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好了方案,鳳鈺就開始進宮,直接去找鳳蒼,也沒有等通報,也沒有行禮,踢開門就走了進去,“喂,皇兄,我有事情要給你說!”
鳳蒼的臉都黑的發青了,皇帝的寢宮是那麼容易闖的?萬一被偷聽去了國家大事?鳳蒼頓時發飆了,“翼王,這裡是皇宮,這裡是朕的寢宮,不是你翼王府!”
鳳鈺沒形象的掏了掏耳朵,冷言冷語道,“我翼王府還沒有好了!”
鳳蒼一愣,頓時朝着旁邊的太監詢問道,“翼王府還沒有收拾規矩?”
老太監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鳳鈺,老實的回答,“回皇上,翼王府早就收拾妥當了。”畢竟是現成的,又不是新建的,“可是王爺要求重新粉刷了一下,全部要求大紅色的漆,所以現在工程纔開始呢!”
鳳蒼知道了,鳳鈺這是故意的,冷聲道,“翼王,朕就明確給你說了,聖旨以下,金尚書的千金你不娶也的娶!”
“既然皇兄想讓我娶,那麼也得給一個地方啊,要不然新娘子住哪裡?”
“你什麼意思?”鳳蒼納悶了,難道鳳鈺不是來要求退婚的?
鳳鈺纔不會退婚,他可是有自己的小心思,一箭雙鵰了,“請皇兄把明月宮騰出來,我打算在哪裡佈置新房!”
其實鳳鈺更想說是東宮的,比較自己從小到大都是在哪裡,明月宮只是最靠近東宮的地方而已。
鳳蒼本來還想發難的,皇宮這種地方是鳳鈺這種王爺住的地方嗎?但是轉眼一想,鳳鈺既然老老實實娶親,又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當然不錯,於是乎,“準了,正好東宮在辦喜事,幫忙把明月宮佈置一下!”
“那麼謝謝皇兄了!”鳳鈺得到好處之後也不多留,直接揮袖轉身離開,他想過了,耶律莎的花轎是從別院擡進東宮,鳳凰的花轎是從東宮擡出去,但是金喜兒的轎子去是一直在宮外,想動手腳都沒辦法!鳳鈺要的是什麼?要的就是把金喜兒替換下去之後,還讓人家沒有理由來鬧騰,就是直接把金喜兒送到其他的花轎上面,嫁出去,看她怎麼鬧騰!
鳳鈺這前腳一走,鳳蒼就讓人把金尚書和金喜兒叫來,既然明日就要大婚了,有些話他不得不說!
金喜兒依舊帶着面紗跪在鳳蒼面前,毀了容的她,一點都不自信,而且又是嫁給不喜歡自己的鳳鈺,她心死如灰。鳳鈺不是說,他有辦法解決嗎,怎麼都道這一時刻,都還沒有解決?
想比之下,金尚書整個人都喜氣洋洋的,就怕別人不知道他要嫁女兒一般,嫁給鳳鈺也是皇家啊,一個王妃的名號那可是尊貴無比啊。
鳳蒼坐在龍椅上,遣散了所有的太監和宮女,才朝着金尚書和金喜兒說道,“朕讓你嫁給翼王,你們得明白是什麼意思!”
金尚書眼珠兒一轉溜,老奸巨猾的他立刻明白了鳳蒼的話是什麼意思,立即叩拜道,“微臣明白,微臣一定會好好教育喜兒,讓她成爲一名賢良淑慧的王妃,討得王爺歡喜,深得皇上厚愛!”
金喜兒怎麼不懂這番話的意思,鳳蒼是讓她去當眼線,她就知道她的日子不會好過,要是被鳳鈺發現她還是皇帝的眼線的時候,肯定會氣的大打出手,她可不認爲鳳鈺是一個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人家喜歡的可是男人,喜歡的就是暴力!
鳳蒼這會兒也不需要金喜兒回話,只要金尚書懂得,回去教便好,要不然他纔不可能隨便找個女人就嫁給了鳳鈺!這會兒也不必在多說了,揮手道,“跪安吧!”
金尚書立即行禮道,“微臣告退!”
