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柴房,卻看不見一點燒柴的木頭,反而是刑具到處可見,嚇得她忍不住渾身一顫。
看來這就是一個用私刑的地方。
“死丫頭,嫲嫲我好心收留你,你竟然敢擺我一道。”
青樓老鴇雙眸微眯,說的咬牙切齒。
“大嬸,大媽,不不美女,你別誤會,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你就行行好,放了我這一次吧!”
可惡,本來打算離開這是非之地,卻沒想到被老鴇逮了個正着,這下要怎麼辦?
“放了你?那誰放過老孃,癡人說夢。”她可是楚陽王送來的人,跑了死了,她都沒好果子吃,想到這她接着道:“來人,家法伺候,老孃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小蹄子,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跑!”
聲音剛落,一個小斯打扮的男人就竄了進來,將一根皮鞭遞給了中年婦人。
“啪啪啪!”
皮鞭落在地面之上,弄得塵土飛揚,嚇得燕雨若全身汗毛都捲了起來,吞了口唾沫道:“嫲嫲,這皮鞭無眼,你要是把我打殘了,我要如何接客。”
好吧,爲了不受那皮肉之苦,她不得不承認,此刻她就是一名青樓的妓女。
“放心吧,嫲嫲我訓人多年,有分寸的。”
老鴇說完,嘴角微勾,再次揚起了手臂,見狀,燕雨若尖叫道:“等、等一下……”
這皮鞭要是落在她的身上,那該多疼啊。
“等什麼?”
她的聲音很大,弄得老鴇都錯愕的頓住了手裡的皮鞭。
“只要嫲嫲不打我,我保證能讓一香苑的生意在一月之內翻倍。”
老鴇全身上下掛滿了金銀首飾,一看就是個愛顯擺,視財如命的主,她想賭賭,老鴇會不會因爲錢財而放過她。
“一月翻倍?”老鴇雙眸微眯,內心一顫:“我憑什麼相信你?”
她經營這一香苑也有些年頭了,生意雖然一直都還不錯,但卻好像定格了一般,再也不能往前。
翻倍,對於她來說無疑是一種強大的誘惑。
“嫲嫲,你要相信我,時間能證明一切,到時間別說翻倍,就是三倍,四倍……甚至更多都是有可能的。”
她的智慧可是來至於幾千年以後,就不信搞不定一個妓院。
“這……”
翻倍已經是致命的誘惑了,更致命的是這女人竟然說能翻到三倍四倍,甚至更多。
只是這女人是楚陽王送來的人,她要是就這麼放過這女人,楚陽王那她要如何交代。
“嫲嫲放心,楚少陽那邊我自有辦法,保證不會連累到嫲嫲你。”
她不是傻子,怎麼來的這裡她很清楚,而老鴇滿臉的惆悵,無疑是在擔心楚少陽知道後,她要如何自處。
“真的?”老鴇半信半疑。
“比黃金還要真,嫲嫲你就相信我,反正我又跑不了,一個月後要是一香苑的生意不能翻倍,到時間嫲嫲要打要殺我都悉聽尊便。”
看着架勢,現在她根本就不可能離開這個戒備森嚴的一香苑,唯有先讓老鴇放下對她的警惕,纔有離開這裡的希望。
“好,老孃我就信你一次,你要是敢誆騙老孃,老孃一定要你好看。”
打仗的這幾年,她的金銀錢財基本上都強行充了國庫,別看她穿金戴銀,那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其實庫房早已沒了什麼好東西。
“是是,嫲嫲慢走!”
燕雨若恭敬的送走了老鴇,才如獲大赦一般的走出了柴房,見她安然無恙,那些一直站在柴房門口的下人都很是詫異。
進入柴房還能毫髮無傷走出來的,她還是第一人。
十天後,楚陽王府。
“你說那賤人現在變成了一香苑的頭牌?”
楚少陽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暗位無影,眉眼緊蹙,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他送她去一香苑,是想讓她生不如死,沒想到她竟如此下賤,還津津樂道的成爲了一香苑的頭牌,簡直是要氣死他了。
“回稟王爺,是!”
無影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他家王爺。
“備馬車,本王倒要去看看,她是如何變成一香苑頭牌的。”
楚少陽一揮衣袖,奪門而出,心中出現了一絲莫名的怨氣。
“燕雨,不好了,楚陽王來了!”
這十天老鴇一直澄清在日進斗金的喜悅中,完全將燕雨若是楚陽王送來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直到楚陽王的馬車到達一香苑,她這纔開始後知後怕。
“怕什麼,你去門口,就說我生了大病。”
不怕那是騙人的,尤其是楚少陽那一雙銳利的鷹眸,想想都讓她不寒而慄,只是就算她在怕也不能在老鴇面前漏了底氣,不然到時間楚少陽一走,老鴇一定會爲了避免再次得罪楚少陽,拿她開刀。
那麼她的計劃和這十天的努力就會付之東流。
“這樣行嗎?”
老鴇有些擔憂的開了口,通過這十天的相處,她知道燕雨若是個聰明的人,而她也不想放棄她這麼個財神爺。
只是這件事事關重大,弄不好是會掉腦袋的,只怕她掙再多的錢,也沒命花啊。
“一定行,我什麼時間讓嫲嫲你失望過了,你放心,我自有辦法。”
看到燕雨若那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老鴇半信半疑的離開了房間。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她已經不在年輕,如果沒有銀子,像她這樣的女人,根本就活不下去。
與其如此,那不如賭一把。
“喲,今日是吹的什麼風啊,竟然把楚陽王給吹來了,民婦給王爺請安,王爺裡面請。”
老鴇硬着頭皮,將楚陽王安排在了另外一個包房內,儘可能的避免提及到有關燕雨若的任何信息。
“那賤人呢?本王要見她。”
這是他第二次踏足一香苑,和上一次送燕雨若來相比,這裡客人好像多了很多。
難道是因爲那賤人成爲了一香苑頭牌的原因?想到這裡他突然覺得胸口堵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