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她被他強健身軀覆箍在懷中,動彈不得,只好伸手撫摸他天人一般的容顏,“你太好……所以我總覺得我配不上你,能嫁給你……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夢想,昨晚我一夜未睡,生怕醒來這只是個夢境。”
他俯下身,與她鼻尖相觸,墨發自然而然的垂落到她臉頰上,“只要你不背叛我,欺騙我,離開我,本王就會給你想要的幸福。”
摸着他結實的後背,她聲音哽咽:“有朝一日,你若負我,我便帶走你的骨血,讓你悔恨一生。”
“好個伶牙俐齒。”他鉗住她的下巴,“膽子不小?”
“胸……胸也不小。”說着她還故意往他身上蹭了蹭。
“嘶……”
司行儒不再容她胡鬧,右手鉗制住她雙手拉至頭頂,喉結上下滑動,“本王等不了了。”
沈凌酒深呼吸着,抑制不住身體的顫抖,她綻放的雙手在頭頂和他掌心相貼,截然不同的溫暖,卻像天生一對那麼契合。
一個時辰後……
事後,沈凌酒腰上的那隻大手絲毫沒有要鬆開的跡象,她氣息不穩地枕在他臂彎裡,雙脣染上粉色和水光,就像喝了酒一樣,眼角微醺,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半夢半醒間,她的脣舌再次被侵佔,她微啓雙脣,依着本能追逐他熾烈的氣息,幾度被濃郁氣息包圍。神志迷糊中,她似乎聽到他在她口中呢喃:“漢州的時候,本王聽到某人說本王腎虧了……現在有何感想?”
“……感想?”沈凌酒腦中空空,含糊不清的推拒:“不敢想……”
不敢想了。
“有人說本王是正人君子,坐懷不亂。”
沈凌酒嗚咽一聲,渾身顫抖:“……那人眼瞎!”
沈凌酒僵硬着身子,想跑又沒力氣,這個睚眥必報的男人,她身體像被一把火燒着,說不清是痛苦還是舒服,到這時才知道……紙上得來終覺淺,身體力行是自殘。
翌日,沈凌酒睜開眼睛時,赫然發現耳邊多了一道清淺的呼吸,她身體一繃,這才發現她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大紅蠟燭還未燃盡,四處張貼的喜字讓她回過魂來,她成親了,她嫁給了大燕最有權勢的男人!
空氣裡還殘留着一室馨香,暖暖的燻人欲醉,地上衣物散了一地,錦被絲滑的觸感,讓她心頭又是一陣緊鑼密鼓。
“醒了?”
沈凌酒攏着暖和的被褥,探出一張玉嫩精緻的臉來:“嗯。”
她聲音帶着幾分初醒時的慵懶,帶着少女特有的軟糯之感。
想到司行儒昨晚生疏探究的手法,一副要把人吃了一樣的架勢,讓她摸不清是他手法差勁,還是因爲第一次太過生澀。
時間明明充裕的很,但他就是等不及,前戲也沒做多少,就被他生吞了。索性她反應快,沒吃多少苦頭。
昨晚也不知他要了幾次,到後面她又累又困,堅持不住便沉沉睡了過去。
以前看他不近女色,以爲他禁慾,經過昨晚,她才意識到她以往的想法是有多幼稚。被吃的太徹底了,對她而言不啻於雷劈,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讓她不禁懷疑他昨晚是不是男,優附體,幸好她武功不錯,否則怕是三天都下了牀了。
沈凌酒翻身過去,聲音還帶着一抹黯啞,木着臉詢問:“司行儒,昨晚,你不會是第一次吧?”
她看到他手裡握着一本閒書,剛好翻了一頁。
全身都像散架了一般,她動都不願再動一下,埋在鬆軟被子裡的臉,泛着詭異的紅:“昨晚是你幫我洗的澡?”
“嗯。”他漫不經心的應着。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王爺,王妃可是要起了?”
門外的婢女端着洗浴的水已經等了大半個時辰,聽到裡面有了動靜立刻小聲問道。
“起……起了吧?”沈凌酒不好意思的看他,一臉吃飽饜足的樣子。
“嗯。”他淡淡應着,隨即放下了書。
沈凌酒剛要翻身起來,不料雙腿一軟,正好摔在也要起身的司行儒身上,這一摔正好拉開了他系得不牢的單衣。
男人擡眸將她定定看着,精壯的上身明晃晃的在她眼前,像是在引,誘。
而她也承認自己被他誘惑着。
男人勾住她下巴,眸色暗暗,“本王身子趴着可還舒服?”
“我……”沈凌酒掙扎了幾下,蹭得男人呼吸漸重。
“沈凌酒!”
“舒服……舒服……舒服死了!”
聞言門外的婢女個個都羞紅了雙頰,大膽一點的直接趴在門上聽牆根。
“你……”
“我……我不是有意的。”
誰讓他催她,搞得她一慌張頭髮掛了金帳鉤上,越扯越亂,解了半天解不開。
她這一動,手腳並用的,他扣着她的手心驀地傳來癢癢的感覺,蔥白玉指在他掌心輕輕刮蹭,撩撥的範圍慢慢上移。他迅速握住她不規矩的手,眼睛裡似乎要噴出火來:“不要在本王身上爬來爬去的!”
門外的婢女掩嘴偷笑。
“我也不想啊,你皮膚那麼滑……”
“這麼說,是本王的錯了?”
“是你皮膚的錯,你打他啊!”
說着她理直氣壯,手忙腳亂的扯着自己的頭髮,扯到一半的時候,司行儒開始親她的鎖骨,之後是肩膀……像某種儀式般虔誠,他按住她驚慌的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尋到她的脣……
“你……”。
“想下不了牀,你就多動幾下。”
她咬脣道:“我……我不動,你給我解開。”
“太遲了。”他含住她泛紅的耳朵說,懲罰似的道:“看你下次,還犯不犯蠢。”
“你……你要幹什麼?”
“你說呢。”
沈凌酒一個激靈,委實沒想到清風霽月一派仙風道骨的司行儒也會有如此放蕩不羈的時候,世家子弟的浪蕩毛病他可是一樣都沒落下。
看着他慢慢染紅的眸子,那邪氣十足的樣子……她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