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
昭王同沈凌酒一起在畫溪苑跌落懸崖的事兒,讓沈煥眉頭直打結,沈煥本想拍拍桌子出出氣,不想一掌下去,桌子直接被震碎成了渣。
沈凌酒又出事兒了,還是跟昭王一起墜落,據說她在畫溪苑的才藝大會上不顧廉恥的向昭王表達愛意,還寫了瀅詩豔詞挑逗昭王,就這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讓沈府的人都不敢出門,現在又禍害昭王,把他拉下了懸崖,沈家二房和三房的人湊在一起,不約而同的摸了摸脖子上的腦袋,該不是這大房又要演一出沈慕寒的戲碼吧?
謀害王爺的罪名就是有十個沈家也擔待不起啊,早知她會捅下如此大的簍子,當初就不該讓她活着,二房夫人和三房姨娘一臉悔不當初。
“沈煜書呢?”
“回父親的話,煜書這孩子已經帶着府上所有的人去崖底找人了!”
“去把老三也叫回來,加派人手增援書兒,一有消息,即刻派人來報。”
“是!”
哎,一年之中,府上話題最多的便是沈凌酒,整個沈家都在爲她操心打轉,沈凌酒的死活他們是不關心,可昭王的死活卻決定了整個沈家的命運,皇上一直忌憚昭王的勢力,一旦昭王出事,皇上雖暗自慶幸,明面上卻不得不拿沈家開刀,整個沈府都會爲昭王的意外付出代價。
沈二夫人看着沈世仁派出去的人馬,眼裡閃過一絲嗜血的笑,她已經暗中叮囑過了,若是找到沈凌酒和昭王,務必在帶回沈凌酒的途中將她弄死,並暗中保護昭王回府。
若沈凌酒與昭王已死,也不得聲張,立刻回稟。想完她找到沈雲兮開始收拾細軟,若昭王不測,沈家勢必重蹈沈慕寒的覆轍,一旦得到消息,她便連夜帶着女兒逃離京都。
皇宮
正在御書房批奏摺的司行傲聽完探子的稟報,沉默了一瞬,問道:“谷兒他沒事吧?”
“回皇上的話,小皇子只是受了些驚嚇,身體並無大恙。”
“派人看緊他,別讓他再溜出去了。”
“遵命。”
“找到昭王了嗎?”
“回皇上,暫未昭王的消息。”
“加派人手繼續搜尋,不要放過蛛絲馬跡,一旦找到……”司行傲把玩着手裡的翠玉鑲金狼毫筆,雙瞳中滲出的冷幽之氣彷彿冰原上常年不化的積雪,讓人四肢發涼。
半響他才啓口道:“無論死活,殺無赦。”
“卑職領旨。”
龍衛走後,皇帝凝眉思索,不多時,又一個龍衛進來回稟道:“卑職參見皇上……”
“說。”
“皇上,昭王的侍衛已傾巢出動,是否停止行動?”
“這是個難得的機會,不能放棄……你帶上三百弓箭手埋伏在暗處,靜觀其變,一旦有必要便斬草除根。”
“皇上……”龍衛遲疑了一下道:“沈煜書以及沈府二房沈公明(兵部侍郎),三房沈世仁(昭武將軍)還有文將軍都派了大批侍衛前往現場,如果貿然派弓箭手怕是會牽連甚廣,以卑職之見,就算昭王活着回來恐怕也身受重傷,不如等昭王回府再……”
“不能讓他活着回到王府,昭王府是他固若金湯的龜殼,誰也傷不了他分毫,必須在他回來之前除掉他,哪怕用盡一切代價。”
“卑職領旨。”
目送着龍衛離開,皇帝無力的坐回龍椅上,瞳眸閃過一縷幽光,昭王的勢力實在太強大了,上一次赫連雲(大燕丞相)用盡一切手段,全軍覆沒都沒能讓昭王殞命,漢州發生的一切直到現在都是一個謎,沒人知道昭王命懸一線是怎麼活過來的,漢州許家更是一夜之間慘遭滅門,雖然他不清楚是赫連家爲了毀滅證據做的,還是昭王乾的,就憑昭王還活着的這份實力便罪該萬死。
不等皇帝理出個頭緒門外胥公公便請安道:“皇上,蕭侍衛求見。”
蕭是昭王侍衛的欽賜姓名,皇帝神色無波,不疾不徐的道:“宣。”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皇帝表面神色淡淡,卻難掩探究意味的眼眸,問道:“可是昭王有消息了?”
“回皇上的話,殿下尚未有消息,不過……殿下失蹤之前曾命屬下蒐羅醜女獻給皇上,如今人已帶來,還請皇上妥善安置。”
司行傲身子一震,擡眸便看到門口站着兩個醜的人神共憤的女人,正用一種非常曖昧的眼神看着他,一個尖嘴猴腮,滿臉痘疤,頭髮油膩,還動手摳着豬鼻。一個胖的找不着北,單眼皮厚嘴脣還濃妝豔抹,畫的像個鬼……
司行傲桌案下的那雙靴子終於挪開,胥公公戰戰兢兢地將蕭摯送走,司行傲磕磕巴巴地半響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司行儒……這個王八蛋!給朕……帶下去……杖斃!”
“皇上萬萬使不得啊。”胥公公跪下來拽着司行傲的衣角,“現下昭王生死不明,若貿然處置了他進獻的……醜女怕是不妥。”
皇帝嘴巴哆嗦了再哆嗦,最終還是沒憋住,大發雷霆道:“難道就讓他這麼堂而皇之的羞辱朕?”
說完皇帝將桌上的硯臺筆墨掀了一地,屋內發出一陣乒乓亂響。
“奴才聽說,都是今日果郡王和太子的錯,兩人對昭王出言不遜,譏諷昭王被沈家那個醜女表達愛意,便惹來了這出禍事,據說……太子東宮和郡王府都各自送了幾位醜女過去。”
“一羣混賬東西!”皇帝使勁兒喘了喘氣,臉紅脖子粗的道:“下旨禁足太子一月,果郡王任職通州巡按前去通州剿匪。”
“奴才領旨。”
“慢着。”
“把……把這兩個醜東西拉出去!”
“……”
“啊……不要動手動腳的,本姑奶奶有腿。”
“本小姐可是皇上的妃子,還要伺寢的,當心你們的腦袋!”
胥公公捂住眼,只覺一陣天旋地轉,這兩個極品簡直長得無法直視,讓見多識廣的他,都差點沒忍住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