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太子寢宮。
“全部下去,沒有本宮命令,不準進來。”
楚凌遣退所有宮人,關上門,走向殿內,一直走到牀邊位置。
他伸手滑向牀頭內側,摸到一個凹槽,往右一轉,原本靠牆的屏風緩緩移動開,緊接着牆壁轟轟一聲,轉出一道石門。
等石門打開,楚凌直接進入,隨後石門又緩慢合上。
石門內,一條幽靜的小路蜿蜒曲折,通向不知名的深處,楚凌在裡面走了許久,才終於走出。
入眼,卻已經到了皇宮另一角。而楚凌此時所在位置,就是一處廢棄的冷宮。
楚凌在冷宮一出現,一個黑衣人立刻上前,跪在他面前,“主子,事情已經查清,那些東西全部入了將軍府,景寒天並沒有退回。”
楚凌臉色一瞬難看起來,眯着雙眼神情猙獰。他果然猜想不錯,景枂和楚昱,他們肯定有什麼不可見人的事情。
“失蹤大半個月,一起雙雙回京,他們還能清白到哪裡去。”
可惡,景枂竟然敢背叛他!
楚凌一想到景枂是他的女人,卻和楚昱有所關係,整個人都覺得渾身不舒服,莫名的煩躁。
一如他的所有物被染指的難堪。
即便景枂是未來太子妃,他們有婚約在,可是事情發展已經超出預料。
他可以不介意景枂是否對他動情,但是他的女人必須是清白之身。
而如今的景枂,再沒有做太子妃的資格。即使,她身後是將軍府,有景家軍做支持。
“一隻破鞋,還妄想進東宮,當真可笑。”
楚凌直接給黑衣人下令,“繼續監視,等番王來京,立刻實行計劃。”
“是。”黑衣人領命,隨即離開。
楚凌轉身走回密道,不久重新回到寢宮內。
只是此時的他再無一點愉快的心情,心心念念想着的是如何去報復楚昱,以報楚昱奪他女人的仇。
甚至於,算計着讓楚昱因此身敗名裂,對他再無威脅。同時,也算計着藉此事讓將軍府落下把柄在他手中。
“哼,景寒天,你既然如此不知趣,可就不要怪我下手狠。沒有聯姻,也要讓你不得不支持於我!”
……
東宮和寧王府各有算計,目的都是對方,夾雜的中間媒介卻是將軍府。
只是,楚凌是想要將軍府的權,奪了景寒天的勢力。而楚昱卻是想要贏得美人心,得到景寒天的認可。
兩者天差地別。
但是就效果而言,楚昱的有所爲和楚凌的不作爲,差不多。
影一帶着人親自跑去將軍府,結果兩人在外頭站了好幾個時辰,裡面的人愣是沒讓人打開大門。
不僅大門沒開,還直接將他們趕到了後門。
“不要在將軍府大門口站着,怪影響形象的。”
影一聽着不禁冷哼:形象,那是個什麼東西?
他是景枂的人,憑什麼不讓他進去!
“你去告訴你家小姐,我叫影一,找她有要事,她自會見我。”
沉香聽完就覺得眼前的人腦子一定有問題。一個寧王府的侍衛,帶着一個鬍鬚邋遢的大叔想要進將軍府,還口口聲聲說找她的小姐商量要事?
他究竟哪裡來的自信,憑什麼認爲小姐會見他?
“我看你就是胡扯,和你家王爺一個德行,滿口胡話,心術不正。青天白日的就腦子一團漿糊,真是……”
沉香嫌棄的看了眼影一,最後擺手讓他離開,轉身啪的關了後門。
影一愣在當場,魂不附體,簡直難以置信自己有此等遭遇。
這不科學啊!
然而,影一之前每次來將軍府,都是夜黑風高時,壓根沒體會過大白天走正門的滋味。
再加上楚昱剛得罪了景寒天,寧王府的人,不論是誰,如今可都是上了將軍府的黑名單,誰來了都是沒有好臉色。
放進來?那就是做夢!
“將軍,人已經趕走了。我可以回小姐身邊去了嗎?”沉香搓着小手一臉爲難,這事情真的不告訴小姐嗎?
沉香的認知,還處於景枂是未來太子妃,寧王爺是個蛇精病,兩人沒有一點交涉關係。
頂多就是她家小姐救了寧王爺,但是人情不是還了嗎?
如今怎麼還來糾纏她家小姐?
沉香心裡怕啊,對楚昱深深的感到害怕。尤其是,景寒天之前一番“深刻”教育,把楚昱說的是十惡不赦,那罪行簡直罄竹難書。
沉香立刻就乖乖出面趕人了,而且做的那叫一個快速利落。
然而,趕人是一回事,隱瞞又是另一回事了。
沉香猶記得過年前,景枂對她的懲罰,那一麻袋瓜子剝的,讓她生無可戀,恨不得剁了自己一雙手。
如今再隱瞞,明知錯而再犯,罪加一等,她無法預見自己的未來了。
“沉香啊,乾的不錯。以後再碰上這種無恥無賴之徒,通通趕走了事。小姐的安危就交給你了,你可是任重道遠!”景寒天滿意的離開。
沉香拖着小步子回去,糾結再三,還是把事情經過告訴了景枂。
“小姐,奴婢一心爲主,你可不要告訴將軍是奴婢說的。”沉香對景寒天有種敬怕,說完還有點打哆嗦。
景枂安慰性的摸摸她的頭,“不怕,我爹不吃人,頂多罰你掃院子。咱將軍府說大不大,也就一千多畝而已。”
沉香……
景枂說完,回頭便換了衣服,倒在牀上睡覺。
影一吃了閉門羹,事情可不會這麼了了。說不定,大半夜的還有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