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之後,夏嫣與龍耀坐在馬車裡聊天,因爲爲沈倩怡高興,夏嫣一路上都坐不安穩,幾分鐘換一個動作,那笑更是掛在臉上沒下去過。
“主子,剛剛傳回的消息!”
外面銘風的聲音傳來,馬車稍稍慢下來點,車廂門被推開,銘風舉了一封信遞了進來。
夏嫣起身將那信接住,坐回了龍耀身邊,隨即他的手臂便環上她的腰肢。
“打開來看看。”
“嗯,好啊。”擡頭看了龍耀一眼,夏嫣眉眼彎彎的揚脣笑道。
信上說的是龍弼與趙明庸在席上的談話,龍耀與夏嫣兩人將那信看完之後忍不住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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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那趙明庸究竟喜歡林雪兒什麼?相貌?身材?做作?”
“這個得問他自己了,龍弼一定沒有想到趙明庸會不要榮華富貴,只要林雪兒,不然是不會提出這樣的條件的。”
“反正我是挺佩服趙明庸那人的,愛美人不愛權勢,倒是真的癡情。”
夏嫣將那信摺好塞回信封時低着頭嘟囔了一句,坐在她身邊的龍耀卻聽不得她這話,他眉梢一挑,聲音微微帶着蠱惑人心的沙啞,“趙明庸確實算癡情,可爲夫見過比他要癡情很多的男人。”
“哦?你說的是誰啊?我認識嗎?”
“這個人你必須認識啊,他現在可不是還坐在你身邊麼!”
“噗,原來你說的是你自己啊,有你這麼自誇的?”
“這不是自誇,而是事實!”
聽着裡面你一言我一語的,耳朵好到沒朋友的銘風簡直欲哭無淚。主子,說好的千年冷麪呢?說好的氣勢逼人呢?現在這樣算什麼?一個吃了閒醋的傻男人?
銘風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盡力不要讓自己被裡面那兩個幼稚的男女給荼毒了耳朵。
出城之後回了暗衛營,銘風剛剛駕車進了宅子的大門便聽到由遠及近的跑步聲傳來。
“主子,嫣主子,是幽藍和小廷他們。”
銘風的聽力龍耀與夏嫣從不懷疑,兩人疑惑的對視了一眼,他們這個時候不是應該還在訓練嗎?怎的跑出來了?
微微喘着粗氣的幽藍幾人看到夏嫣之後忙忙剎住腳步,擡頭忙着道,“不好了,小海知道了趙明庸從邊疆回來,說要去城裡找他報仇被我們給攔住了,可是中場休息之後我們便再沒看到他的人。”
“我是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當時我便覺得他似乎與之前有些不一樣之處,只是沒有太過注意。”
土豆有些懊惱,已經不再圓嘟嘟的手撓着後腦勺,一臉的鬱悶。
龍耀面色凝重,那孩子是個重義氣的,他一日沒有爲小輝與果兒報仇,便一日都不得安心,只是如今他意氣用事的單槍匹馬去尋趙明庸報仇,怎麼都不是明智之舉!
轉身,龍耀對銘風吩咐道,“馬上派人將小海尋回,不許他打草驚蛇!”
“是,屬下這就去辦!”
銘風領命離開,幽藍他們也稍稍鬆了口氣,只盼着他現在還沒有開始行動。
龍耀與夏嫣身後,幽藍他們跟着往回走,邊走便道,“小海一開始只是衝動着說要報仇,可是去茅廁回來之後卻沉默下來,之後便失蹤了,這其中會不會另有原因?”
小廷回憶的話裡,帶着些不確定,可就是這不確定讓龍耀與夏嫣想到了其他可能。
“那個時候你們有沒有注意到誰在他之前或者之後回來的?”
“蒲教頭和雷嘯教官。”
“蒲教頭和雷嘯教官。”
幽藍、小廷與土豆想過之後幾乎是同時開口。
龍耀眸色加深,讓幽藍他們先去做自己的事情,帶着夏嫣去尋蒲教頭去了。
此時的蒲教頭正派人出去尋小海,見到龍耀回來之後那表情立馬變苦瓜,心虛的都不好直接與他對視。
叫了蒲教頭到一旁說話,龍耀直接問他中場休息時去了什麼地方,說了什麼話。
眨了眨眼睛,蒲教頭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回憶着說道,“似乎去了茅廁,與雷嘯說了豆豆在趙府執行命令的進展。啊?難道是?”
明白了龍耀此問爲何,蒲教頭立刻轉身對遠遠等在一旁的暗衛們命令道,“你們別瞎尋了,直接去趙明庸府上去堵着!”
“是!”
蒲教頭到還算謹慎,只派了五人,到不至於打草驚蛇。龍耀別有深意的看了蒲教頭一眼,什麼都沒說轉身便帶着夏嫣往房間走。
猶在原地回味龍耀那眼神的蒲教頭似想明白了什麼,伸手在自己嘴上狠狠拍了一下,然後面有愧色的邁步離開。
小海確實是在趙府外面晃悠着,他在牆外轉了一圈,估計好進入的地點之後便爬上了高牆,若是他沒估計錯的話,這裡面應該是後院。
知道自己的能耐,小海之前叫囂着要去尋趙明庸報仇只是發泄而已,可聽到蒲教頭和雷嘯的談話之後知道豆豆竟然是來這裡執行任務之後,他便再按捺不住了。
豆豆還那麼小,怎麼能在那個姓趙的眼皮子底下晃悠?他之前沒能救小輝與果兒出來,現在更不能讓豆豆出事!而對於他來說,趙府就是個火坑!
從高牆上跳下來,小海貓着腰輕快的小跑着往裡去,當跑到一個院子的時候冷不防聽到裡面熟悉而稚嫩的聲音。
“稻兒哥哥好厲害,投壺全中哎!”
“這個是要好好練的,豆豆對這個有興趣嗎?稻兒哥哥教你好不好?”
“好好好,豆豆要學,要像稻兒哥哥一樣厲害!
停下腳步的小海踮起腳尖,從花牆的鏤空處看到裡面一個年紀與他相仿的男孩正握着豆豆的小手教豆豆投壺。
眼前的那個男孩就是蒲教頭與雷嘯口中的稻兒?看着對豆豆倒是很是用心,只是他明明也很小,能保護好豆豆嗎?
尋到了豆豆,小海便不用急着去別處,於是將自己的藏好之後只等着豆豆身邊沒人,他得儘快將她帶走。
牆的另一邊,豆豆的笑聲是那般明媚,照顧豆豆幾年,小海似乎從來沒有聽到過她這樣歡快且無憂無慮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