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聽到聲響回頭,看到景枂已經走進來。她神色微變,震驚不已的看着景枂。
怎麼會?
“景枂……你怎麼在這裡?”
景枂被問的大笑,看着一臉震驚匪夷所思的徐婉,真心覺得心情爽了。
她呵呵笑着上前,指着屋子內說道,“我不在這裡,難道應該在裡面?徐小姐這心思可真是惡毒!”
徐婉立刻回神,當即搖頭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以爲……不是景小姐就好,我也放心了。”
景枂卻趣味十足,徐婉那模樣可不是放心的樣子。看她的情況似乎更加糟糕,神色複雜,望着那屋子情緒更加多了。
“裡面怎麼回事?這不是我休息的屋子麼,我出去溜個彎兒的功夫,就被一對野鴛鴦佔了?”
徐婉面色發白,苦笑着搖頭,“我也不清楚,我擔心景小姐過來看望你,不想就碰到了這個事情。原以爲是你在裡面,一時無措不知道怎麼辦。現在景小姐在外面,我也放心了。”
徐婉攏了攏頭髮,有些爲難道,“我也剛到,也不懂這些,不知道能不能請景小姐……進去看看?”
景枂默默給徐婉豎起大拇指,這還剛來呢!說謊都不會臉紅。
還讓她進去看,是想讓她親自看到太子和其他女人在牀上顛鸞倒鳳,琴瑟和諧的模樣,惱羞成怒之下做出不合時宜的舉動?
“我可沒有這癖好。你若是好奇就自己進去唄。說不定還能長見識。”
徐婉面色通紅,內心極度想要離開,卻又不得不停留在此。神情爲難道,“郡主醉酒還在休息,如今這裡也只有景小姐能幫忙了,還請景小姐去看看情況。畢竟這裡是景小姐你的休息之處,出了事若是不清不楚,對景小姐的聲譽也不好。”
景枂撇嘴,她這名聲是好是壞自己心裡清楚就好,她從不在意別人的評價。
讓她進去是不可能的,她還沒那個興趣。想了想,景枂指着外頭,“我來時倒是遇上寧王爺在隔壁亭子間休息,不如讓寧王爺進去。人是在那,徐小姐不願進去那就去請寧王爺,反正我就一個客人,出了事就隨他去。”
景枂完全一副無所謂模樣,徐婉躊躇再三,只能小碎步跑向院子外,尋找寧王幫助。
不多時,楚昱由影一推着輪椅進入院內,後頭跟着徐婉。只不過徐婉神色憂愁,臉色蒼白,望着楚昱的背影眸中含淚。
景枂惡寒,不由得腦補徐婉究竟是怎麼說動楚昱進來,而楚昱又給徐婉什麼臉色?
“我怎麼瞧着一副郎無情妾有意的模樣,寧王爺可不要如此無情,怎麼說徐小姐也是京城裡少有的美人呢!”
楚昱停下輪椅,擡眸,看着景枂一副八卦的模樣,眼神在他和徐婉兩人身上來回打轉,神色中毫不掩飾的都是一副捉女幹樣。
一股涼意自他心頭升起,楚昱哼了聲,吩咐影一前去查看情況。
徐婉卻緊張的小跑過來,擋在門口懇求,“王爺,如此不妥,太子殿下在裡面,若是讓影侍衛進去,對太子的聲譽……還請王爺不要節外生枝。”
“哦,我怎麼就聽不出來是太子的聲音。徐小姐居然如此清楚,這可真是有意思極了。難道說……徐小姐聽慣了這聲音?”
景枂聽了徐婉的話,直接抓住了關鍵,“嗯,也是,作爲太子的意中人,徐小姐定然是和太子關係匪淺,如此……我倒是明白了。”
徐婉不想因爲一時口快,竟然給自己挖了個坑,她真是大意了,讓景枂抓住了字眼。
“不是的,只是我與郡主關係尚可,太子殿下疼愛郡主,時常看望……所以我才與殿下接觸多了些,認得他的聲音。”
徐婉說着含淚看向景枂,不解的說道,“景小姐是殿下的未婚妻,理應比我更熟識。景小姐又怎麼會不知道里面的人是太子殿下?”
“我就聽過他正常的音色,哪裡知道他發情時候的聲音如何。徐小姐纔是真本事,這接觸過就能如此熟悉,音色變了也能聽的出來,不簡單吶!”
說着,景枂衝着徐婉豎起大拇指,就差拍手鼓掌了。
徐婉面色蒼白,被如此一番暗諷,心中恨意不斷涌動,卻又不能發作。
轉而她看向一旁的楚昱,生怕景枂的話會讓寧王對她看低,“王爺,我真的沒有,我只是……”
楚昱目光清淡略過徐婉,眉頭一皺,神色已經不耐煩,“本王沒空聽你與太子之間的事,既然讓本王過來主持,就給本王閉嘴。再多說一句,本王不介意拔了你的舌頭。”
景枂聽得噗嗤一笑,剛要說什麼樂呵樂呵,楚昱一記冷眼過來,“你也是。”
楚昱看着景枂和徐婉因爲太子的聲音這種問題互相糾纏不放,內心極度不悅。
太子音色如何,景枂她湊什麼熱鬧,多事!
“影一,速速進去。不要節外生枝。”
楚昱最終還是讓影一進去了。景枂站在一旁無所謂,徐婉有所謂卻又無能爲力。
少頃,影一神色自若的走出來,屋內高亢的聲音終於停止了。
“王爺,屋內的人已經有所清醒,可以進去了。”
“守在門口。”
楚昱留下影一守衛,這才讓推着輪椅緩緩進入,景枂二話不說跟進去,準備真切的看看現場情況。徐婉猶豫再三也跟着進屋,只是臉色更加不好。
屋內,牀上的兩人已經停止運動,他們身上蓋着半邊被褥,露在外頭的衣衫褶皺鬆垮,勘勘掛在身上,遮住了重要的位置。
牀沿有大半的牀單垂着,當中更是撕碎了許多,地上到處都是摔碎的器皿。
景枂看到如此場景,再看似乎還抱在一起的兩人,張大了嘴巴。
這是得乾的多起勁啊,戰況居然這麼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