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太壞王妃太怪
回到滄濱城的第四天,卓曄就知道鳳臨策爲什麼那麼痛快的放她離開了……
卓曄看着坐在她對面悠然的抿着茶的鳳臨策,有些無奈的道:“你怎麼也來滄濱了?”
“瀾月的事情辦完了。
”鳳臨策淡淡的回道。
“那……不用回盛京覆命嗎?”卓曄小心翼翼的又問。
“不急,等滄濱的事情辦完的。”
“啊?”
鳳臨策衝卓曄一笑:“我先前與你說,我來沿海之地有公務在身,這滄濱,也是沿海之城啊。”
“哦……”卓曄抽了一下嘴角,她是不是該說“原來如此”?
“曄兒……”
“嗯?”
“我還沒有住的地方……”
“什麼意思?”卓曄頓時警惕起來。
“在瀾月,我收留於你,現在回了滄濱,曄兒你也該以地主之誼回敬之吧……”
靠!卓曄忍不住在心裡暴了一句粗話,在瀾月分明是他軟硬兼施將她扣下的,怎麼成了他收留她了?
等等,不管是“收留”還是“扣押”,那都已經過去了,關鍵問題是現在……
“你……你的意思是……是想住……住在……”
“我打算住在曄兒這裡。”鳳臨策接上了卓曄的話。
“你!你也看見了,我這院子,就這麼一點兒大……”卓曄十分爲難的說。
“沒關係,我不嫌小。”
“可是!我這隻有四間臥房……”
“張民、劉井一間,徐三兒、鬆墨一間,委屈曄兒和巧靈一間了,還有一間,我便不客氣了。”鳳臨策瞬息間就做出了“合理”安排。
“你——!你這分明是鳩佔鵲巢!”
“曄兒,不要說得那麼難聽,我在滄濱,若是有地方可住,也不會讓你這麼爲難了……”鳳臨策一張俊臉上的表情,是“百分百的誠實”!
卓曄白了鳳臨策一眼,沒地方可住?見鬼去吧!誰信啊!
鬆墨已經P顛P顛的同巧靈收拾臥房去了,卓曄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白天,鳳臨策和鬆墨等人又如在瀾月時,忙得整日不見人影了,卓曄也懶得去想他們到底在忙些什麼。
連簫、連琴的宅子與她的小院就隔了一條街,卓曄閒着沒事,就約連琴一起逛街、喝茶,順便打聽人……
“夏晨?”連琴疑惑的重複了一句,之後說:“我好像……不認識這個人……”
好像?卓曄所瞭解的連琴,是個十分爽利的人,若是她不認識,她會很肯定的說不認識,那麼……好像的意思是……
卓曄心裡一動,期盼的看着連琴:“你再想想……”
“這名字是有點耳熟,不過……肯定不是我熟悉的人,也許,只是無意中在哪裡聽過……”連琴思索了片刻,十分不確定的說。
“不用急,你慢慢回想,想到了再告訴我。”
“他是你什麼人?男的女的?”連琴好奇的問。
“應該……應該是女的吧……”石洞裡的那句話,很像是女孩子的語氣……卓曄頓了一下,又繼續道:“算是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吧。”
連琴聞言,眼神古怪的看了卓曄一眼,很重要的的人?卻連是男是女也不確定?
“那,這個夏晨,多大年紀?”
“我……我也不清楚……”卓曄苦笑,她能發現山洞裡的字,應該是比她早穿過來的,看口吻,也應該是年輕人,不過……她不確定那個夏晨到底比她早穿了多少年啊……
“啊?不清楚?!”連琴看卓曄的眼神,越發的怪異了。
“對不起,我不知該如何同你說,她或許……或許是我的同鄉,總之……我想要找到她。”卓曄知道連琴不是個刨根問底的人,便含糊的說道。
果然,連琴聞言,很善解人意的沒有再繼續深問:“哦……好,我想起什麼會告訴你,也會派人幫你打探的。”
“謝謝你,連琴。”卓曄真誠的道。
“我們是好姐妹,你說什麼客套話,再說,我現在還沒幫上你什麼呢。”
卓曄沒有說話,只衝連琴綻開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對了,”連琴忽然賊賊的一笑:“那個冰山王爺爲你都快變成火焰了,從盛京追到瀾月,又從瀾月追到滄濱,你到底有什麼打算?”
“他……他來沿海,是辦公務的……”
“得了吧,或許他是有公事在身,但是他的主要目的,絕對是爲了你!我纔不信你不知道呢!”連琴撇撇嘴說。
“唉……”卓曄嘆息一聲,不知該如何接話。
“算了,我也不問你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因爲自己心裡的某個堅持,而錯失了自己的良緣。其實,不管那個人是誰,只要你們彼此喜歡,並且,他肯讓你並肩同他站在一起,不把你當男人的附屬之物對待,你便比尋常女人都要幸福了。”
“我明白,只是……”
“只是很難選擇是嗎?瑾王救過你兩次;瑞王爲你放下身價苦苦的追着你,遷就你;對我家那隻妖孽的印象,你也有所改觀……”
卓曄苦笑:“我的確有很多的顧慮與不確定……”
連琴沉默了片刻,之後分析道:“愛與好感差好遠呢,與感動更是隔了十萬八千里。瑾王雖捨命救過你兩次,但你兩次遇險都是因他而起,其實你並不欠他的,而且,你請來了醫聖,解了他身上的毒,算起來,應該是他欠你呢。而瑞王和我家那禍水,對你所說的和所做的一切,也都是有其目的的,說白的了,是因爲他們喜歡你,在努力的博得你的心。不過,我希望你能拋開這所有的感動和表面上的因素,好好正視自己的心,弄清楚,自己喜歡的,到底是哪一個,千萬不要選錯了人,以免誤了自己一生,也傷害了他人……”
“我……我會的,在沒弄清楚自己的心之前,我不會輕易做出選擇的……”卓曄頓了一下,又有些奇怪的說:“連琴,你怎麼懂得這些?”
卓曄心裡疑惑,不管連琴的思想多麼與衆不同,但她畢竟是在這個封建社會裡長大的女子,怎麼說起“愛”來,竟然頭頭是道,比她一個在電視劇、電影薰陶下長大的現代人,明白的還多呢……
“這個……”連琴伸手抓了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在書裡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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