金喜兒懶洋洋的跟着行禮,“臣女告退!”
走出皇宮那一剎那,金喜兒有股錯覺,彷彿明日之後,她的生活將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
鳳鈺從皇宮內出來,就跑去找白露了,直接拖進了帳篷裡面,豪氣的說道,“來,今晚我們喝醉得了,明日成婚,爺不去,看誰能把爺咋樣!”
白露正在操練兵馬,爲招兵打下基礎了,就鳳鈺拉了過來,一聽居然是這種蠢辦法,頓時恥笑道,“我還以爲你有多聰明瞭,原來不過如此啊!”
鳳大爺頓時怒了,他可是絕頂聰明之人,“難不成你想讓我進宮給鳳蒼說,爺不娶了,要殺要剮任憑處置?”
白露仔細想了一下,這樣其實更麻煩,鳳蒼那人不就是等着鳳鈺露出馬腳嗎?這要是不娶,不就是違抗皇命嗎?按照律法來說,可是殺頭的罪啊!
心中雖然想明白了,但是白露還是忍不住的吵雜鳳鈺諷刺一番,“爲什麼不?這樣可就是有氣概,多威風,多霸氣啊!”
鳳鈺不鬧脾氣了,立馬走到白露面前把她抱在懷裡,嬉皮笑臉道,“爺要是出事了,你不就是寡婦了?”
白露沒好氣的把鳳鈺推開,嬌嗔,“什麼寡婦,我也沒嫁人,我得娶媳婦的!老婆沒了,可以再娶!”
鳳鈺的一張臉就像四川變臉絕活一樣,一會兒怒,一會兒笑,這會兒又怒了起來,緊緊的抱着白露,幼稚的警告道,“不准你紅杏出牆,不准你窺視其他男人,否則……”
白露也不是被嚇大了,冷笑道,“否則什麼啊?”
鳳鈺雙眼半眯,眼光詭異而又深邃,抱着白露就往牀上滾,惡狠狠的說道,“否則就在牀上做死你!”
白露臉紅了,羞澀了,這幾句話是之前和鳳鈺做的時候,她冒的粗話,以一種被壓迫欺負的口吻喊出來的,就像那句“我要殺了你!”是一樣的效果!
但是這會讓鳳鈺說出口,怎麼聽怎麼都覺得彆扭,怎麼都覺得是在挑逗,白露無語了,十分無語了,用手推着鳳鈺道,“你給我起來,這是軍營了!”
鳳鈺纔不聽,他要是不威風一次,就一直被這個女人看扁,壓着白露就是不起來,還直接開始脫起她的衣服來。
白露這會兒才發現鳳鈺是玩真的呢,氣的心肝肺都在疼,用手揪着他肩膀上的肉,惡狠狠道,“翼王爺好深瀟灑啊,明日就娶新娘子,今日還在我這裡佔便宜?這天下哪裡有那麼好的事情?”
鳳鈺一把按住白露正要踢上來的腳,朝着她的下巴就是親了一口,笑道,“爺說了,今晚就讓爺醉生夢死在這裡,明日誰娶親,關爺什麼事情?”
白露楞了下來,眨了眨眼睛,問道,“你確定?”
