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江鼎、江禮這件事?”
“等這邊的了了之後吧,不然會讓他們分心。”
兩人看完信之後,龍耀起身寫了回信,而夏嫣就側躺在牀上,撐着手臂看她家男人在燭光下認真的執筆寫信,真是帥的不要不要的。
將回信裝進信封裡,龍耀回到牀上擁着夏嫣一夜好眠。
因着林太后出了這麼一檔子事,龍弼將大多的時間用來陪她了,也就是偶爾到夏嫣這來吃頓飯,而一到晚上夏嫣就早早躺牀裝死,生怕龍弼興致起來又去招她侍寢。
朝堂上新的兵部侍郎與幾名將軍自薦去兵戰沙場,可龍弼最終還是將趙明庸給派了去,饒是朝中大臣們說破的嘴皮也沒用。
因爲戰事吃緊,就在龍弼宣佈此事的當日,趙明庸便身着鐵甲,跨馬離去。
城門外,圍觀的衆多老百姓知曉他曾經企圖貪吞稅款,還將押送的稅銀弄丟之後,看他那威風凜凜的模樣絲毫沒有了敬意,反而懷疑起他的能力。
趙明庸的腿還沒有完全恢復,他本來的打算就是在路上邊走邊做復健,這會兒一出了百姓的視線範圍內便下了馬,被人扶上了馬車。
這次出征不知要多久,趙明庸求上了明戎,這才得了三粒凝血丸的解藥,因他上次是在半月前服用的解藥,所以這次他最多有三個半月的打仗時間。
林雪兒知曉趙明庸能夠出徵全是林太后求來的,可是她的父親卻是因爲此事而被懲罰,於是她每日藉着來照顧林太后的由頭,觀察她的一言一行,只盼着她能早點醒來說出實情。
在林雪兒的心中,她不相信一直教育自己要好好侍候姑母的父親會害了他的親妹妹。
龍弼出城門送趙明庸回來之後直接到了林太后這,剛進了屋子便見林雪兒正陪林太太后捉迷藏玩,兩個女人玩的大汗淋漓,但那掛在臉上的笑臉卻歡暢的很。
“母后,您瞧瞧您臉上這汗水流的,桃兒,給太后擦擦臉。”
“是!”
一旁站着的桃子屈膝回了龍弼一聲,轉身讓別的宮女去打水。
林雪兒瑟縮的看了龍弼一眼,見他沒有生氣,這才由着林太后拉着又玩開了。
不再看那兩個女人玩耍,龍弼對着桃兒問道,“太后的情形如何了?”
“回皇上,太后這幾日雖然神志還是不清,但吃的好、睡的香,倒是沒有什麼旁的問題。”
“所以你的意思是太后一點都沒有要清醒的徵兆?”
濃眉皺起,龍弼那銳利的眸子變得愈加犀利起來,桃兒身子抖了抖,還是吶吶的低聲說了實話,“皇上想的沒錯,太后她似乎並沒有要清醒的徵兆。”
“嗯,若是一有什麼情況立刻向朕稟報。”
“奴婢謹記皇上的吩咐。”
外頭有宮女端着水盆過來了,桃子又對着龍弼行了一禮,親自過去用喝足又穿的暖的,只不過這宮裡我都逛得煩了,你能放我出去嗎?”
夏嫣倏的笑了一聲,那聲音說不得是冷笑,但也差不多了。
龍弼臉色微變,看向夏嫣的眼神有微微的歉然,但絲毫沒有動搖的餘地。
“這宮好進不好出,你以爲進出皇宮像穿衣吃飯那般容易?”
“這宮又不是我自願進來的,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這話一說完,龍弼的臉色就更難看了,她就這麼急着要回到龍耀的身邊?就這麼迫不及待的離開他?
龍耀那個傢伙根本就不在乎她的生死,她一暴露他就馬上轉移了據點,她爲何要爲他死心塌地?
越想越氣憤,龍弼周身的氣息都有些凝滯了。夏嫣敏感的察覺出了不對勁,立刻轉移話題,“林太后怎麼樣了?她病的這麼突然你就沒有懷疑過?”
“懷疑什麼?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