看着托盤裡放着的白綾、匕首、毒酒,用力掀翻托盤,而後指着侍衛破口大罵,“滾!給我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