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枂想到景寒天有事情要告訴她,但是她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告訴她這些。這些算是景家秘密的地方。
如今她所在的地方,應該是京城某一處的地下,在繞了許久之後景寒天帶她來見景家的秘密。
“爹,他們是?”
“是訓練景家軍的幾位,也是咱們景家的人。”
景枂眼前站着三個人,兩男一女,都是和景寒天差不多的年紀。以景枂的判斷,這三人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單就是看眼神就能知道,他們手上染過無數鮮血。
“他們和爹上過戰場?”
景寒天搖頭,“不是,他們是你爺爺留下來的人。”景寒天說着就和景枂解釋起來
“景家先祖隨追祖皇帝四處征戰,隨後又替祖皇平定內亂,這才建立了晉國,乃是晉國開國元勳。祖皇仁厚,念景家先祖功勳卓越,賜丹書鐵券,特下旨授景家建立景家軍萬人,於景家所有,後世子孫皆不得收回。”
景寒天談及先祖的功績仍舊十分驕傲,“那都是先輩的功績換來的景家榮耀,我們後輩才享有此殊榮。”
景枂也是十分震驚,這是相當於合法擁有私人軍隊了啊。
而且是世世代代都可以擁有,這特麼還不招皇帝猜忌和懷疑,難怪啊,難怪皇帝恨不得景家落敗,恨不得景寒天死了纔好,這是對祖皇定下的規矩無奈,對景家擁有景家軍的極度不滿呢!
“呵呵,這不是招人恨嗎!”
“是啊,當初祖皇乃是仁厚好心,可是代代相傳,如今世道,景家擁有獨立的景家軍已然成了燙手山芋,招皇上猜疑忌憚。”
即便他們景家所擁有的景家軍從沒有超過一萬,嚴格遵守祖皇的規定,可是皇上卻是不信的,他不信如此代代相傳景家軍就幾千人數。
在皇帝心中,只怕以爲景家軍早就數萬,甚至猜有十數萬之多。皇帝怕景家會擁兵自大,趁機謀逆。
景枂點頭,若她是皇帝她也不會信,這可是身邊的一顆定時炸彈。但是現在,她纔是皇帝對立面的人,是這定時炸彈裡的一員。
“爹,如今景家軍一共多少人?”
景寒天見景枂聽到這些消息後還能如此鎮定自若,十分欣慰,說道,“五千左右。具體事情還是他們三位清楚,今日讓你過來就是見他們三位。”
景寒天看着景枂,“這是景家最大的秘密。”
當初祖皇雖然下令,可是年代久遠,除了景家家主和皇家的幾位,恐怕只有史書和景家的丹書鐵券才知道這些事實。
“爹怎麼突然想要告訴我這些?”
景寒天笑道,“原本就是要告訴你,只是你一直對軍事不怎麼關心,我就想景家軍日後能護你周全就好。但是這幾日,我聽管家所言,又見你所爲,再看你經過落水一事性格開朗,做事也不再如從前那般,所以決定提前讓你知曉。”
“小景兒,爹現在不僅希望景家軍能護你周全,還希望能爲你所用。”
景寒天一直以來都希望自己唯一的女兒能夠接手景家軍,接過景家的擔子,這不僅能夠護得景家周全,也是爲了和皇家周旋,能更好的讓景枂活下去。
看似風平浪靜的景家,實則暗潮洶涌,四處受敵。
景枂明白景寒天的良苦用心,正因爲明白,所以她感動。更爲自己慶幸,有這麼好的一個父親。
在她看來,這不是重擔責任,這是一個父親山一樣厚重的愛。而她景枂,必定會對的起這一份父愛。
“爹放心,我不會辜負您的一片心意。我之所以如此鍛鍊自己,也是爲了不成爲景家累贅。爹願意將景家軍交於我,我必定更嚴格對待自己。”
景枂明白,自己如今更需要快速恢復,不僅是訓練自己,還要恢復帶兵練軍的能力。
雖然說帶兵都差不多,但是在古代冷兵器時代,她還需要重新學習纔是。不驕不躁,不盲目自大,一直是她的做事原則。
“好,很好。如此爹就放心了,你想做什麼想要怎麼做,爹都全力支持。這三位都是能人異士,訓練景家軍都是他們一手帶出來的,他們會教給你很多。”
景寒天不準備自己教導,他還沒有想到要自己女兒披甲上陣殺敵,學習統領數十萬軍隊,決勝千里之外的本事,他就希望女兒能運用好這五千景家軍,能保護景家,保護自己就好。
然而,景寒天想不到真有一日,景枂真的會披甲上陣,沙場奮戰,更是不依靠他的名聲,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甚至創造奇蹟。
當然,這已是後話。
如今,景寒天交代完就離去了,留下景枂和三個所謂的老師面對面。
景枂看着眼前三人,那三人也看着她。景枂沒有看到他們眼神中的輕佻傲慢,但是卻對她疑惑不信任。
想來也是,景枂的形象一直都是大家閨秀,將門裡的柔弱千金小姐,這樣一個女子怎麼能讓訓練出景家軍的三個領頭人所信服,相信她真的會帶領好景家和景家軍呢!
景枂也不解釋,只是看着三位,抱拳道:“三位老師,在下景枂,既然父親交代我跟你們學習。那麼就此開始吧,不知道三位老師各自擅長什麼,你們準備如何傳授?”
其中比較年長的中年男子,也就是景斯開口說道,“小姐,家主的命令我們必定遵從。但是小姐未免把話說的滿了,小姐的身體素質還不能接受我們所擅長的本事。還是先從最基礎的學習開始吧。”
景斯是看不慣景枂的自大,同時也是好意提醒。
但是他不知道景枂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她雖然不會古武,也沒有什麼所謂的內功,但是她本身的格鬥和暗殺術可不是吃素的。
“景斯老師嗎?你是說我太自大了?”景枂笑着看向另外兩人,“另外兩位老師也如此認爲,是嗎?”
景齊和景瑜一同點頭,景齊更是開口說道,“我們只是實話實說。”
景枂撇嘴,這實話她可真不愛聽。
“不如這樣,我和三位老師比試一番,三局兩勝,如果我贏了,你們按我說的做。如果我輸了,我隨你們安排。”
景斯蹙眉,不贊同道,“我們從不欺負比我們弱的,尤其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小姐不要爲難我們。”
景枂不爽了,特麼有完沒完,一個大男人怎麼婆婆媽媽的。
“不用你們負責,我自己立下軍令狀,無論生死,與你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