“怎麼不確定?千真萬確!”說完繼續親啊,摸啊,還騰出了一直手拿起了旁邊的酒壺,直接喝了一口人,然後再喝一口,直接朝着白露的嘴親了過去。
辛辣的酒水猛的被灌入,口腔中全部都是甜美的酒味,鳳鈺的舌頭隨意的走動搗鼓,在白露口中逞盡威風,一口接着一口的酒水灌入,如此猛烈,如此量多,就算是酒量很好的人也受不住,何況這種二十一世紀國安局可是有明確的禁酒令,白露好多年都沒有如此喝過酒了。
鳳鈺玩起興致來了,見白露臉頰已經緋紅起來,才念念不捨的離開,卻把酒倒在了白露的身上,看冰涼的酒水四處流動。白露炙熱的身體受不了如此冰涼的接觸,直接呻呤了一聲。
此時,鳳鈺一張魅惑衆生的臉笑格外的囂張,格外的得逞,這笑容就如一道美麗的風景一般,令人移不開眼。白露一雙黑色的眼眸漸漸的覆蓋了一層**的色彩,有些癡迷的看着鳳鈺,她的男人,既然如此的傾國傾城。
鳳鈺壞笑一聲,一口咬在白露的脖子上,留下一排牙印,宣告着主權。
白露有些吃疼,嬌嗔的揍了他一拳,反而被鳳鈺截住了她雙手,分別的按住在兩側。鳳鈺的吻,隨着酒水灑落的地方慢慢的下移,每移動一個地方,白露都會發出魅惑的聲音,弄的鳳鈺全身僵硬無比……
帳內一片春色,帳外卻是嚴厲的軍事訓練,任誰都想不到,帳內既然會上演如此的場景。
……
次日,黎明的時候,所有人的開始忙碌起來,京都的百姓都知道,今日是他們太子迎娶太子妃的日子,而太子妃又是他國公主,自以爲懂點國事的人就說太子這是爲國獻身,爲了兩國和平發展,減少戰爭,才娶一個根本都沒有見過的他國公主。
而又有人卻認爲,東齊本來就是四國中最強大的,其他國家巴結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主動發起戰爭,這不就是自尋死路嗎?所以他們認爲,太子一定是喜歡這個他國公主,其中一定會有一段美妙的佳話。
林楚楚帶着婢女走在大街上的時候,聽聞這這些不同的看法,擡頭低頭都能看見東齊百姓臉上的喜慶,多的人是爲太子祝賀,其次就是大有名氣的鳳凰公主,最後纔是那美的不像話的翼王爺。
果然,無論是在怎麼地方,什麼朝代,權利纔是主心骨,要是這個風籬不是太子,會有如此多人關注他嘛?答案是自然不能的。
林楚楚的貼身丫鬟珠兒特別喜歡這樣的喜慶日子,此時有些過分的興奮,跑來跑去,撞到人也樂呵。
街上的叫賣聲都比平常的多,也熱情了太多,聽說那北蒙公主和鳳凰公主都要路過這條街,所以此時這裡彙集了很多人,估計都是來一睹皇家喜事的風采吧。
“小姐,你說這些人怎麼就那麼好命了,又是太子又是公主的,這輩子都不用奮鬥呢。”
林楚楚淡然一笑,她的性質比較淡涼,如此喜慶的事情也無法感染她一份,“不必羨慕,皇子公主也沒有你相信中的風光,在西周,你不是有目共睹嗎!”
珠兒頓時嘲笑一聲,“怎麼能比,宮內的皇子公主都是廢物,還不得靠小姐你來生活,躲在你的羽翼下討生活!”
林楚楚輕笑一聲,她不會說珠兒說的話不對,因爲事實就是事實,是她的功勞她就坐實,不會平攤給了別人。
珠兒越說越有興致,看着一路上豎立起的紅色旗幟劃分出來的街道,佈滿了紅色的地毯,這可不就是十里紅妝送公主,聲勢浩大啊,“乖乖,這皇上可是多疼愛這個公主啊!”說不羨慕是不可能的,這人這麼就那麼的好命了?
林楚楚依舊話少,帶着珠兒緩緩的在人羣之中移動,她來東齊可不是來看這場婚事的,只不過在客棧多住了幾日,現在看來是時候動手了,“去問問今日爲耶律莎公主梳妝的是哪一家的。”
珠兒立刻會意,小姐不就是想靠耶律莎直接進入皇宮嗎,“珠兒馬上就去!”
