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
聽到這聲怪叫,小天睜開一隻眼,睨着神經兮兮跑進來的女人。曉曉跑過去,抓起它圓滾滾的身子,把它捧到眼前,哭喪着臉,“小天,我死定了,子非一定以爲我是個色女……”
小天翻了翻白眼,躺在她的掌心裡,一隻小爪子支着頭,打了個哈欠,“那孩子那麼漂亮,見他不起色心的人才是怪胎呢!”
“話是這麼說啊,可我……”曉曉垂着頭,實在沒有勇氣告訴它,自己居然偷了人家的吻。
作孽啊!
可是……子非的脣,軟軟的,又涼涼的,吻上去,真的好舒服。
她情不自禁的又摸了下自己的脣,倏爾吃吃的偷笑一聲。
看着曉曉一副花癡表情,小天抹了抹額角的泠汗。戀愛中的女人就跟貓一樣可怕,還是不要靠近得好。
第二天,曉曉早早的就起來了,梳洗過後,馬上跑到段子非的門前。停下腳步,仔細的檢查了下身上的衣衫,又捋捋頭髮,這才敲敲門,推開走進去。
“子非?”
房間裡,空空如也,牀上的被褥整整齊齊的,沒有睡過的痕跡。她疑惑的擰起眉,四下看看,來到書案前,被那裡的一副畫像吸引住了注意。乍看下,臉頰又佈滿紅暈,心跳徒然加快。小心翼翼的拿起來,目光中難掩一絲欣喜。
畫中一個俏生生的女子,笑吟吟的站在桃花樹下,桃花瓣落英繽紛,美麗妖嬈,她更像似桃花仙子,美得令人心馳盪漾。整幅畫形神俱得,意態兼奪,每一處小細節都處理得當。可見作畫者完全是用心在畫。
只因畫中的女子,是她。
愛不釋手的撫着這張畫,曉曉從沒有覺得自己也可以這麼美!
“你喜歡?”突兀的一聲嚇了她一跳。
曉曉忙放下,回頭看到身後的人時,笑意不知不覺的蔓延開,嘴邊的一對梨渦煞是可愛。
“你畫的?”
段子非看上去精神不錯,點了點頭。
昨夜,他根本沒辦法入睡,腦海中一直都是她嫣然巧笑的樣子,索性,坐在這裡畫了她一夜的畫像。當然,他不會告訴她這些。
曉曉不好意思的笑笑,“畫得很美,比我本人還要漂亮。”
段子非垂下眸,半抿着脣,“你更漂亮。”
曉曉揚起亮晶晶的眸,眨了眨,“真的?”
他點頭。
心突然飛了起來,飄啊飄啊,飄得曉曉找不到北。她紅着臉,腳尖有一下沒有一下的踢着桌腿,“你的傷好些了嗎?”
他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眸底溢出一絲柔情,“嗯,”
這時,門外風風火火的跑進來一人,“閣主!找到了!這東西對刀傷特神……”
無風跌跌撞撞的闖到屋裡,因爲昨天掉下山的時候,被無霜當成了踏腳石,摔得比較狠,直到現在都還跛着一條腿。一看眼前的情景,愣在了那,對上閣主那清渺的目光,臉頰抽搐下,悄悄放下手裡的磁罐,趕緊往後退,“我知道,消失,我馬上消失!”說完,一陣風似不見了人。
無風的樣子逗得曉曉失笑,她走過去,拿過那個罐子,晃了下,“閣主大人,不嫌棄小女子代勞吧。”
段子非沒言語,而是走到桌邊,靜靜的坐下來,伸手將身上的衣服解開,露出大片似雪的皮膚。
“咕嚕”
曉曉嚥了咽口水,手裡的東西差點沒抓住。
小受啊,極品小受……
忍着噴鼻血的衝動,她儘量目不斜視的走到跟前,攏着眉,認真的解開他纏在腹部的繃帶……
一圈,又一圈,血跡一圈比一圈深。她的目光漸漸暗下,心疼的咬了咬脣,又看到那個深深的刀傷口,心猛地揪痛了。
深吸一口氣,擰開磁罐,立即散發出一股子腥臭味。裡面一堆黑呼呼的東西,還在不停蠕動,曉曉強忍着胃裡的翻滾,“這是什麼?”
段子非僅是瞄了一眼便淡淡的說,“毒物。”
“毒?!”
看到她害怕的樣子,他接過罐子,直接伸手進去,掏出來那些東西抹在了傷口上,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的猶豫。再包紮好,臉上的神情淡泊得有些恐怖。
曉曉捂住嘴巴,差點沒尖叫出聲。
擡眸,又斂下,“這是治刀傷的神藥。”
“……哦。”
努力忘記剛纔的畫面,曉曉又湊過去,雙手拖着下巴,擠出她自認爲最美的笑,“子非,如果你的傷口不痛了,我們今天出去逛街好不好?”
段子非揚了揚眉,幾乎沒作想就應了一聲,“嗯。”
“真的?太好了!”曉曉忙拉住他的胳膊,“走嘛走嘛,我們現在就去。”看着她雀躍的樣子,段子非的嘴角若有似無的翹起。
遠遠望着兩人,無風嘖嘖有聲,“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啊,瞧瞧,咱們閣主原來可是連出門都嫌煩,現在可好,居然會去逛街!”
旁邊的無霜拍了他一記,“還愣這幹嘛,趕緊跟上去啊!閣主要是出一點岔子,你就等着被扒層皮吧!”
回過頭,無奈的瞅一眼她,“哪個男人要是娶了你,一定是上輩子壞事做盡,老天爺在懲罰他!”
“你再說?!信不信我撕了你這張嘴!”無霜擼起袖子作勢就要上前。
“好了,快走吧,”無言冷漠一聲,又朝無水說道,“最近幾天定是不太平,閣主吩咐,盯緊他們。”
無水應聲,“嗯,知道了,這裡交給我好了,你們跟去保護閣主和姑娘吧。”
幾人離開,院子裡霎時靜下來,無水用哨聲喚來君無閣負責暗中監視及收集情報的隱侍,簡單交待了幾句。
“仙女!仙女!”
門口的叫聲,讓她一愣,走過去,看到被攔在外面的張御,“是你?”
張御搔搔頭,嘿嘿的笑笑,俊臉有些脹紅,“那個……我就是想來看看,你有沒有受傷。”話一說出,他自己都覺得這個藉口有夠挫的。
無水柔媚的掩嘴嬌笑,“應該是小女子前去拜訪纔是,多謝你出手相救。”
她這一笑,張御只覺得骨頭都要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