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啊,不過你得快些回來。”
沈雲兮勾脣淺笑,太好了,以後可以肆意欺辱傅姍了,她也要讓她感受一下,每次被壓在腳底的感覺。
“可是……可是夫人吩咐了,不讓奴婢離開你半步……”
“叫你去就去,這不還有傅姍表姐嗎?怕什麼,我又不到處跑,趕緊去……”
“是。”春蘭握緊手帕,心想離開一會兒應該也不會出什麼事兒吧?回頭只要小姐不說,二夫人也不會知道。
傅姍又給紅香使了一個眼色,紅香領悟,立刻上前攙住春蘭的手臂,“走吧,春蘭妹妹,一會兒去晚了,要排好長的隊伍呢。”
“哦。”
春蘭臨走時,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沈雲兮,見她和傅姍聊得高興,也就沒太在意。
傅姍瞧着沈雲兮端着杯子喝了大半碗茶,眸光微暗。
“表姐,你還沒說找我來是做什麼呢?”
“其實,找你來……不是我的意思。”
“啊?”沈雲兮有些發愣,聽着傅姍的口吻覺得有些不對。
傅姍摩挲着光滑的杯壁,茶水餘溫傳遞到指尖,她見沈雲兮將喝完的茶杯子放在桌上,纔開口繼續道:“其實,讓你來這裡是昭王妃的意思。”
昭王妃,沈凌酒?她讓她來做什麼?沈雲兮來不及細想,立刻出聲道:“她讓我來,爲什麼要你傳話,而且她怎麼不現身?”
傅姍眸子裡閃過一抹歉疚,突然她朝着沈雲兮下跪道:“總之,今日之事,是昭王妃的主意,你若要怪就怪她吧,我也是沒有辦法,她用我孃的性命威脅我,我也是走投無路……纔會出此下策,你要原諒我。”
沈雲兮愣然的看着他,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她腦子開始飄忽,有些頭重腳輕,“你……你在我茶裡下了什麼?”
“我不知道……是昭王妃給我的,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她答應過我不會傷害你的性命,昭王妃還說……是到了和你算清舊賬的時候了,所以我……”
“舊賬?我和她有什麼舊賬?”想到這裡,沈雲兮臉色一白,難道說……沈凌酒已經知道她臉上的胎記是中毒,是她母親做的了?
傅姍原本猜想,沈凌酒昔日在沈府的時候,沒少被沈二夫人打壓拿捏,兩房之間,勢必有些摩擦,說是沈凌酒仗着昭王的權勢,懲戒二房的人也說得過去,沈二夫人那個人她是清楚的,不可能對沈凌酒清清白白,兩人之間必定會有嫌隙,這裡面的彎彎道道,怕是隻有沈二夫人和沈雲兮清楚了,她也不必說得太清楚,這個屎盆子只要往沈凌酒身上一扣,那麼與她就毫無關係了。
“我……我先走了。”說着傅姍便起身朝外走去。
“不……不要丟下我。”巨大的恐懼佔據了沈雲兮的胸腔,讓她連說話都說不出清楚,雙腿更是使不出半分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傅姍開門離去。
傅姍剛走,門便再次被人推開,這次進來的是個男人,果郡王來到沈雲兮身邊,見她驚愕住,他笑得春風得意,笑容裡滿是邪肆:“那日辰宮宴上,沈小姐一舞傾城,舞姿曼妙,如有白花齊放,沈小姐長得又千嬌百媚,從此讓本王夜夜輾轉難眠,今日……正好有個機會,不如沈小姐就幫本王了卻這慰藉相思之苦吧。”
男人清瀲如泉水流淌的泠泠聲,讓沈雲兮拼死叫喊,下一秒,她的啞穴被封住,她堵在喉嚨裡的話,永遠都沒機會發出來了,她瞪大雙眼,因爲激動身體忍不住發抖。
果郡王心情極好的抽掉沈雲兮頭上的一支白玉簪,看着她目若秋水,面似芙蓉,忍不住就想一親芳澤。
沈雲兮死死的咬住脣,眼角淚水蔓延,她感覺自己在他眼中好比餐桌上的烤肉,遲早被吞下腹中。
她拼盡力氣,身子一軟,猛地撲倒在桌上,臉差點磕在茶壺上,好在另一隻手托住了她的臉。
手中傳來細膩柔嫩的觸感,男人輕輕捏了捏,真可謂是冰肌玉膚,不嚐嚐她的滋味,怕是會惦記一輩子。
門外有他的暗衛守着,春蘭又被傅姍調走了,他可以放心大膽的爲所欲爲。
沈雲兮此刻萬分後悔沒有聽從母親的勸告,水眸含怒死死地瞪着果郡王,果郡王知道她不願意,這些個京都的名門貴女,稍微有點姿色的誰不想攀上昭王那根高枝,再不濟也是太子,甚至連司行幽的仰慕者都比他多,誰曾想過要委身於他,他就不明白,他堂堂一個郡王爺,長相也不差,怎麼就入不了這些小姐的青眼,她們越是把目光放在那些男人身上,他心裡的怒火就越旺盛,俗話說得好,得不到……就毀掉,下地獄的路上,只有他一個人怎麼行呢?
果郡王看着她毫無血色的臉,看着她美麗的五官,看着只能死死將他瞪着的沈雲兮,眸裡盛放出一抹粲然至極的冷笑。
見他目光黝黑如狼似虎般直直地盯着自己,沈雲兮冷不丁打了個寒噤,下一秒,果郡王上前一把將人摟住,掃落桌上的杯盞。
一陣杯盞落地碎裂的砰砰聲隨之響起,男人目光微冷,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擡高,不斷輻散出懾人的魄力:“看清楚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沈雲兮絕望的閉上眼,屋裡的窗開着,冷風吹進來,有些高處不勝寒的意味,清風本該解暑,但此刻刮在沈雲兮臉上,猶如一刀一刀凌遲在她骨血裡,讓她痛不欲生……
一個時辰後……
屋裡傳來了果郡王心滿意足的聲音,“過來吧。”
傅姍就在隔壁雅間,方纔房裡的一切,她聽得真切,她不用去想也在知道沈雲兮遭遇了什麼,因爲沈雲兮遭遇過的,她早已刻骨銘心的體驗過,她臉上沒有一絲愧疚和自責,邪詭黑瞳蓄滿暴戾之氣。她感受過的絕望,她要每一個人都清晰的去體驗一次。上天既然待她不公,她便待世人不公。
不多時,門被推開,果郡王早已穿戴整齊,他閒散的坐在桌邊喝茶,脣角不可抑制地上翹:“這件事,你辦的很好。”
傅姍福了福身子,朝他行了一禮,“果郡王盡興了就好,那麼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