珠兒是林楚楚的貼身侍女,內力高達六段,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高手,林楚楚欣賞的就是她的能力,這才吩咐下去的話,人影就不見了,對此林楚楚輕笑一聲,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這樣的結婚場景,令她都有些羨慕,有些癡迷,今生今世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出嫁的機會。
“啊……”
突然左邊的肩膀被路過之人狠狠的撞了一下,林楚楚疼的直接叫了一聲。
“姑娘,對……”
一道熟悉足夠令林楚楚全身僵硬的聲音從耳畔傳來,這聲音每日都在她的腦海中迴盪,十年來都不曾忘記,此時顧不上疼痛立即擡頭一看,那劍眉入鬢,那細長的雙眼包含着看見她的震驚,果然是他,果然是他,十年了,他一點都沒有變,只是,“你張高了……”
北明夏從來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見她,更加沒有想到會以這種情況遇見她,十年來他都在想,今後他們會以那種方式見面,想了千百種,唯獨沒有這一種,從來都冷靜的他,此時慌了神,一把抓住林楚楚的手,就往巷子裡面走去,強力的把林楚楚推在了牆上,雙手分別支持牆壁,把林楚楚困在自己與牆壁之間,聲音包含着極大的震驚和強大的怒意,“你怎麼在這裡!”
林楚楚淡然一笑,手掌有些激動帶着顫抖的撫摸着北明夏的臉頰,笑的異常的淡然,異常的平靜,彷彿今日見面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啊,我怎麼會在這裡了?”輕輕一笑,雙手忍不住的抱着北明夏的腰,頭靠近在北明夏的胸口上,繼續說道,“還有兩個月,還有兩個月你就回來了,我等不及了,忍不住了,十年了,十年了!”
北明夏猛的把林楚楚推開,滿臉的怒氣令他的臉扭曲的厲害,“皇后娘娘這是什麼話?兒臣真是想不到,只是十年的時間,您能從兒臣的未婚妻成爲當朝皇后,權傾朝野,同時也成爲了當年未婚夫的母后!這十年,變化可真的大啊!”
林楚楚淡然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的難過,一聲尷尬,但是也是僅僅的一秒鐘,再次恢復了她自始至終的冷靜,“是啊,今非昔比,十年內能改變任何事情,不可一世的你還不是成爲了人質來到了東齊,沒有任何後臺的我,卻掌握了西周朝野,你恨我是應該的!不過我始終是你的母后,該做的還是的做,兩個月之後,我在西周設宴,慶祝我們的太子迴歸,並且爲你尋得一門好親事,程家的姑娘可是一直都喜歡你,你也老大不小了,本宮做主……”
“啪……”
北明夏忍不住的一巴掌朝着林楚楚扇了過去,用力之猛,林楚楚嘴角都被扇出了血跡。北明夏忍着心中的痛楚,強力的擡起她的下巴,笑的極爲諷刺,“賤人,你以爲我回去之後,你還有好日子過嗎?”
林楚楚回覆的依舊是淡然的笑容,縱使嘴角的血跡與這笑容格格不入,也笑的異常溫和。
而這笑容卻像一把刀刺入了北明夏的心中,冷笑道,“我會遵守母后的要求,迎娶程家姑娘爲太子妃,到時候父皇和母后也應該退位了,母后就坐穩你高高在上的太后位置吧,只不過到時候母后要是想活下去,就得必須在兒臣身下承歡,否則,母后的日子可能不會好過……”
林楚楚不爲所動,表情依舊,“如此,那麼本宮就等看到太子殿下的實力了!”
“啪……”
“賤人!”
北明夏恨不得此時就殺死她,沒有極致的愛,哪裡來的極致的恨,年少輕狂,爲她愛的死去活來,不惜排除萬難也要娶她爲妃,只不過世事難料,他會被父皇送來東齊當質子,換取他十年的活命,更加想到,他離開的一年之後,她就嫁入皇宮成爲妃嬪,一步一步成爲當今皇后,權傾朝野!這是背叛,對他是十足的背叛,當時他都恨不得殺了她,但是卻被捆住在東齊皇宮內,這十年,每一天他都在韜光養晦,就是等着回到西周,奪回屬於他的一切,並且親自了解這個賤人的性命!
可是此時她就在自己的面前,他卻下不了手,只能狼狽的逃離,不想讓她看見如此無力的自己的!
北明夏離開之後,林楚楚淡然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慢慢的碎開,露出了一臉的無奈,“北明夏啊,想在這個世界上活下來,就必須得有強大的權利,皇后只是一個身份,我沒有背叛你!”
