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君兒肚子一片冰冷,彷彿如寒冰攪動五臟六腑一般。慕容君兒知道必然是自己不小心飲用了什麼大寒之物,纔會導致流產。可是自己不過喝了兩杯梨花釀,那九又不是紅花釀,怎麼會是大寒之物?怎麼會流產?
她百思不得其解。
慕容君兒看着黃貴人騰騰的怒火,她心裡明白,沒有了肚子裡的孩子,自己又是給太子帶過綠帽子的人,這黃貴人現在看自己,是哪兒哪兒不順眼!
沒有了孩子做嫡長子,自己在黃貴人眼裡,已經一無是處了!她一定會找個藉口把自己處理掉!自己必須找個人,轉移黃貴人的怒火,自己纔有可能活命!
否則,這黃貴人必然以保護子嗣不力的罪過,把自己打入冷宮,甚至殺了!
慕容君兒想到這裡,滿頭冷汗,她眼珠子一轉,忍着痛,用手一指蕭逸軒說,“母妃!都是他!都是這蕭逸軒做的好事!”
“他?”黃貴人一愣,不可思議的看向蕭逸軒醢。
這蕭逸軒向來與太子沒有仇怨,自己與德妃,也沒有什麼衝突啊,他?爲何要害景兒的孩子?
慕容君兒接着一字一頓的說,“母妃!這蕭逸軒看我有幾分姿色,竟然多喝了幾杯黃湯後,就對我動手動腳,孩兒不從,他就想要……想要強了我!孩兒抵死不從,他……他竟然……猛的推倒我摔倒在地,才害的孩兒流產的……”
慕容君兒還不死心,她悲厲的哭嚎,歇斯底里的叫道,“母妃……他欺負我!母妃要爲孩兒作主啊!母妃要爲死去的皇孫報仇啊!”
顏如詩和顏如九一聽這話,簡直就要氣的跳腳了。若不是這慕容君兒還在出血,如九恨不得上去給她兩個耳光。
明明這慕容君兒自己給蕭逸軒下了藥,要勾搭蕭逸軒,現在又反過來把責任推到蕭逸軒的頭上。明明她是吃下了大寒之物纔會流產,竟然還反過來嫁禍給蕭逸軒推她,真是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蕭逸軒則一言不發,垂着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言不發。自己確實是推了慕容君兒,力道也不小,但是,自己真的沒想要讓她流產啊緹!
想到傷了一條皇侄的性命,蕭逸軒心中一片苦澀。
顏如詩在蕭逸軒的懷裡瑟瑟發抖,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如九怒極反笑,這個時候,能還蕭逸軒清白的,只有太醫。她指着蔡藥說,“蔡太醫,你告訴娘娘,到底是什麼害了她流產!”
蔡藥卻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怎麼回答,因爲他自然是知道太子是不能懷孕的,但是慕容君兒卻懷孕了,那,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他不確定現在這流產,到底是誰導演的戲碼,所以,他不敢妄言。他怕答錯!
所以蔡藥打着太極說,“三王妃娘娘,小的先救治側妃娘娘,實在無空再把脈了……這個,容後再說……”
庸醫!庸醫!
如九簡直火冒三丈,這麼簡單的脈相,就算剛入門的小醫童也看的出來,你都把過一次了,還看不出來?還在這裡左推右擋?!我看你是不想說!
哼哼,都是一丘之貉!
正在雙方劍拔弩張之時,突然一個慵懶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我知道,是什麼害了她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