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恰在此時被人推開,安之素忙趁來人還沒有走進臥房前,坐起了身,將紅蓋頭重蓋在頭上。
憑藉着地面傳來的聲音,安之素有些奇怪,怎麼聽不見腳步聲,而是地板被重物壓過的吱吱聲?
洛蕭犀利地狹眸微眯,危險地看着那端坐在榻上一襲紅衫的女子,大手一揮。
安之素只感覺一陣強勁的風吹過後,紅蓋頭隨風飄落了地,微擰了秀眉,她爲何感覺到一陣殺意呢?
緩緩擡頭,目光不期然地對視上一雙幽冷地寒眸裡,那雙寒眸似千年的窖,足以將人凍結。
夏的夜晚再冷也不會冷的讓人哆嗦,但此時,安之素卻感覺冷到心底,她不由地別開眼,不再與他對視,輕咳道,“你是誰?”
“是誰?”洛蕭轉動着輪椅來到安之素近前,他大手攫住安之素細嫩的下顎,俊臉逼近安之素地小臉,低魅道,“愛妃,你怎麼連你的夫君都不認識?”
安之素怔愣地看着近前這張俊美無儔地臉,如果說和她拜堂的男子是俊美,如陽光般的給人暖心的感覺,那麼眼前的這個男子就有種令人窒息的俊美感存在,一襲紫衫的他像株暗紫色的罌粟,俊美、邪惡而又隱藏着巨大的危險!
然而,現在安之素已經無心再評論這個男人到底多麼震撼的外貌,只是被他那句愛妃和夫君所震住。
洛蕭犀利地狹眸審視着安之素臉上劃過的震驚和惱意,脣角噙上陰鷙的弧度,“很意外嗎?”
安之素點了下頭,又忙搖了下頭,沒什麼可意外的,早前她就聽過洛蕭是癱瘓,但和她拜堂的男人又是誰?!
“你在想和你拜堂的人是誰?”洛蕭彷彿可以讀懂道人心,譏諷道,“愚蠢的女人,那隻不過本王羞辱你的一種手段罷了,你不配跟本王拜堂!”
字字透着冷意,莫名地安之素感覺眼前這個男人對她有着強烈的恨意,這種強烈的恨意不禁讓她有些害怕,害怕的想立即逃走。
洛蕭盯着這個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的女子,不錯,她是個安靜卻又不容讓人不容忽視的女子,她的眼眸也是清澈明亮的,難怪尉遲玥會對她有‘如果確定她是太后的探子……’這樣的說法。
但她的演技再好,也終究是演技!“你是死人嗎?難道不會開口講話嗎?”
洛蕭冰冷的話語令安之素更想逃離開這間房間,她一點兒也沒有感覺錯,這個男人是恨自己的,否則怎麼會在明知道她是‘啞女’的情況下,還逼迫她講話呢?抿了抿紅脣,表達了下心中的不滿。
“爲本王更衣!”洛蕭冷酷的下達命令,透過安之素晶亮閃爍着倔強地雙眸,他讀的出來,她並不是一個柔弱,而是一個韌性十足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