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小一臉苦大仇深的盯着桌子對面的人,第不知道多少次的開口“你真的不用上早朝嗎?”漂亮的臉頰露出絲絲惆悵,自從他進來後,青竹無痕他們都各自找了個理由逃似的跑出她的房間,好像被狼攆了一樣。他們也就算了,畢竟被毒荼久了,可是就連寂語美人也找了個要學劍術的理由,跟着走了。
那目光、那眼神,一個個好像她是洪水猛獸一般,恨不得離得遠遠的。喂!就不知道留下我們兩個人,姑奶奶我會緊張嗎?
白瑾墨舉止優雅的放心手中的茶杯,精緻的容顏清淡,一雙眼睛攝人心魄。此時卻有些戲謔的回答道“嗯,昨日受了驚嚇,今個特意向皇兄告了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眼底皆是溫和的笑意。
呼,受到驚嚇,騙鬼呢吧?白染離也真信他的連篇鬼話?柳小小也當真這樣問了“就你?受到了驚嚇,就算騙人也找個靠譜點的理由好嗎?”她可是記得,在簇簇鮮血的點染下,這貨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的抱住了她。咳咳!她這是想的什麼啊!反正她不相信就對了,而且,你受到了驚嚇,有必要來我瓊宇閣呆着嗎?
豈料,白瑾墨聞言卻搖了搖頭,脣邊帶着如臨朝陽的暖意“我說的是你!”他跟皇兄說的是自家王妃受了驚嚇,需要人陪,他二話不說就給了假。臨出御書房前,還用詭異的目光一直望着他。
柳小小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感情是自己被當了擋箭牌啊!一雙漂亮的大眼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帶不帶這樣玩的?無力的趴在桌子上,柳小小已經不報任何希望了“嗯!謝謝關心,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啊?”
眼底浮起笑意,清泉般帶着磁性的嗓音想起在耳畔“那要看,小王妃希望我何時走了!”白瑾墨緩緩靠近她,呼吸時的氣息都噴到了臉上。
靠!色誘?柳小小頓時抓狂了,長得好看了不起啊?一拍桌子直起身“哼!你,喜歡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吧!”轉過臉,狠狠掐了一下大腿,悲傷都逆流成河了!尼瑪,說好的氣勢呢?都讓狗吃了?怎麼就這麼沒出息?
嚶嚶嚶!果然,美男計還是奏效了嗎?
雖然她別過了臉,但白瑾墨還是注意到了她的窘態,脣角玩味的勾出迷人的弧度,將她的小動作收入眼底。看來,自己的追妻之路,也不是看不到曙光啊!
就在他們話語間的時光流逝,沒有一個人知道,一場更大的風暴,已經席捲了整個豐城……
淡淡的風吹散在風裡,掀起滿地凌亂的沙,記憶中有兩個小男孩,總喜歡坐在清緣山峰頂,稚嫩的童音響徹在整個山谷。
“喂,花花,你以後想做什麼呢?”一個容顏明眸皓齒、少年老成的男孩突然轉頭問道,小小的臉上解釋好奇和認真,帶着不符合年紀的飄逸出塵。
另一個男孩,小小年紀就美的驚心動魄、雌雄莫辯,一雙桃花眼裡是連女子都沒有的勾魂媚人,此時臉上卻洋溢着單純的笑臉“我?我長大以後,要做一個俠士,像我夢中的爹孃一樣,成爲人人羨慕的大英雄。”天真的話語迴盪在清緣峰頂,復又轉過頭“那,你呢?”
“我?”俊逸的五官陷入了沉思,很快握緊小小的拳頭“我以後,要遊遍五國之內大小山川名跡,把它們全都畫下來,尋一個喜歡的地方,蓋一間小小的屋子,把畫掛滿整個屋子。養幾隻喜歡的動物,栽上幾株植物,對了,哈哈,到時候我就種桃花。看最美最美的日出,看夕陽西下,那幅畫面一定很美……”眼睛裡閃爍着驚喜和笑意。
兩個人開始想象那樣的情景,桃花眼的男孩突然站了起來,伸出稚嫩的小手“嗯!那我們就說好了,二十年之後,我們相約回到這裡。到時候,我肯定會一名行俠仗義的劍客,你也要畫好多漂亮的畫哦!什麼時候累了,我就去找你。”
“好啊!”男孩點點頭,也伸出小小的手掌,兩隻小手緊握在一起,彷彿成立了什麼重要的誓言一般“可是,到時候,我都不知道去哪裡啦!你怎麼去找我啊?”男孩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遲疑的問道。
美的妖異的男孩撓了撓頭,沉思了一回突然笑了起來“嘻嘻,你笨啊!找不到我就慢慢找啊,總會找到的。”四目相對,兩個人又笑了起來。
童音在整個清緣山峰上飄蕩,久久不絕……
突然間,飄逸出塵的小男孩,臉突然漸漸模糊起來,越來越看不清容顏,只記得,那單純的笑聲。很快,整個人就像不見了似得,連聲音都沒有了。桃花眼裡泛着驚恐,涌現出點點淚光,像是丟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呼”花非影猛然從軟榻上坐了起來,是夢!輕輕鬆了口氣,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記憶中的畫面,有一個男孩是他自己,還有一個,是誰呢?伸出手掌,凝望着掌心,突然開始疑惑了,這段記憶,是真實存在的嗎?