……
皇宮今日的喜事可是涉及到了三家,火熱了半偏天,東宮內,皇后親自看着鳳凰梳妝,前幾天鳳凰還吵鬧着不嫁了,皇后就怕出事,所以親自守護着,也親眼看着自己的寶貝疙瘩出嫁,反正她被囚禁在東宮內,不看閨女看誰了呢?
鳳凰今日倒是一改往常,特別的聽話,嬤嬤給她換衣服,她就去換,嬤嬤說擡手,她就擡手,看的皇后很是滿意,。
鳳籬看時間差不多就趕來招呼着鳳凰上轎,不知道的還以爲太子是專門來送妹妹出嫁了。鳳凰也是皇后皇上甚至鳳籬的寶貝疙瘩,出嫁這樣的大事情,作爲親哥哥怎麼不親自去送?完全忘記了自己還得去宮門口迎娶耶律邪莎了。
鳳凰不哭不鬧,老老實實的,皇后看的滿意,可是鳳籬怎麼看都覺得有些擔心,這可是他的妹妹,怎麼會不清楚?警告道,“鳳凰,軒轅澈這人不錯,你嫁過去不會受欺負的,父皇也是把好的留給你!”
鳳凰這段時間接受治療,聲音也可以稍微連貫起來,“哥,讓、我、一個……”
“那你就靜一靜吧,給你一盞茶的時間,別耍花招!”鳳籬說完便帶着人出去,留着鳳凰一個在宮內。
鳳籬一走,鳳凰的貼身小丫頭就從窗戶冒了進來,朝着鳳凰小聲說道,“公主,耶律莎的轎子馬上就要到了宮門口,我們現在過去正好!人都準備好了,公主放心就好!”
鳳凰很是滿意的點頭,她打的就是耶律莎的主意,直接換了她轎子,讓耶律莎嫁給軒轅澈去,她就再次被送會東宮,自己的哥哥怎麼能迎娶自己的妹妹?而耶律莎那般已經別的男人洞房花燭了,誰也不能後悔,點頭道,“快,走!”
這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鳳凰就想好了,親自走到門口打開了門,讓風籬進來,還把喜帕遞給了皇后,讓她親自蓋上。
這幾天皇后被軟禁,也失去了皇后的特權,一日之類蒼老了很多,這會兒老淚縱橫的爲鳳凰蓋上蓋頭,這可是她的閨女啊,現在就要出嫁了,以後都不容易看見了,可是讓她心疼了。
鳳籬等這母女哭鬧了一會兒,揹着鳳凰就進了花轎,親自護送道宮門口,耶律莎的轎子已經來了,就等着鳳籬來接,而軒轅澈一身的喜服也等在宮門外面,等待着他的公主,兩位新郎臉上都沒有看到幸福的表情,都是嚴肅的一張臉,不知道的人還以爲要上刑場了。
因爲鳳凰和耶律莎都是公主,所以兩個人的規格給的都一模一樣,轎子都一模一樣,鳳凰的轎伕眼見走進了,就故意腳一崴,直接跌到在地上。
“撲騰……”
“哎呀……”
“啊,怎麼回事啊……”
蝴蝶效應就是,一個轎伕倒了下去,轎子就跟着一邊傾倒,後面的轎伕使不上離去,轎子就整個側倒了下去,推翻了一羣人,還撞翻了另外一架轎子,頓時現場一片混亂,兩架花轎都摔倒在一起,兩個新娘子都被摔了出來,女眷的驚呼聲也一併傳來,特別是鳳凰的宮女先一步圍了上去,徹底的阻攔了外面的視線,鳳凰趕緊乘亂滾入了耶律莎的轎子裡面,還一把耶律莎踢了出去。宮女們立即就接手,扶着耶律莎就往鳳凰的轎子去,新娘一進入花轎,轎伕就開始回到自己的崗位上,一時間恢復如初。
鳳籬:“……”
軒轅澈:“……”
鳳籬皺眉,剛纔那摔倒太過於異常了,但是現在恢復好了一切,總不能打開轎子掀開蓋頭一看啊,這對耶律莎還是鳳凰都是極度不尊重的!
