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譚侍郎是在說我的眼力不行,看不清楚前方發生的事情,只有到了面前的,才能知道?”容奕微笑,看起來很是平和,卻在霎那間讓人看到那雙墨玉似的眸子裡波光明滅,如同冰峰閃爍。
任誰看到他這樣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在心內打了個冷顫。
這位世子,號稱天元第一公子,從小便是天元國人心中最尊貴優雅的男子,無論是詩書琴畫,還是棋御武功,都無人敢在他面前自稱超越。
此時譚侍郎心頭髮顫,可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兒子,還是強撐着一口氣,質問道:
“那容世子當日既然看到了這樣的事情,爲什麼不出手阻止,任由犬子調戲明大小姐?”
容奕似乎覺得這對話有點沒有意思,眉尖含着一抹淡淡的不耐,俊雅的面容上淡薄的脣輕輕勾起、
一張絕華的面容上雖然只是一抹極淡的笑容,依舊是奪目逼人,看起來無比的惑人。
但是朝中的人都知道,當容世子這麼笑的時候,下一刻就必須要有人倒黴了。
只看某人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譚侍郎,淡淡地道:
“難道這世上不聽話的兒子,都要本世子一個個的教過去嗎?既然如此,那還要譚侍郎你做什麼呢?”
明玉瓏頓時感覺到一陣蕭索的冷風從譚侍郎的背後颳了過去,甚至可以形象化的看到他背後一陣陣冷汗滴滴答答的往下掉落。
這人要多嘴就是沒辦法嗎?好端端的幹嘛去招惹容奕呢?
那廝毒舌起來一般人完全沒有回嘴之地。
就在她欽佩容奕說話又拽又臭屁但是她聽了覺得很爽的時候,媚昭儀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還是她那嬌滴滴的嗓音:
“就算世華那一次調戲了她,那也只代表了是上一次。這也代表了今日明玉瓏那就是伺機報復,纔對弟弟下如此狠手的!”
她說着說着眼圈就紅了,“陛下,臣妾只有這麼一個弟弟,譚家也只有他這麼一根獨苗,如今這樣,日後,日後父親可怎麼半啊……”
“行了,媚昭儀你就在那裝哭了!”明玉瓏打斷了她那假惺惺的哭聲,“剛纔臣女說了那麼多,只是向陛下證明,譚世華曾經在宮外,當着臣女兄長的面,就意圖要輕薄臣女。
今日到了宮中,臣女身邊更是無人護着,他當然比起那日更加猖狂。當時若不是臣女閃避的快,如今就不是譚世華撞上了假山,而是臣女的名聲受辱!
相信陛下剛纔已經將事情的始末聽的清楚。他屢次輕薄於臣女,若是連他自己輕薄臣女不成,反而撞上假山,也算是臣女的錯!
那麼我想,天下的登徒子一定會將譚侍郎一家人天天掛在牆上,頂禮膜拜!這天下的女子,也再無安全可言!”
媚昭儀聽到明玉瓏敢訓斥她,受寵囂張的她自然是忍不下去,美眸裡噴着怒火,但還是沒有失去理智,
“這一切都只是你一個人所言,誰能替你作證!我弟弟他沒有理由要輕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