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不怕!”“小包子”不滿地低聲抗議了一句。==不過小傢伙也知道,現在不是他逞英雄的時候,外面的侍衛等都在拼死保護他和‘小葉子’呢,叫嚷着胡鬧只能給衆人添麻煩,便乖乖地縮在卓曄的懷裡,大眼睛也閃出了凝重的神色,豎着小耳朵仔細聽着外面的動靜。
“嗯……”卓曄低頭看了一眼懷裡乖巧懂事的小寶貝,放棄了掀車簾的念頭。
不過,巧靈的表現,真是另卓曄有些意外啊!雖然車內很黑,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但是卓曄仍更感覺到,這丫頭現在很冷靜,很嚴肅,還有一股……肅殺之氣!完全沒有尋常婢女碰見血腥場面,該有的那種驚慌與失措……
“啊——!!”忽然,外面傳來鬆墨的一聲慘呼,好像受了傷……
巧靈的身子猛然一顫,之後對卓曄急切的說:“姑娘,您和小世子呆在車上不要出來,巧靈下去看看!”
“可是你……”
不待卓曄把話說完,巧靈已經撩開出門簾,動作迅速而矯捷的跳下了馬車……
卓曄的第一個反應是:這小丫頭會武功!第二個反應是:她和鬆墨有JQ……
“你不好好守着姑娘和小世子,出來作甚?!”徐三兒責怪的說。
“我……我來幫忙……”巧靈的語氣裡透着掩不住的擔憂:“鬆墨,你怎樣?”
“沒事,死不了!”鬆墨咬咬牙,將右手的劍,交到了左手。
方纔他一不留神,右臂捱了一劍,鬆墨心裡暗想,還好當初他和王爺一樣,練的是雙手兵刃……
那次離開盛京,鳳臨策硬是將巧靈和徐三兒塞給她的時候,卓曄就懷疑這兩個人可能會武功,是派給她保護她的,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打鬥聲仍在繼續,在這原本安靜的夜晚裡,顯得尤爲刺耳駭人!
這條街上,有幾家鋪子,但住戶卻不多,即便有人聽到聲音,也不會有人冒險出來查探的……
“‘小葉子’不要怕,炫兒會替父王保護你的!壞蛋若是敢進來,炫兒一拳就把他揍趴下!”“小包子”握着小拳頭,揚起小臉,認真地說。
“嗯!,有炫兒在,‘小葉子’不怕!”卓曄圈着“小包子”手臂,忍不住又收緊了緊。
忽然,車外傳來一聲長長的呼嘯之聲……
緊接着,打鬥之聲更加激烈了!好像是又有什麼人加入了戰鬥!
卓曄神色一變,心裡開始擔心,來的人是誰?是敵方,還是友方?若是敵方的人,那情況不妙啊……
思量片刻,卓曄還是忍不住伸手,掀開了車簾的一角,向外望去……
鬆墨、徐三兒他們護着馬車,與一羣蒙面的黑衣人纏鬥在一起,而那些侍衛,也已不止他們出府時帶的那幾個了,好像人數增多了兩倍不止!
另外,還有一羣身着白衣的蒙面人,似乎是剛剛加入戰爭的,不過鬆墨他們似乎並不覺意外,與那羣白衣人,並肩擊殺那些黑衣人……
看來,鳳臨策知道有事情要發生,早就做了部署和準備啊!
鳳臨策在明知她和“小包子”會遇到危險的情況下,還離開她和“小包子”身邊!這說明什麼?!是皇宮裡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麼?他會不會有危險?!卓曄頓時整顆心都揪起來了……
忽然,又有哨聲傳來,緊接着,從對面的房頂上,又跳下來四個人……
鬆墨、徐三兒、一干侍衛等,還有那羣白衣蒙面人和黑衣蒙面人,看見忽然又出現了四個人,不禁同時一愣!而後對其戒備起來!
那四個人,雖並未蒙面,但卓曄也看不清他們面容,只能大概看出他們的衣着輪廓,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那四個人也不說話,手握兵刃,就向那些黑衣人招呼了過去……
原來是幫忙的……
卓曄鬆了口氣……
瑞王府的人和那些白衣人見狀,也鬆了口氣,再次與那些黑衣人們交起了手!
那四個人一動手,除了卓曄這不動武的人外,其他人心中皆是一凜,這四個人,都是絕頂高手啊!
原本已經處在下風的那羣黑衣人,心中更是叫苦連連,此刻他們已經毫無還手之力了!
那帶頭的黑衣人似乎想要呼喝手下撤退,卻被那後來的四人中的一人,一劍給刺了個透心涼……
卓曄嚇得連忙閉上了眼睛,並捂住了也雙爪扒着車窗,向外偷瞄的“小包子”的眼睛……
鬆墨、徐三兒、巧靈和王府的侍衛主要是護着卓曄、“小包子”的馬車不讓敵人靠近,那羣白衣蒙面人和後來的四個人與黑衣人纏鬥在一處,那些白衣人雖然訓練有素,而且各個武功都不弱,但下手卻沒有後來的那四個人狠辣乾脆!
那四個人所用皆是殺招,下手必傷人性命!而且絕不給那些黑衣人留可逃的機會,似乎要將這些人殺盡!殺絕!
卓曄放下車簾,不忍再看了,坐在車裡,心中暗自疑惑,這些人是什麼人呢?看剛剛鬆墨他們戒備的反應,似乎也不認識這些人呢……
許久過後,只聽鬆墨忽然大喊一聲:“喂——!留個活口啊!”
鬆墨話音剛落,就聽“噗——”的一聲響,之後打鬥聲停止了……
“你們是誰派來了?!怎麼都給殺了?!”鬆墨有些氣急敗壞的又道。
接着,一道涼薄的,略帶諷意的聲音響起:“用得着留活口麼?你們家王爺心裡應該很清楚他們背後之人是誰吧!”
那人話音落下,又有一道冷冽得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插話進來:“對‘神諭之器’不敬者,都得死!”
鬆墨、巧靈他們還不知道宮宴上所發生的事情,對於那人忽然冒出來的這句話,只覺得莫名其妙,可是卓曄卻明白了,原來這四個人是君浣清的人……
卓曄默了,聽對方的意思,顯然是沒把她這所謂的“星宿”放在眼裡,而她是沾了她身邊放着那口破箱子的光了……
“什麼?什麼‘神諭之器’?”鬆墨莫名其妙的問。
對方卻懶得答話了,領頭之人一揮手,四個人齊齊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