這會兒,鳳鈺這隻騷包也花枝招展的走到了宮門口,雖然他的洞房在明月宮,但是他昨日可和白露卿卿我我去了,沒在宮內呢,鳳鈺的衣服也和他的人一樣騷包,紅的耀眼,紅的刺眼,渾身上下鑲滿了寶石了金子,完全就是一個活寶藏,等着人來搶。
後面跟着的是金喜兒的花轎,居然是和兩個公主的一模一樣,三個花轎排排站,完全就就是一個媽生的那種。而且此時宮門口已經擺放了兩架花轎,金喜兒的這架來了,只能放在最左邊了。
鳳鈺看到轎子一來,就立刻拉着軒轅澈和鳳籬道牆角站着,背對着花轎說道,“喂,今日爺成親,你們兩個準備禮金沒有?”
鳳籬:“……”
軒轅澈:“……”
鳳鈺的人馬一看自家爺解決了兩個老大般的人物,直接擡着轎子放在了最中間,其餘的兩架轎子的轎伕頓時擡着轎子換了騰出了位子,落地之後,快速的互相換了位子,這可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今日擡轎子的轎伕全部都是鳳鈺的人馬。
此時此刻,所有的新娘去路,鳳鈺其實也不清楚,反正他是打算把鳳凰擡道明月宮去,到時候他就一派正色,義正言辭道,叔叔怎麼能娶侄女了,這不是荒唐?
至於金喜兒嫁給了誰,管他屁事,解決這個麻煩便好!
這邊牆角,鳳鈺拉着兩人繼續說道,“果然,爺就知道你們沒有帶,明日全部給爺準備去,至少一大箱子!”說完,斯條慢理的從袖口拿出兩個紅包來,“來來來,拿着,別說爺當叔叔的欺負你們,爺可是準備了的!”
鳳籬:“……”
軒轅澈:“……”
鳳大爺很是牛逼,直接一小包銀票換取一大箱銀子,鳳籬和軒轅澈完全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紛紛都苦笑了一笑,本來今日迎娶的人都不鐘意,卻被鳳鈺如此玩弄一番,也忍不住苦中作樂笑了起來。
鳳鈺可沒有時間和他們去苦中作樂,他還有媳婦沒娶了,吆喝着自己的轎伕擡起轎子就走。
鳳籬還有些不解,鳳鈺怎麼突然如此積極起來。
“太子,時候不晚了,別誤了吉時!”軒轅澈看了看天色,提醒着鳳籬,畢竟他娶的是公主,皇帝親自去主婚。
鳳籬點了點頭,東宮內皇后還等着呢,於是擡起轎子就往皇宮內走去。軒轅澈也上了馬背,帶着屬於自己的花轎,就往丞相府回去。
皇宮內的成親,沒有三拜天地之說,直接迎娶進門,送入洞房,原因就是天家人的傲嬌心理,這太子迎娶太子妃,這拜天地拜誰?耶律莎的父母都沒有來,送嫁的是耶律邪,讓風籬拜皇后還行,但是拜耶律邪,他做不到。
而鳳凰自然也是,拜高堂,拜皇帝是理所應當的,但是讓天家的女兒拜丞相,鳳蒼心中不舒服,他閨女可是寶貝疙瘩,嫁進來丞相府得像祖宗般的伺候,怎麼可能拜其他人呢?
而鳳鈺,壓根就沒有高堂拜,金尚書也沒有被批准進入後宮的資格,所以自然沒有高堂一說,鳳鈺也不可能跪拜,他娶媳婦,和金尚書有什麼關係?
只不過人家鳳大爺就是要與衆不同,早就在高堂上面擺放好了先帝先後的靈位,扶着搖搖晃晃的小露兒就準備開始拜天地,夫妻交拜之後纔是正真的夫妻,他可不能委屈了小露兒。
明月宮內部全部都是鳳鈺的人馬,圍觀的都是宮內看熱鬧的宮女太監,還有一些皇子公主,就連一些妃嬪都來了。鳳大爺認爲,這是一個很好的證明機會,他可是正大光明的娶了小露兒的。
這會兒,一個打扮的花裡胡哨的媒婆大喊,“新郎新娘拜天地諾,一拜天地……”
鳳鈺抱着白露朝着天空叩拜了下去,這次他鳳大爺第一次誠心的叩拜。
“二拜高堂……”
鳳鈺抱着白露朝着先帝先後的靈位跪去,“父皇母后,兒臣迎娶媳婦了,明年一定會生一個大胖小子來給你們看!”
