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陰聖教送來的信。
秦茵茵在他們手上,心中讓明玉瓏一人於今日午時,去松鶴樓後米巷的一處門前掛了紅色燈籠的小院裡去用自己換秦茵茵。
而更挑釁的是,信中最後還寫了一句,別怪他們拿個無辜姑娘做人質很無恥,要怪只能怪誰讓秦茵茵是她的好友呢。
若是明大小姐她無情又膽小的不出現,可就別怪他們對這個秦茵茵不客氣了。
這麼欠抽狂妄的語氣,還真像陰聖教的風格。
之前才腹誹陰聖教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現在就它就來給自己秀下限。
讓自己保持淡定地將信紙收好,明玉瓏深邃的眼眸中一片沉暗,是她疏忽了。
她只想到父王和哥哥,卻沒想都陰聖教的人會從她周圍其他的人下手。
見着明玉瓏的面色不好,楓兒不由擔憂問道:“小姐,信上寫了什麼?”
看着楓兒擔憂的臉,明玉瓏笑着搖一搖頭,“楓兒,你去將南枝找來。”
不是她想瞞着楓兒,而是楓兒本就是個天真的姑娘,又不會武功,讓她知道了也不過是讓多一人徒增煩惱。
“是,小姐,奴婢現在就去找南枝來。”楓兒見着明玉瓏不願意多說,也不問,小姐不說自然有小姐的考量,她腳下也更匆忙的而去。
躺臥在牀上靜養的明玉瓏,幽然看着窗外陰沉的天色,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好心情。
她記得秦茵茵曾與她說過今日是她父親的五十大壽,且她父親秦思安大人之前又破獲了一件大案子得了皇上的嘉獎升了一級,雙喜臨門正好於今日慶賀是最好不過。
秦思安去年被調入帝都,今年又升了官,日後官途正是不可限量,秦茵茵作爲秦府的嫡小姐,日後也註定了會嫁入權貴之家。
只是沒想到在這順風順水的當口,秦茵茵竟被她牽連了。
此刻落在陰聖教手中的秦茵茵一定很害怕吧。
驀地握緊了手,明玉瓏便是從牀上起來收整了衣衫髮髻,秦茵茵是她的朋友,無論如何她也要救她出來。
“小姐,你怎麼下牀了。”去叫了南枝後,同她一起折回來的楓兒,見狀不由驚呼一聲,憂心道:
“小姐,飄涯道長特地囑咐過,服藥期間一定要讓你臥牀靜養。小姐,你若有什麼非做不可的事情,就讓楓兒去做吧。”
對這個萬事將自己放在首位的楓兒,明玉瓏可不想讓她跟着提心吊膽,笑道:
“楓兒,飄涯道長只說讓我靜養,並沒有說一定得躺在牀上。你看小姐我都躺了這麼多年,實在無聊的緊,我就是先要出去散散步,你別這樣大驚小怪的。”
“是麼?”楓兒還是不太相信,從小姐剛纔接到那封信後,就有點怪怪的。
見着明玉瓏堅定一笑地點頭,楓兒也就放心了。
“好了,楓兒,一會有南枝陪我出去,你就在家裡將小姐我喜歡看的那些書全部收拾一下吧,等我回來看看它們,哎,還有那個藥,你還得給我煎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