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妃突然伸手就抓住綵衣的頭髮,狠狠的一巴掌就朝坐在地上的傅彩衣甩了下去。
綵衣突然一腳踢出,看似不經意的一個伸腳,卻正中那陳妃的腳踝。
空着的手一個反擒拿,剛剛好扣在了摔倒在地的陳妃的咽喉處。
“你……賤人……”陳妃被鎖住了咽喉重地,呼吸變得異常的困難,用力的要把綵衣的手掰開。
卻突然發覺她纖細的手指竟如鋼鐵般牢固……
眼看着陳妃就要蹬直了雙腿翻白眼,綵衣才把手鬆開。
衆人都被綵衣敏捷的身手給嚇住了,幾天前,這個宮裡最小的女人還一副楚楚可憐的弱摸樣,怎麼轉眼間就變得如此的強悍了?
綵衣不管衆多驚訝的眼神,繼續吃着手中的豬腳,並且邊吃邊道:“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
女人們聽了,均唉聲嘆氣道:“搏一搏?搏什麼?我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連刀都沒拿過,怎麼搏?”
綵衣微微一怔,接着無奈的搖了搖頭……
等死?
這個時代的女人果真不懂得反抗,怪不得會被男人視爲衣服……
那陳妃剛纔差點被綵衣掐死,所以現在對綵衣是又怕又恨。
可在對她恨之入骨的同時,卻又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線的生機。
陳妃在後宮橫行多年,審時度勢,閱人無數,卻從來都沒有遇上過這樣的女人。
除了身手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那一汪深潭般的眼珠子所透出來的冷靜,冷得讓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一開始她絕對是小看這個女人了,這個叫做傅彩衣的,絕非一般人!
怪不得皇上剛召她進宮沒多久就駕崩……
爲了生存,陳妃一改往日驕橫的姿態,小心翼翼的,死不要臉的靠坐到綵衣的身邊,向那個嬌小的女人請教道:“喂……你說……怎麼搏?”
綵衣轉頭看了看陳妃那張神情豐富得有些滑稽的臉,伸出手指朝她勾了勾,示意她把耳朵靠過來。
那陳妃生怕綵衣又要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心裡害怕。
但她更怕死,遲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把耳朵靠了過去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綵衣頓了頓,這才小聲道:“若是不想死,就必須得踩着別人的屍*體逃出去。”
陳妃眼裡越發的激動,似乎真的看到了活路,急問道:“怎麼……逃?”
綵衣伸手輕輕的勾着陳妃的下巴,將她勾了過來。
在陳妃的耳畔輕輕道:“燒死她們……”
“什麼!燒……”驚得那陳妃一個激靈,雖然她壞事做盡,但也從沒幹過一次害死這麼多人的勾當。
“噓~~”綵衣伸手捂住她的嘴巴。
陳妃等她的手放下來之後,也小聲道:“燒死她們有什麼用?我們最後還不是難逃一死?”
綵衣若無其事的繼續啃着豬蹄道:“你錯了,咱們找對時間一把火把這屋子點了,趁亂逃出去,這皇宮裡的路況你還不清楚麼?只要能出得了宮,那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