白露依舊是模模糊糊的,也不知道昨晚鳳鈺到底灌了她多少的酒。
“夫妻交拜……”
最後一拜,最重要的一拜,鳳鈺單手扶着白露的腰,兩人就緊密的站着,鳳鈺輕輕的按着白露的後腦勺,兩人額頭碰額頭的進行最後一拜。
拜完之後,鳳鈺突然邪魅的笑了一起,一掌掀開白露的蓋頭,露出了那紅妝淡抹緊緻的臉,直接吻了上去。
“哎呀喂……”媒婆也忍不住的嬌羞起來,笑呵呵的看着兩人。
外面圍觀的人頓時大驚,這不是金家小姐,居然是白侍郎,白家公子,這……到底是男是女?
有些嬪妃覺得大事不好,這金小姐怎麼就變成了白公子?這不是鬧笑話嘛,趕緊跑了出去準備稟告皇上。只不過現在皇上出宮嫁女兒去了,怎麼可能找的到?
媒婆是鳳鈺找來的人,自然不知道什麼金家小姐白家公子的,這會兒看着郎情妾意,郎才女貌,心中還真由衷的爲兩個新人祝福,趕緊讓人端上了喜酒,呼喊道,“喝交杯酒咯……”
這交杯酒也是鳳鈺要求的,什麼東西都提前來,讓天下都認定他娶了白露爲媳婦。接過酒杯,一隻手握着,另外一隻手握着白露的手,讓她拿穩酒杯,自己雙手齊動,順利的喝下了交杯酒。
這白露可是處於醉酒的狀態,一接觸到酒就特別的興奮,這會兒雙眼迷糊的看着鳳鈺,笑的花枝招展,口中的酒遲遲沒有吞下去,猛的抱住了鳳鈺,把自己的小嘴主動送了上去,兩人共享一杯酒。
“啊……”
“哇……”
起鬨的人頓時拍手加好,除開白露的性別不談,這一幕還真是令人熱血沸騰啊,白大公子此時完全就展現小女兒的嬌媚,越看越令人心動,越看越讓人動心,如果真的是女人話,不知道得多少人羨慕翼王爺啊。
鳳鈺樂了,高興了,哈哈大笑了,抱着白露就開始轉圈,大聲呼喊着,“翼王妃,爺的翼王妃!”
周圍的人羣頓時平拍掌高呼,“翼王妃,翼王妃,翼王妃!”
“呵呵,哈哈……”被抱起來轉圈的白露有如同一個小孩子一樣,笑聲如同鈴鐺般的悅耳,直接笑道鳳鈺的心坎去了,體內一陣躁動,抱着白露就往裡屋走去,高呼,“走,洞房!”
“哦……”圍觀的人頓時呼喊起來,這男人和男人的洞房,還真不知道什麼是樣子的。
東齊史上第一位男王妃,必留史書啊!
而東宮內,就相對的冷清了,隔壁明月宮的呼喊着完全傳來,鳳籬忍不住的苦笑,鳳鈺到底是怎麼想的,迎娶一個不愛的女人,也能如此高興,他突然想起了白露,想起了她說的話,忍不住的嘲笑一聲,也不知道是在嘲笑鳳鈺還是白露,還是自己,反正就是忍不住的嘲笑。
什麼弱水三千,就連最疼你的鳳鈺,也照樣娶親生子,你不過就是一個男人!男人和男人之間,永遠都不可能!
東宮內招待的都是一些皇親國戚,太子大婚,禮數自然不能落人口實,但是即使這樣,也沒有明月宮的熱鬧,皇后一直在大殿內,沒有出去招呼人,她如今的身份根本都不適合,只不過鳳鈺那邊實在是太吵鬧了,弄的她心裡一陣煩悶!
