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進去的時候,段子非正在對照兩本賬簿,而小天則悠閒的躺在他的桌子上,旁邊放着一盤松子,只要一伸爪子就能夠到。
她好奇的走進來,“還真沒看出來,你們‘私’‘交’不錯嘛。”
小天歪過頭,“有什麼辦法,整座城堡裡就屬這兒最安全。”
曉曉“撲哧”一聲樂了出來,自從小文和小武知道小天不是一隻普通的天竺鼠之後,兩個孩子沒事就會把它“請”來,纏着它總有問不完的問題。對小天,她還真是有點抱歉。
“子非,呆會再看啦,先喝湯。”
段子非依言放下賬簿,接過曉曉遞來的湯,“他們呢?”
知道他在問兒子,她笑着說,“在無言那邊呢。”
一聽,段子非挑了下眉梢,沒再說話。
曉曉十分清楚,這個動作代表什麼。她趕緊替兩個兒子說話,“哎呀,凡事不要‘逼’得太緊嘛,孩子們都還小啊,難免玩心重一些,再過兩年就好了。”
他淡淡的說,“五歲,我已經開始拿劍了。”
曉曉悄悄吐吐舌頭,沒敢再替兒子說話。說真的,子非要是嚴厲起來,別說兒子了,連她都些怕呢。
小天瞥過一眼,儼然是嚴父慈母。它無聊的打了個哈欠,趴在桌上就要午睡。
曉曉趕緊小‘女’人似的偎在子非身邊,“幹嘛總是在說兒子啊,嫌我煲得湯不好喝啊?”
“好喝。”在曉曉面前,他又是那個淡到極致,卻獨留溫柔給她的段子非。
儘管,這湯的味道……
小天打了個寒戰,鄙視的瞄他們一眼,“拜託,都是做了爹孃的人了,也不收斂點。”它懶洋洋的從桌子上爬下去,繼續尋‘摸’一個僻靜地兒午睡。
曉曉繞到他身後,兩手摟着他的脖子,“子非啊,聽無風說,之前被搶走的商鋪現在都被你收回來了?”
“嗯,”子非輕聲應着,把碗裡的湯喝得一滴都不剩。曉曉笑咪咪的,又去給他盛了一碗,“多喝點哦。”
他面無‘波’瀾的接過,又是喝了個乾淨。子非雖然不挑食,飯量卻不大,每頓不過一碗飯,喝湯的時候更是少,今天能一口氣喝下兩碗,只因爲這是出自她手。曉曉看在眼裡,甜在心裡。
她端着托盤出了書房,紅柱後面立即探出兩顆小腦袋,“娘,”
“咦,你們怎麼在這兒,不是在無言叔叔那嗎?”
“娘,”小武趕緊跑過去,拉着她離開雷區,然後小心翼翼的問,“爹他……有沒有問起我們啊?”
小文也擰着上眉頭望着娘。
看看兩個兒子,曉曉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忍着笑問,“說吧,他讓你們做什麼了?”
小武心虛的別開臉,“也沒什麼。”
小文倒也淡定坦然,大方的說,“爹給我們半天時間做準備,晚上會把我們跟餓了三天的狼關在一起。”
冷風,掃過。
曉曉臉頰‘抽’搐幾下,後脊樑一陣陣發寒,“你們找無言叔叔學輕功是爲了?”
“當然是逃跑嘛,”小武懊惱的搔搔頭髮,“可是無言叔叔說,沒個幾十年,我們是跑不過爹的。無風叔叔又說,我們其實什麼都不用學,坐着等幾十年後爹老得走不動就行了。”
曉曉撫了撫發痛的額角,子非的育兒手段還真是……
與衆不同。
她突然咪起眼睛,一道‘精’光晃過,“啪”地打了個響指,“有娘在,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小武爲難的看着她,“娘,這樣不好吧,萬一要是讓爹知道了我們可就慘了。”
小文也斷然否定,“娘,我們會自己想辦法的。”
曉曉心疼的摟着兩個兒子,“沒關係,萬事有娘在,你們只要乖乖睡覺就好。”
“這個……”
“好了好了,這件事就包在娘身上了。”曉曉一臉篤定的端着東西就走。
看着孃的身影漸漸消失,兄弟倆“啪”的擊了下掌。
小武佩服的說,“哥,你猜得一點都沒錯。”
小文依舊平淡,臉上沒有絲毫起伏,“娘是爹的死‘穴’。”
入夜。
“好睏啊……子非,我先睡嘍。”曉曉翻了個身,面朝裡睡下了。
段子非走過去替她掖好了被子,等到她傳來均勻的呼吸後,才起身走出房間。
‘牀’上的人,悄悄睜開眼睛,朝‘門’口的方向張望了下,掩嘴偷笑……
來到練功房,段子非推開‘門’,看到裡面的情景,眉梢輕挑。
兄弟倆枕着一隻體型龐大的狼,睡得正香。而那隻狼聽到聲響後,擡起了頭,原本兇狠嗜血的目光,此時卻充滿無奈,甚至……還有那麼一點哀怨。
段子非不動聲‘色’的關上‘門’,轉身返回房間。
他認得,那是曉曉的銀狼。
聽到他回房,曉曉趕緊閉上眼睛,躺在那一動不動。
身後傳來脫衣服似的窸窣摩擦聲,然後,被子一角被掀開,一隻有力的手臂伸過來,直接摟住她的腰。微微冰冷的‘脣’,沿着她的脖子,輕輕的‘吻’了上。
“唔……”曉曉情不自禁的申‘吟’出聲。
修長白皙骨感十足的手慢慢解開她的‘胸’衣……
“哦……”曉曉再也繃不住了,轉過身,主動貼上他雖瘦卻堅實的‘胸’膛,“子非……”
段子非翻身壓上,溫柔的‘吻’着她的鎖骨,她的‘脣’,當他輕輕噙住她巧的耳垂時,自曉曉的‘脣’間溢出一聲難奈的淺‘吟’,“啊……”
“銀狼是怎麼回事?”他邊‘吻’邊問。
曉曉一怔,“那個……”
他的‘吻’愈發熱情,“告訴我。”
“哦……嗯……那個,銀狼只是過來客串下嘛……”
“爲什麼幫他們?”
曉曉心虛的吱唔着,“他們才只有五歲……還只是孩子嘛……”
“敵人不會因爲他們是孩子而手下留情,”他動作不停,清淡的眸微微擡起,“尤其是段子非的兒子。”
曉曉倏然一震,望着他,目光中的憐惜漸漸被堅強取代,“子非,我明白了。”
他垂下眸,突然‘挺’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