“閣主!”外面的追風、追雨聽到動靜,站在門外輕聲詢問。花非影甩了甩頭,桃花眼眯成一個弧形,語氣淡淡“進來。”追風二人進門,很恭敬的道“閣主!”
眉眼極其淡漠的看了二人一眼,眼底劃過絲絲流光,錦緞紅杉透出雌雄莫辯的妖異美感,脣瓣輕啓,突然想起一個人來“水牢裡的江什麼的,現在怎麼樣了?”
追風低下頭“按照閣主的吩咐,每天只給她一頓飯、一碗水,沒人跟她說話。前兩天滴食未進,嗓子喊破了,已然瀕臨崩潰的邊緣。”
脣角掀起一個弧度“很好!”花非影輕輕讚歎道“繼續保持!”
“閣主!”追雨上前一步,眉間緊皺“這段時日,二級殺手的秦長老很不安分。”
“秦長老?”眉眼劃過淡淡疑惑,好半天才想起這秦長老所謂何人,花非影一挑眉“黎訣御呢?交給他去解決。”
追風臉上浮現出絲絲尷尬“閣主,副閣主他,他已經走了,說是,去墨王府把未來娘子拐回來。還說……”見他遲疑,花非影追問道“他還說什麼?”追風求救般的看向追雨,後者心一橫道“副閣主他還說,還說,讓您沒事自個玩去吧!小爺不配你熬單身了,爺要去找媳婦了!”或許是開了頭的緣故,追雨一股腦把黎訣御的話全都轉述了,復又添上一句“閣主,這些,可都是副閣主說的!”跟我們一點關係可沒有。
花非影不怒反笑,黎訣御,當真好樣的!等他回來,他就讓他知道,花兒爲什麼這麼紅!敢自稱“小爺!”哼!揉了揉眉心“算了,那就小懲大誡,給點教訓吧!”
而他卻萬萬沒想到,就因爲這一念之差,差點導致千影閣滅頂之災。也差一點,花非影這個名字從此消失在世間。
龍椅之上,白染離單手扶在上面,目光淡淡看着下面爭議的羣臣。卻悄悄的把眼神投向一個空缺的位置,白瑾墨這個混蛋,自己享清閒去了,把這羣人留給自己處理,真是吵死人了啊!
底下的水慕然順着他的眼神看向旁邊,頓時明白了他的想法。而臺下已經快吵起來的羣臣,除了水慕然,也只有冷眼旁觀的柳一寒注意到了皇上的走神。爲了給好友一個解脫,水慕然即刻上前一步“皇上,臣以爲,各位大臣在此這般爭議,也得不出結果。不如,我們聽聽江太尉自己的看法可好?”
“哼!還需要什麼解釋,分明就是楊平蓄意謀害,江太尉數十年爲我尋天盡心盡力,又怎會做出這些事情來?”李廣益冷哼一聲,立刻反駁道。話音剛落,馬上就有不少朝臣符合。
白染離目光不着痕跡的冷了下來,江天凌還真是養了一羣好狗,自己未曾說一句話,就有這麼多人替他辯白。
水慕然也皺了眉,語氣一冷,毫不留情面的回擊“呵?本丞相怎不知,何時李大人已然成了江太尉的代表?連皇上都沒發話,李大人就替皇上做了決定,還是李大人早就有了不敬聖上之意?”水慕然若沒有點手段,又怎麼會小小年紀高居丞相之位,語氣驟然降低“亦或是,李大人早就與江太尉勾結,怕調查太尉大人的同時,把你的好事也抖出來?”
李廣益臉色瞬間慘白,再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他說什麼?說他本來就是這麼想的?恐怕他今日連府都別想回了。但他卻不知道,白染離今日,原本就沒打算讓他活着走出金鑾殿。
冷眼看着下面漸漸平復的朝臣,白染離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吵完了?吵夠了嗎?”下面的人面面相覷,不知該怎樣作答。
白染離滿意的點頭“既然吵夠了,李大人,現在我們就來討論一下你貪污受賄的問題吧!”
這一下,李廣益是真傻了,今個討論的,不是江太尉的罪行嗎?怎麼扯到他身上來了,難不成一開始皇上的目標,就不是江太尉,而是他?可時間不容他考慮,“噗通!”一聲跪下,李廣益張口就想喊冤。
白染離卻輕輕做了個手勢“李大人,先別忙着喊啊!”隨即有衝下面道“既然李大人都已經跪下認錯了,那王御史、張尚書、謝大人……”白染離坐在龍椅上,如數家珍一般一個名字一個名字的點過去,目光所到之處,跪倒一片。一時間人人自危,還有人本身行的正坐的端,便不屑一顧。
柳一寒眼底閃過讚賞,這個年輕的皇帝,終於要給朝堂進行一次大換血了。但願這次,能多添一些正義之士,而他自己,也該讓出大將軍這個名號了吧!
當跪下的人越來越多之際,江太尉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第一次,正視起上方的少年!或許從一開始,他就輕看了這個皇帝,之前也不過是韜光養晦。輕輕嘆了口氣,果然,無論是二十年前還是二十年後,白家的血脈,容不得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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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覺得該列個大綱了,美人們說是不?
天氣冷了,該多穿點衣服,要風度不要溫度的行爲,我們還是放棄吧!
總之諾諾這裡已經沒法出門了,不知道親們是不是一樣!
要注意保暖,不要生病哦!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