東宮的洞房內,金喜兒聽見聲音不對勁,怎麼對面在呼喊翼王妃,而自己卻明明坐在房內?心中頓時十分的奇怪,便聽到開門的聲音,隨後傳來女子恭敬的聲音,“太子妃娘娘,太子還在外面招待客人,讓我拿了一點食物來給娘娘,就怕娘娘餓了…”
聞言,金喜兒頓時大驚,太子妃?她居然嫁入了東宮?
突然金喜兒鬆口氣的笑了一聲,嫁給鳳籬成爲太子妃和嫁給鳳鈺成爲翼王妃完全就是天壤之別,她已經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未來的皇后?
天啊,這突然如此好運降臨在自己身上?難道是擡花轎有誤?送錯了?
不行,到手的鴨子可不能飛了!頓時正襟危坐,朝着宮女說道,“勞煩姑姑稟告太子一聲,這喜帕一時沒解開,本宮就不能獨自用食!”
喜帕只要被鳳籬撬起來,就算她不是耶律莎,也將會是東齊的太子妃!損害女兒家名譽的事,鳳籬絕對不會做!而且她也清楚,鳳籬根本就不喜歡耶律莎,娶誰對他來說都一樣!
宮女哪裡不知道話中的意思,聽聞這位北蒙公主脾氣不是很好,爲了今後能在她手下討生活,宮女識相的出去稟告。
鳳籬正在外面招呼着客人,此時聽到宮女的稟告,有些不高興了,這時間還沒到,怎麼能掀蓋頭?但是一想到耶律莎的脾氣,鳳籬也不得不進去掀蓋頭。雖然他不喜歡耶律莎,但是至少人家黃花大閨女嫁給了自己,責任二字,他可是十分的明白!
今日了內殿,鳳籬突然有一種恍惚,眼前身穿嫁衣的女子將來會是陪伴自己一生的女子,如果可以,他將會給予她最好的東西,相濡以沫。
秤桿早已經準備好了,上面捆綁着大紅花沾顯着喜氣洋洋,金喜兒看到從聽到腳步聲開始就已經心跳加速,這會兒看到秤桿的進入,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鳳籬緩緩的掀着蓋頭,努力的拋棄腦海中白露的影子,這個時候,他怎麼還想着的是白露?
這是他的妻子,真正能陪伴自己一輩子的女人!
隨着秤桿的擡高,喜帕被掀開,露出的是一張佈滿刀痕的臉。
“啊……”旁邊的宮女嚇的直接把手上的托盤丟掉,大喊,“不是,這不是耶律莎公主……”
鳳籬聞言回神,正好看上的是金喜兒臉,大驚,“怎麼是你!”
金喜兒嚇的話都說不出來,淚水一直大轉,聲音哽咽帶着不可置信的語氣道,“太子,怎麼可能會是太子?翼王爺了?”
鳳籬大驚,看着自己太起來的喜帕,在看着金喜兒這張臉,突然意識到可能是哪個環節出錯了,但是自己卻一點氣都生不起阿里,娶金喜兒和娶耶律莎對他來說都一樣,只不過鳳凰了?鳳凰去了丞相家嗎?
“快點,去尋找鳳凰公主,看在丞相府沒有!”
還有,耶律莎去哪裡了?
鳳籬一時着急,倒是忽略了金喜兒,帶着人馬就準備往丞相府去了,鳳凰可千萬不能出事,最好在丞相府內!
鳳籬一走,金喜兒神態就安穩了下來,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慌張,這輩子她不能如願嫁給軒轅澈,那麼就讓她成爲最尊貴的女人吧。
此時,房內還站在一名宮女沒有離去,她就是剛纔給金喜兒送食物的宮女,這會兒見沒有人了,笑着朝着金喜兒跪拜,“奴婢拜見太子妃娘娘,娘娘千歲!”
宮中的人,哪一個沒有一點小心思,此時是投靠新太子妃最好的機會!
金喜兒很是滿意的點頭,她就喜歡這種聰明的人,“很好,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暗香!”
“暗香,倒是一個和本宮的丫鬟茶香有些相同,此時茶香可能在旁邊的明月宮,你去幫本宮領回來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