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儒垂下頭,與小包子對視良久,表情誠懇道:“明白你人生最大的苦難,是遇見本王。”
小包子:“……”嗚嗚嗚,不帶這麼坑娃的!
此事過後,小包子便決定離家出走。
他拿出平日裡積攢的碎銀子僱了頂轎子,走着走着發現肚子餓了,便去了沈府,他在沈府吃了頓飽飯睡了一覺,並告訴沈煜書他在離家出走後,沈煜書表情淡定的接受了這個事實,然後第二天他繼續離家出走,又走到了傅府,同上,然後走到董府睡了一晚,然後一直走到郡王府,薛府,文府,就這樣過了半月,他發現沈凌酒和司行儒並沒有找來,他生氣的跑回去問兩人,“你們就不擔心我嗎?我到底是不是你們親生的?”
沈凌酒捋着小貓咪,懶洋洋的道:“不是親生的你還能站在這裡和我好好說話?旁人會好吃好喝的供着你?”
司行儒更是直接表示,“不是親生的會有這麼高的智商離家出走?”
小包子:“……”好吧,相信你們一次!
通過這件事,小包子覺得銀子是個神奇的東西,一定要多多的攢起來,於是某天他同司行儒道:“爹爹,這個月可以加點月銀嗎?”
司行儒:“巧了,本王也想問同樣的問題,你去問你孃親的時候,順便幫本王也問一句?”
小包子:“……”
幾日後,小包子問,“爹爹,今日是我生辰,有禮物嗎?”是夜明珠還是金鎖?
司行儒皺眉,“沒有,本王沒有月銀了。”
小包子哭,“你是吃飯還是吃銀子?”
回頭,小包子去問沈凌酒,“孃親,我有生辰禮物嗎?”
沈凌酒,“什麼?你說什麼,我怎麼忽然聽不見了……”
小包子:“……”
幾日後,沈凌酒一襲男裝帶着小包子出去逛街,兩人吃了幾碗混沌後,無所事事,忽然看到一個擂臺在比武,沈凌酒一時手癢,也沒看清檯上寫的什麼,便登臺上去一展拳腳。
打到最後時,小包子才弱弱的提醒她道:“孃親,好像有點不對。”
“什麼不對?”沈凌酒打得酣暢淋漓,正在興頭上。
“你……你看旁邊的橫條,上面寫着什麼!”
沈凌酒揮汗如雨,“寫的什麼?”
“好像是比武招親?”小包子有些焦慮,好像捅了什麼不得了的簍子。
沈凌酒面皮一緊,擡眼看去,果真是比武招親的,她瞬間停了手,準備偷偷溜走,不料卻被擂主拉住,宣佈她是魁首。
這時,裡面走出一個蓋着蓋頭的少女,沈凌酒倒抽一口涼氣,不等她跑,少女便自行掀開了蓋頭,沈凌酒一看,差點嚇暈,小包子好奇,也湊過去看了,也是一驚……
只見少女圓盤的臉上盡是痘印,眉毛粗長,小眼睛單眼皮,鼻孔粗大,還有鼻毛露出,咧嘴一笑,齙牙和口水齊飛。
這……也真是其醜無比了!
不等少女伸出去拉沈凌酒,沈凌酒已然施展輕功跑得沒影了!
小包子:“……”
見小包子眼裡全是毫不掩飾的嫌棄,少女怒火中燒:我都不忍心說,你那不知道是該稱爹還是該稱孃的人,看都沒看你一眼就跑路了!
不等少女將小包子綁起來,沈凌酒又回來將他夾在胳膊下,並笑嘻嘻解釋道:“不好意思,一會兒在下回去,若是兒子不見了,在下娘子定然跟在下沒完,在下告辭了!”
少女:“……”
幾日後,容華來昭王府做客,席間多喝了一些酒,便將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抖了出來。
聽了全程的小包子,不禁拽着同樣喝醉的沈凌酒問:“孃親,爹爹昔日高冷如斯,你是怎麼得手的?”
沈凌酒:“非常手段,不可描述。”
小包子不信:“爹爹怎麼可能向這種低級行爲低頭?”
“哦是這樣的,”沈陵酒走路都有些飄了,說,“我在他鞋底抹了油,一滑一倒蒙上頭,大功告成。”
小包子瞪眼,“這樣也行?”
沈凌酒盯着他看了半響,擡頭望着天,雙眼滿是桃花,說道:“雖然京都裡面的男子不乏妖豔惑衆的,也不乏遠眉青山的,可我就是一眼相中了你爹那位清風霽月,帶點面癱的!”
小包子:“……”
沈凌酒拍着兒子的小腦袋,語重心長道:“騷年,你要記住,只要臉皮夠厚,夠無恥,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成的。”
小包子點了點頭,思考了片刻,說道:“孃親,上次你揹着爹爹鬥蛐蛐,說好給我兩個月月銀作爲封口費的?”
沈凌酒摸了摸下巴,問道:“你是要兩個月的月銀還是三句忠告?”
小包子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兩個月的月銀……”
沈凌酒:“……”我想知道他剛纔那麼認真,那麼糾結的都在想什麼?
這時司行儒走過來,“容華一會兒便要離開了,你不去同他告別嗎?”
小包子也同樣問道:“對啊,你的老情人要走了,你不去送送的嗎?”
“什麼老情人!”沈凌酒看着小包子,臉頓時一黑,“滾去睡覺。”
小包子嘟着嘴,“容華乾爹是這麼跟我說的啊?”
沈凌酒擺了擺手,“不去送了,讓他下次送點毛色好些的狐狸過來。”
司行儒:“……”
眼看男人要走,沈凌酒又拽住他,醉眼朦朧的問,“今日容華說了那麼多的舊事,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司行儒:“這不是正在跟你說嗎?”
沈凌酒捏着手指尖,耳朵發紅:“誰要聽這些了!我要聽你說愛我啊,喜歡我啊,非我不娶啊什麼的。”
司行儒哽了哽:“這……少兒不宜。”
沈凌酒直接將脣貼了上去,酒氣席捲鼻息,司行儒身子僵了僵,被她直接壁咚在了門框上!
一陣冷颼颼的視線掠過,小包子原本咧開的嘴巴倏地闔上,用小手捂上耳朵,小短腿兒踩了風火輪一樣逃出房間。
片刻後,小包子蹲在花叢裡,雙手託着下巴,憂鬱地望着天空的月亮,埋怨道:“知道少兒不宜,你們倒是小聲些啊,唉,愁人!”
正文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