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求皇位卻是要他們

夏詩昭看着這身影,此時坐在地上,一手撫着胸口,喘着氣,就這樣哭着。

沒了慕容絕珛的劫持,那些一點點沒了的力氣也緩緩恢復過來,就這般望着慕容絕璟……

此時門口這道猶如戰神般的身影就這般拿着劍,還在對準慕容絕珛的眉心,一動不動。

慕容絕珛此時暗眸緊凝,彷彿不可置信般看着這把直對着自己眉心的劍,眼中掠過一瞬的驚詫,不可置信,而後緩緩緩過神來,便是說不出的沉意:“絕璟。”

低沉的聲音帶着威嚴:“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殿中周圍的禁軍已經回過神來了,看着眼前的場景,卻是不敢上前阻攔。

慕容絕璟彷彿從天而降,身上帶着狼狽,卻是劍眉間透露着隱約的英氣,手上似因爲突出重圍而帶了傷,只唯有一邊能擡起的手,此刻卻是提着劍,指着英俊年輕的帝王。

而慕容絕珛則是彷彿不可信的看着面前的弟弟,這一瞬彷彿像夢一般,可能窮盡這一生,都爲想過會有這樣的一瞬,此刻另一隻手抱着不斷啼哭的嬰兒,長臂微微顫着,眼中透露出了驚怒,以及一種挫敗。

眉目間彷彿帶着陰狠,兩道頎長挺拔的身影互相對立。

“你現在……竟然拿劍對準朕。”

慕容絕珛冷扯嘴角,此刻連續兩聲的質問。

慕容絕璟眉宇依舊沉挑,沒有半分的改變,可嘴角此時已經冷冷的抿了起來,就像是面對這一件事,不會有半分動容那般,絕不退讓。

此時聽着這話,只是握緊了手中的劍,冷冷勾起脣角:“把麟兒給我。”

低沉的聲音響起,整個殿閣都安靜了下來,慕容絕珛聽着,眼中暗凝的神情越是可怕。

夏詩昭此時在一旁,緩緩的恢復了力氣,漸漸站了起來,世界都好像是變了一樣,聽着外頭的聲音,就像是裡頭有對峙,外頭也有爭鬥一般,這一瞬嘩啦啦的響,心裡一沉,站起來的一瞬都差點沉沉的再倒了下去。

慕容絕璟長劍對準眉心,此刻冷冷的眼眸掃了過來。

夏詩昭急得哭了出聲:“我沒事,絕璟……麟兒,救麟兒!”

已經到了這般時刻,終於撐到了他趕過來,慕容絕珛抱着麟兒還來不及走,一切還有機會,夏詩昭此刻就這般帶着淚。

她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纔做到了這樣的地步,接下來的便是他了啊。

慕容絕璟又將落在夏詩昭身上的眸光一斂,凝出了一抹絕意,沉沉落在慕容絕珛身上。

就這般勾動了嘴角,再上前一步。

慕容絕珛的眸眼更是冷了起來,看着劍尖一點點逼近,收了收手,將麟兒抱得一緊,麟兒越是哭得厲害:“哇嗚——”

夏詩昭哭得心碎,眼淚也緩緩從眸中流了下來。

看到前面的對峙,心好疼……

“將劍放下,聽到沒有,絕璟……你這般待皇兄,難道不怕皇兄治你一個欺君之罪?!”

“搶奪麟兒,皇兄……你可有問過我的感受?”

沉啞的聲音,帶着一絲疲意,卻是絲毫沒有動容。

如今……長劍相對,真的到了這最後一步,還要如何談及兄弟感情?怕是連君臣間的感情……都沒有了。

這般冷,伸出手的這一瞬,今日調虎離山算計他,讓他遲了那麼半刻,下令禁了宮門,不讓他進來的那一瞬……兩個人間,便什麼感情都沒有了。

慕容絕珛冷眸中掠過一瞬沉痛,眸子微微一睨,睨出晦暗的神情,威嚴萬分。

“感受?朕要什麼感受……絕璟,你還年輕,還能生。”

沉了聲:“又何必與朕搶這一個孩子?!”

惱怒,怒不可遏,一個璟王妃不知好歹,一個璟王也一樣……

縱然說慕容絕璟心涼,他的心也涼,就這般退了兩步,稍稍離了劍尖,可此刻一退,慕容絕璟只冷沉了眸再走上前一步,劍尖一直抵着眉心。

彷彿此刻已經真的動怒,若真麟兒出了什麼事,真的會做到斷情絕義。

周圍的人此刻看着這個場景,一聲不敢喘,大氣都不敢出。

一步,又一步。

“絕璟,你竟然對朕放肆!”

