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傅姍開口。
“啪!”沈雲兮甩了她一巴掌,是她害了她!虧她說的這麼雲淡風輕!她自己被玷污了,就恨不得別人也被玷污,“給我滾下去,我不想再看見你!若不是念及你是我表姐,我真恨不得殺了你泄憤!給我滾!”
“我這就滾。”
傅姍自知理虧,自然不會同她狡辯,說着便叫馬車停下,一個人下了馬車。看着漸漸走遠的馬車,她嘴角上揚。
前面的馬車突然停下,後面的馬車也跟着停了下來,不多時,紅香也從馬車上下來,見傅姍眸色冰冷,紅香嘆了口氣,“這沈小姐以後怕是不會跟我們來往了。”
“不要緊,我不在乎。”傅姍摸了摸紅腫的臉,疼痛讓她剛剛沸騰起來的血液瞬間冷卻,“這是我送給沈凌酒的大禮,希望沈雲兮不要讓我失望纔好。”
她費盡心機挑起戰火,可不能就這麼滅了,沈雲兮,看你本事的時候到了。
皇宮,御書房
“砰!砰砰砰!”
一陣劇烈的瓷器碎響聲傳來,胥公公嚇得全身僵直,整個人都處於高度緊狀態,不時吞嚥口水。
司行儒坐在一旁,悠悠品茶,看着司行傲這頭狂吼中的雄獅,他淡淡開口道:“皇兄還是及早將這些涉案人員緝拿歸案吧。”
“他們這是要造反嗎!”司行傲陰冷至寒的聲音震動着所有人的耳膜,讓人不寒而慄。
“呵,這本來就是密謀造反啊!”司行儒說的雲淡風輕,似乎完全不關他的事。
任何帝王都不能容忍的一件事便是臣子挑釁皇權,試圖謀反,只要和謀反兩個字搭邊,幾乎都是滿門抄斬。
司行儒話方落下一道森森寒光便從司行傲眸裡掠出,“這件事……皇弟沒有參與吧?”
“本王若是參與了,會將羊皮卷奉上?皇兄腦子莫不是被門擠了?”司行儒手持茶盞優雅地啜茗。
“你……”司行傲全身罩在煞氣之中,“你就是想借朕的手除掉赫連家族!”
“皇兄也可以放他一馬,屆時赫連雲連同赫連國逼宮,本王也就順便清君側而已。只不過皇兄落到他手裡,怕是……嗯,褻褲都保不住。”
“司行儒你……你放肆!”男人的嗓音冰冷刺骨,“若赫連舉兵造反,難道你能獨善其身?朕若命你爲先鋒大元帥,你敢公然抗旨不成!”
“皇兄真是氣糊塗了,赫連雲密謀造反,定然是連同西禹共同舉兵進犯,屆時,西禹和赫連國同時進攻大燕,大燕腹背受敵……嗯,本王到時帶着王妃去遊山玩水,順便佔幾個山頭當大王,日子照樣過的舒心,說不定赫連雲元氣大傷後,爲了平息戰火,討好本王還會主動送上若干城池……皇兄以爲如何?”
司行儒的意思很明確,皇帝若不收拾了赫連雲,他就坐山觀虎鬥,甚至默認赫連雲的壯大,暗許赫連雲和外臣勾結推翻大燕,屆時,他什麼都不用做,只要不對抗赫連雲,赫連雲自會給他送上大禮,而事實也確實如此,到時候司行儒就是獅子大開口,要半壁江山自封爲王,也是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江山不是他的他當然可以拱手讓人,至於是不是亡國之臣,他屆時自封爲王了,還在乎這個做甚?
“你……你……你真是要氣死朕才甘心嗎!”
“天色不早了,皇兄自己看着辦吧。”司行儒悠悠起身,即便暮色昏沉也掩蓋不住他身上那不凡的氣息。
司行儒走後,擺放在司行傲前面的一張紅檜木椅瞬間被他震得粉碎。
第二日,朝堂上,大大小小的官員擠在一起噤若寒蟬,人人額頭都冒着冷汗,尤其是平日裡文官頭目最顯眼的位置,赫連雲缺席了,就不禁讓一衆官員腿軟。
昨夜皇帝出動了皇城一半的兵力雷厲風行的逮捕羊皮捲上的涉事官員,大部分還在睡夢中便被送進了天牢候審,只有少數幾個連夜逃走,甚至有人直接跳池自盡,但池子水不夠深,不幸被侍衛撈了上來。
官員們一邊討論以後宅院池子裡的水要加深一點,一邊瑟瑟發抖的回想有沒有得罪昭王,這件事很明顯是昭王捅出來的,這赫連家族這次怕是要萬劫不復了。
大理寺官員和刑部尚書連夜提審犯罪官員,名單上的官員幾乎一個沒落下,如今朝堂上一兩百個官員只剩下了二十幾人,就連太子都告病躲在東宮不敢出來。
李大人攏着袖子,心裡緊鑼密鼓,如今這二十幾個人大部分是心屬昭王的,他屬於中間派,也就是皇帝派,有點不倫不類,一不小心中間派就被當成替罪羊成了赫連派,於是李大人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焦灼。
這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大概也就是這麼個境況了。
此刻能在這裡看到昔日的同僚沒缺胳膊少腿的站在一起,默默遙相望,衆人看對方的眼裡難免纏綿悱惻深情款款……
這時御史中丞頂着一頭汗水竄進來,打破了一殿的旖旎,衆人看着他猶如驚弓之鳥,皆問:“出了何事,你如此驚慌?”
御史中丞努力吞了吞口水,好半天才回神道:“方纔沈公明同我一起入宮,走到半路突然被被刑部的人帶走了,我忘不了,他像死狗一樣被拖走時的絕望眼神……太嚇人了。”
“像死狗一樣的絕望眼神?那看來情節是相當嚴重了。”
“御史中丞都嚇得用死狗這種粗俗詞彙了,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等等,你們的關注點怎麼在死狗身上,難道不是他的名字嗎?”
“對啊,他是沈公明!”
“沈公明?他不是昭王妃孃家的親三叔嗎?連他也攪進來了?”
“什麼攪進來,如今和赫連走得近的官員幾乎全部落網,便開始污衊同僚,許多大臣被關進監獄當替罪羊,沈公明只是其中一隻。而且他還享受了特殊待遇……”
“什麼特殊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