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府
這兩日司行儒親自下廚給沈凌酒做吃的,這兩日她孕吐厲害,結果——
沈凌酒發現他除了烤雞翅很有天賦之外,廚藝和蘇玉樓一樣一言難盡。
今日他做了一份面,沈凌酒吃着,吃着,忽然問蕭摯,“蕭摯你吃午飯了嗎?”
蕭摯點頭。
“蕭禹你吃午飯了嗎?”
蕭禹點頭。
“容華送來的狗吃午飯了嗎?”
蕭摯皺眉,“王爺將那兩條雪犬送到皇宮去了,說是給沈小公子和皇上伴讀。”
沈凌酒皺眉,伴讀是什麼鬼?
司行儒能那麼好心?她幾乎能想象到他用兩條狗來追着沈涼和小騷包後面,用它來陪兩人練跑還差不多。
哎呀,突然好想念沈府的威武將軍。
有它在,一碗麪還不是小意思。
司行儒進來時,發現她正望着碗發呆,不由問道:“怎麼,不好吃?”
沈凌酒看了看色香味俱全的面,拿起筷子挑起吃了一口。而後放下,看向他,“你是不是把糖和鹽放錯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司行儒聽言,眉頭微皺,“不是放錯了,本王瞧着着你現在酸的辣的一吃就吐,可以試試甜的。”
沈凌酒抽了抽嘴角,頓時就又想吐了。
司行儒不緊不慢道,“你吃吧,說不定兒子喜歡這個口味呢。”
沈凌酒聽了,擺個苦瓜臉,“可是很難吃!”
“只是很難吃,不是極難吃!本王就當夫人誇我了。”司行儒說着,拿起面吃了起來。
此舉一出,沈凌酒眼神微閃。
“嗯,是挺難吃,不想吐的話,多少吃些吧,吃什麼吐什麼,這樣下去怎麼行?”司行儒看着她不想動,繼續說道:“這樣吧,你吃一口,我吃一口,如何?”
說着司行儒便率先吃了一口,沈凌酒看着他吃的很香的樣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也跟着吃了一口,她吃着口齒不清道,“嚼災免禍,嚼災免禍……這兔崽子口味真奇怪,生出來,看我不揍死你。”
眼看一碗麪見底了,還有幾口沈凌酒說什麼也不吃了,胃裡雖然沒有翻動,但味蕾覺得噁心,她竟然吃了甜面。
司行儒走開了一會兒,沒走幾步就將胃裡的面都吐了出來,他扶着廊柱喘息了一會兒,蕭摯看着他,緊皺眉頭,“殿下,你沒事吧?”
“無礙,不要告訴王妃。”
“是。”
蕭摯取了茶水讓他涮口,看着他離去的背影,蕭摯忍不住嘆息,爲了讓王妃吃點東西,殿下真是煞費苦心。
回去時,沈凌酒正好走出來,看着他,有些納悶,“你剛纔幹什麼去了?”
司行儒隨意道:“去看看還有沒有別的你能吃的。”
沈凌酒抽嘴,“你兒子已經飽了,再吃要吐了。”
說完她假意打了一個哈欠,“我困了。”
司行儒很善解人意,“那我陪你去睡會兒。”
“額……我突然又不困了。”
“那我陪你去杏花林走走?”
沈凌酒拉聳着腦袋,“好……好吧。”
“對了,傅逸剛纔派人送來了喜帖。”
沈凌酒瞪大雙眼,“喜帖?娶誰?”
“連枝。”
沈凌酒笑,“我這呆子表哥還是很厲害的嘛。”
司行儒不置可否。
“日子定在了什麼時候?”
司行儒蹙眉想了一會兒說道:“下個月底。”
“唉。”
“嘆什麼氣?”司行儒輕笑。
“又喝不成喜酒了,你說我倒不倒黴?”
“本王幫你喝。”
沈凌酒:“……”
兩人聊着聊着,就聊到牀上去了。
這真是一個複雜的問題,說好的走走呢?
沈凌酒睡不着,拿着小話本看書,看得正起勁兒,司行儒忽然將她按在身下,雙眸還隱隱含着難以抑制的怒氣。
“怎麼了嗎?”沈凌酒瞪了瞪眼,不明覺厲,她推了推他,擺手道:“剛剛看到書裡有一段描述太過激烈,導致我現在魂不附體,你不要說話,容我靜靜。”
司行儒拿過他的書,指着裡面畫的惟妙惟肖的女上男下打架圖,質問:“這是你畫的?”
沈凌酒呃了半天,眨了眨眼道:“怎麼樣,比我起手裡這本,我的畫工是不是驚天地泣鬼神?”
司行儒忍了忍,沒忍住,將脣覆下來,不容拒絕地撕咬她。沈凌酒拉扯着他的衣裳,布帛撕裂,“嚓”的一聲響——
世界安靜了那麼兩秒,他盯着她,她眼神開始往外飄,矯情地閃躲了一會兒,沒能躲得掉。他在她喉嚨處輕輕一咬,啞着音色,極力控制道:“以後不準畫了,你還沒到三個月,先忍忍吧。”
“那你還不下去!”沈凌酒瞪他。
“吻吻還是可以的。”
沈凌酒:“……”禽獸!
黃昏時分,沈凌酒梳洗起牀,在杏花園裡拄着下巴發呆,她覺得懷孕真的是件很悲催的事兒,她此刻忽然很希望司行儒就躺在貴妃椅上一派閒散的看書,畢竟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她實在不知道他又道搗鼓什麼東西給她吃。
最難消受美男恩,真的是很惆悵啊!
她在思考要不要和司行儒分牀睡,按照他下午那種撩法,她覺得等不到三個月,她就要慾火焚身而亡了,她咬着手指頭,將青葵叫來,“青葵啊,府裡有什麼吃了比較提火的東西嗎?”
青葵歪頭想了想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可以問問新來的管家。”
“新來的管家?”沈凌酒有些懵,
“嗯,早上纔到的,估計一會兒會來給你請安。”
“叫什麼名字?”
“葛鈺。”
“葛鈺?”聽名字就應該是個美男,不會是像藍安行那樣溫潤如玉的小美男吧?沈凌酒眼神亮了亮,不等她問出口,青葵便道:“小姐,我也還沒見過,所以不知其面貌如何。”
沈凌酒:“……”
青葵會意,轉身去找新的管家。
“蕭摯。”
一陣風襲來,沈凌酒額前的呆毛被吹亂了,她眯了眯眼,看着從房樑下跳下來的男人,“你下次出現,不要再把我頭髮吹亂了。”
“是。”蕭摯很苦逼,身爲高手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明明就是剛纔起風了啊!
“聽說府裡來了個新管事,什麼來路?”沈凌酒看似問的隨意,目光卻有意無意的瞟在他臉上,觀察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