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酒從見尚陽公主第一面開始,就有一個很清晰的認知,那就是她是一條十分放縱不羈愛自由的……女漢子,什麼不能幹,她就越要對着幹,俗稱孽子。
沈凌酒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着一臉灰的尚陽問:“主公,你沒事吧?”
“嗚嗚嗚……有事!我屁股好痛!”尚陽哭喪個臉,青葵上前將她攙扶起來。
“青葵帶她去梳洗一下吧。”
“是。”
尚陽捂着屁股,慘兮兮的看着沈凌酒問,“當初你是怎麼闖過陣,將皇叔給睡了的?”
青葵:“……”
沈凌酒摸着下巴,安慰她道:“可能當時……你皇叔給我放水了!畢竟普天之下敢翻牆劫色的女人,太少了,你皇叔欣賞我這種樸實的性格和放蕩不羈的行爲帶來的刺激感也不一定。”
“皇叔……這麼重口啊!”
“嗯。”
尚陽半信半疑的看着她,隨後被青葵攙扶着去梳洗了。
沈凌酒本想跟上去,不過目光在觸及地上的一本小冊子後,那熟悉的封面,熟悉的字體,熟悉的形體……沈凌酒挪不動腳了。
目送着尚陽和青葵走後,她迅速撿起尚陽遺落的小冊子,找了個清幽之地迫不及待的翻閱起來。
想不到尚陽公主也好這一口,然而不等她多翻兩頁,不經意間的一瞟,就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想不到尚陽的品味比她還要重口!
書上圖文並茂,這麼寫着:
今日風和日麗,文將軍春風滿面,不料上朝被炤王彈劾。
炤王身形健壯,氣宇軒昂。望着他的身影,便知曉何爲龍章鳳姿。文將軍目光幽幽飄飄安放在他身上,耳中傳來他彈劾的內容,諸如:沒錢還上青樓妓,沒錢還買宅子,沒錢還想給花魁贖身,沒錢還……吃霸王餐!最主要的是沒錢還去賣唱,尤其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那鬼哭狼嚎已經到達了擾民的程度……
罪狀多如牛毛,數不勝數。
前有皇帝,後有百官,都朝文將軍投去詭異無比的眼神。文將軍經受了衆人鄙夷目光的洗禮,迫於壓力,只好把放在炤王身上的目光一寸寸不着痕跡地收回,再垂下眼瞼。
下朝時,文將軍腿一軟,驟然跌在炤王的懷裡,周圍大臣一片唏噓,紛紛用奏摺掩面,難以直視。
炤王大怒,一把將文將軍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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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將軍猝不及防,摔在地上,不可置信的望着炤王,眼神含羞帶怯,欲說還休:“你……堂堂王爺竟然……竟然摸……我的胸!”
周圍的人紛紛掉頭,用眼神唾棄這對男風。
人都走後,炤王一把將地上的文弱男人扯起來,按在牆上,文將軍眼裡凝聚的光芒霎時散去,只剩黯然,他咬了咬嘴脣,彷彿有千言萬語難以啓齒。
不等他掙扎,炤王俯身便咬住了他的脣……
看到這裡沈凌酒摸了摸撲通撲通的小心臟,畫面感太強,她受到了強烈的視覺衝擊。
緩過氣後,她接着看,下面這樣寫道:
柔弱的文將軍不堪炤王兇猛的攻勢,很快便丟盔棄甲的投降道:我……我錯了,我再也不去青樓了,你……輕點!你倒是輕點啊……
炤王根本不理會他,像是故意懲罰,他銜着他的脣輾轉舔舐,粗重的呼吸,讓兩人都亂了節奏,文將軍臉色緋紅,身心皆是口乾舌燥,想要更多,炤王卻是不給了,他大力扣着他的下巴,逼迫他承受他的直視,似是過癮了,炤王心情微微好了些,邪魅狂狷的笑:“既然知道錯了,該做什麼,要本王教你麼?”
“你……”
文將軍面上氣急敗壞,手卻下意識的摸上了炤王的腰帶……
預知後事如何,敬請期待下回分解,本書齋地址福林街康裕路御宴樓斜對面天字一號客棧旁聚緣書館。
沈凌酒合上小冊子,看着閃瞎眼的書名,她情不自禁的念出來:《將軍有喜,王爺別亂來!》
沈凌酒氣憤的大喝一聲,“豈有此理,這文將軍分明說的是文璽,這炤王分明暗指我家相公,是可忍孰不可忍?”
“啊……皇嬸,你也覺得皇叔和文將軍有一腿啊?”
“你……你……你……”沈凌酒被嚇了一跳,話都說不清楚,她赫然擡頭,“砰……”的一聲撞在了桌案底上,頓時氣血翻涌,雙眼便有些黑了。
“皇嬸……你不要緊吧?看看這是幾……”尚陽蹲在桌案底下,伸出手指頭,讓她數。看看她傻了沒有。
這時青葵走過來,她大爲震驚的看着鑽到桌案下擠着的兩人,費解的問道:“小姐……你們在做什麼?”
沈凌酒愣了一下,這纔想起來,自己鑽到了桌案下,她將尚陽推出去,把小冊子扔給她。尚陽不好意思的揣進懷裡,整張臉漲得通紅,雙眼迸發出驚人的光彩:“皇嬸,聽小九說你也是同道中人我還不信,你若是喜歡我這裡還有……《純情王爺,兇悍妃》,《夜闖閨宅》《農婦的奢靡生活》……你要哪一本?”
青葵:“……”
沈凌酒望着她,半響說出一句話,“我覺得我的世界觀顛倒了,頭頂青青草原,一萬頭草泥馬在上面奔騰啃草!你告訴我,是哪個殺千刀的敢這麼杜撰我相公?我要去……”
“嗯?”尚陽臉色發白,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一臉緊張的看着她,她不是想不通要去把那家書館給封了吧?
不等尚陽求情,沈凌酒便痛心疾首的道:“我要去……買下集!”
尚陽:“……”
青葵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了。
半個時辰後……
沈凌酒和尚陽坐上了出府的馬車,車上,沈凌酒靠着軟墊,一邊吃葡萄一邊問尚陽,“你今日來昭王府,不是爲了帶我去書館吧?”
尚陽放下挑開的簾子,狡黠一笑,“以皇嬸的聰慧,想必早就猜到了吧?”
沈凌酒摸着下巴,這麼高的帽子帶下來,讓她受寵若驚啊!她轉了下眸子,說道:“你是爲林府的事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