“皇兄,麟兒給我。”

眸中的暗光,此刻是一個父親的心疼,是父親的責任。

父愛如山,麟兒哭得厲害,就彷彿有感知似的,一雙小手一直朝着慕容絕璟的方向揮舞。

夏詩昭看着眼淚都流了下來,對着慕容絕璟:“麟兒……絕璟,救救麟兒,小心麟兒……”

“皇兄。”

慕容絕珛此時就這般沉着聲,“你若非要從我手中將麟兒奪回去,我就不再是你的皇兄。”

看着慕容絕璟,等着他將手中的劍放下。

卻只等來慕容絕璟無動於衷的眸,此刻兩人對望,看到了他眼中的堅持。

慕容絕珛此時抱着麟兒的手微微一收,氣勢就這樣沉沉掠了出來。

他見過他動怒的樣子,上戰場殺敵的英姿,卻沒見過他以這種表情面對他自己。

剎那間的心涼,不僅源於此刻對準着自己眉心的劍,更甚是忽然明白冥冥中失去了什麼……可是不敢相信,又是不能接受。

“你這般神情,是不認皇兄了?”

皇室果然沒有親情,就連他最後一個親人,都已經這般對他……

慕容絕珛此時微微擡了頭,目光如寒,扯開了脣角沉沉的笑:“哈哈……”說不出的失望。

“長劍對着朕,還這般忤逆朕,只因爲一個孩兒……”

在他心裡,麟兒不過也就是一個孩兒,哪怕方纔夏詩昭說得有多動容,他都沒有聽進心裡去。這孩兒是慕容絕璟與夏詩昭的心頭摯愛,盼了許久的,可對於他來說,這也是他在這執掌江山的路上,盼了許久的……

爲了江山大業,此時的對峙,他也不可退讓半分。

“皇兄。”慕容絕璟此刻表情幽冷沉重。

長劍依舊指着眉心,此時再近一寸,便入了眉心。

“麟兒是我的孩兒……他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兒。”

“嗯?”慕容絕珛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神情,像是在說:有什麼不一樣?

不過就是一個孩兒罷了……他要當父皇,要找一個與他有相同血脈的皇子接替他的江山,就必須要這麼做……不過是他的皇弟日後衆多孩子中的一個罷了,至於……爲了這個孩子,與他大動干戈?

“你知不知道,你此刻長劍指着朕,朕可以治你弒君之罪?”

“隨皇兄如何處置。”

沉了聲:“把麟兒給我。”

慕容絕珛抱着麟兒的手一收,周邊的禁軍不敢亂動,可他此時就這般將麟兒擁在懷中:“呵呵……看來你是真要忤逆皇兄了。”說不出的失望。

他賭,賭慕容絕璟不敢傷他,他不捨得真的傷他。

他是他唯一的皇兄,他如何狠得下心,慕容鶴、慕容端他不膽敢這般賭,可慕容絕璟……

慕容絕珛此時一雙暗眸就這樣繼續對着眼前的長劍,暗斂的眸子說不出的可怕,還帶着一絲笑容,驚詫過後的自大……

可是隻看到慕容絕璟此刻微微移動的劍尖,還是這般冰冷的對着他……

其實,一切真的早已泯滅在他方纔破門而入的那一刻了,看着的便是慕容絕璟手握拳頭,牢牢扼住夏詩昭,將夏詩昭抵到柱子上,那是他最愛之人,而手中擁着他的孩兒,全然皆是如今他在這世上最珍重的人,爲了詩昭而活下來,爲了麟兒更好而學着當一個父親……

可如今,慕容絕珛是在傷害詩昭,剝奪他做父親的權利,麟兒是自己的孩兒,又如何能夠落入別人手中。

這深宮深幾重,麟兒若真流落在其中,四周全是覬覦的毒手,又如何能健健康康坦然的活下去。

作爲父王,絕不會允許這樣,哪怕半分的危險縈繞在周圍,沒有討論的餘地……

“皇兄,從小到大,我不曾忤逆過你,九年前鑾殿之上,我幫你擋了蠱毒,痛了九年,月圓之夜如何熬過……痛不欲生從未言過一聲,皇兄亦是知道。九年後,踏出璟王府,而皇兄你?你要除掉琴氏,我亦是幫了,毫無怨言,雙生殿前,你不顧我不願,讓我娶琴瑤,助你滅掉琴家,我亦是娶了,這麼些年,只要你要的,只要我有,我都給了。”

“皇位雖好,可我沒有興趣,你若需要我助,不容你開口,這些年籌謀天下,幫百姓鎮守江山,亦也是等到你回來了,任攝政王卻拱手相讓,任皇兄取擷,大權在握……這麼多年,皇兄,我待你如何,你亦是知道。”

劍尖一抖,輕輕一擦,就這般冷冷失望刺破慕容絕珛的眉心。

鮮紅的血緩緩流了下來,襯着冷冽的眉眼,此時說不出的悲哀。

慕容絕珛帶着笑,感受着眉心的刺痛,鼻翼溼熱。

“若真要我說,江山之事我不會忤逆你,可詩昭和麟兒之事,我不會讓步。”

此時長眸一斂,就這般看着這刺紅了一點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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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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