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說白靈月是災星,憑着她白家在朝中的地位,十幾年來一直都是大榮大貴,一點都沒有衰落的跡象,這也很難讓人相信。
既然她想嫁給容奕,那就給她捧到一個高度,高到任何人都不會覺得她可以嫁給容奕的時候,就夠了。
捧殺捧殺,就是這個道理。
“皇后和白丞相從來都沒有想過將白靈月嫁給納蘭峻麼?”
明玉瓏託着下巴說着自己從剛纔就好奇的事情,
“看納蘭峻剛纔看向白靈月的樣子分明是勢在必得,可看皇后卻好像不是很樂意呢。雖說納蘭峻不是皇后親生的,可皇后對他也是很用心的。”
容奕看着明玉瓏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伸手將垂在她頰邊的碎髮掛到耳後,聲音悠遠道:
“宮中的人心比這世上任何一人都要複雜。”
伴隨着他這一聲,只聽嘎吱的推門聲,飄涯道長從門縫裡鑽了進去,飛快的把門關上,一臉心有餘悸地道:
“帝京的人這些年過的是越發好了,一千金的卜卦,竟然這麼多人來求。”
明玉瓏側耳去聽,可以聞見外面有人在喚“飄涯道長到哪兒去了?”之類的話語,想必他出了茶樓,被從這兒經過的人見到,求了他給卜卦,他急忙忙地逃起來。
容奕不急不緩望着他道:“這不是正合了你的意?”
飄涯道長忽的坐到一張椅上,搖頭道:“千金一卦,那是爲了生存,你以爲走南走北的不需要銀子啊。可要是天天幫你卜卦,泄露天機太多,那可是會遭上天懲罰的。貧道還想留着這條命,浪跡天涯呢!”
明玉瓏看着飄涯道長,雖然看起來漫不經心的道長,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對自己這個職業有着很深的敬意。
突然站起來,明玉瓏整了整衣冠,朝着飄涯道長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認真道:
“讓你幫我與容奕撒下如此謊言,我感激不盡。”
雖說他是容奕請來的,但是這件事卻是爲了兩個人而辦。
而且讓飄涯道長冒着在皇帝面前撒謊的危機,說下如此重要的話,她覺得有必要敬禮。
至於兩人的關係,且看容奕允他進入韻蘭閣,也知道絕不是一般的關係。
所以,她並未在言語裡刻意隱瞞。
“非也,非也。”
飄涯道長眯着一雙明若星子的眼睛,朝容奕看了一眼,眼底掛着一抹好笑的神色,往明玉瓏的方向虛擡了一把手,望着她的面容,眸子裡閃過一絲輕光,悠然地道:
“貧道卜卦從不說虛假之言。師門自有祖訓,不可妄言虛語,以卦數一門爲人謀取私利,以挪私用。”
明玉瓏一怔,與容奕對視一眼,問道:“道長此言的意思是,白靈月本來就是鳳星?”
飄涯道長搖頭,“她,雖是大富之身,卻也未曾有鳳星之命。”
這兩句給明玉瓏搞得都有點模糊了,飄涯道長既然沒說假話,白靈月又不是鳳星,這不是互相矛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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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