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玥眼神犀利地看着洛蕭說道:“只要你讓她帶着孩子跟我一起離開!”
“不可能!”洛蕭斷然拒絕,“你可以帶走安之素,但她的孩子,必須留在王府!”
“素素和她的孩子我是一定迴帶走的,無論什麼時候!”尉遲玥斬釘截鐵地說道。
“尉遲玥,今天我不跟你爭論這些問題,不要忘了你今天來的目的,不是爲了爭執安之素的歸屬問題!”洛蕭的語氣冰冷暴戾。
“好!今天就暫且放下這個問題不談!”尉遲玥深吸一口氣,平復了自己的心情,“若萬一虎棋的暗語找不到,你準備如何?”
“那就只好硬闖皇宮了!希望洛耀能撐到那個時候!”洛蕭深深嘆了一口氣,眼睛落在碎片和虎棋上。
“那你認爲太后會在什麼時候動手?”尉遲玥劍眉緊蹙,“她怕是比我們更着急!”
“她今日已經臨朝了,你覺得她會什麼時候動手?”洛蕭反問道。
“如今洛耀無後,也未立太子,太后臨朝,然後讓羣臣擁戴她上位,不如今日,我們先控制住她那些心腹大臣!”尉遲玥井井有條地分析道。
洛蕭點點頭,自他父皇過世,太后就有稱帝的野心,只是當年時機未成熟,她手中沒有那麼大的實權,多年來,她一直暗中擴大自己的勢力,終於讓羣臣臣服在她腳下,如今,只要洛耀駕崩,太后稱帝便是遲早的事情。
“那些大臣的事就交給你了!你最遲今天天黑以前辦好!”洛蕭對尉遲玥嚴肅地說道,“等下我去找安之素,看她有沒有線索。”
“好,那我先走了!”尉遲玥匆匆離去。
隨後,洛蕭出了書房,推着輪椅朝安之素的院子走去。
安之素這兩天一直在冥思苦想拼圖和虎棋的關係,連做夢都已經是拼圖圍着虎棋轉悠,她有些迷糊,也有些頭痛,她不明白皇帝老爺子爲什麼會將一副地圖什麼也不標,中間放上虎棋,這是什麼用意呢?是說明虎棋藏在地圖的中央還是說放虎棋的地方便是他們要尋找的地方?可是虎棋一早就交給洛蕭了,而虎棋放置的位置,洛蕭也早已搜索過,暗語究竟會藏在什麼地方呢?
安之素的思緒漸漸飄飛起來,她喜歡專注思考問題時那種天馬行空的感覺,這能讓她從各個方面看待問題,閉上眼睛,腦袋一片空白,然後將問題呈現在腦海中,各種思路各種答案便展現出來。
可是這個問題,卻一直沒有答案,她有些迷茫,小白獸說她取代了一個人的位置,就應該完成那個人的事情,難道之前的安之素對這個朝代真的有那麼深重的影響力?那她是怎樣做到的呢?要是小白獸現在出現就好了,她可以問它一下答案。
虎棋,碎片,碎片,虎棋。
安之素的眉頭越皺越緊,擠得眉心有些生疼。
一根手指輕輕撫過她的眉心,手心帶給她一陣溫暖。
“洛祁!”安之素睜開眼睛。
“安之素,還有一天時間,你到底能不能找出暗語?”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洛蕭。”安之素的語氣平靜,有一絲的失望,“我正在想暗語的事情呢!你有什麼想法嗎?”
看着安之素失望的神色,洛蕭心底泛起一絲異樣的酸楚,還有一絲柔軟在心底蔓延:“安之素,你就那麼在意洛祁嗎?你現在可是當着你的夫君的面!又在想另外的男人,你是隨時提醒本王你的水性楊花呢?”
“我記得我一早就休了你,難道你到現在都還沒有接受那個事實?我喜歡洛祁,因爲他不像你一般陰騖暴戾,不像你一般冷血無情!”安之素的神色中有嘲弄的味道。
“安之素,你只是個女人,你認爲,在這個朝代,女人有休夫的權利?你以爲你是誰?”洛蕭冷哼一聲道。
洛祁,安之素的心裡瞬間又被這個名字填滿了,每次聽到洛祁的名字,她心裡總是莫名地柔軟,莫名的溫暖,可是最近,卻又多了一分酸楚,洛祁已經很久沒有來看她了,也許,他已經將她遺忘了吧!
洛祁……洛祁……
安之素心裡暗暗感慨着,那個說喜歡她的男子,那個溫暖陽光的男子,那個帶給她快樂和安全感的男子,那個讓她願意依賴的男子……
“你以爲洛祁真的會喜歡你嗎?他只是可憐你罷了!”
“洛蕭,洛祁與我的事和你沒有關係!”安之素有些狂躁,這幾天爲了他的事吃不好睡不好,到頭來他還要奚落自己,就好像他每次見她,除了奚落嘲諷辱罵折磨之外就沒有其它的事情了。
“洛祁與我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是雙生子,他的想法我最清楚,我只是告訴你實情而已,免得你自作多情!不過你這樣的女人天生就愛自作多情……”
洛蕭不停地說着,安之素的腦袋裡滿是兩個字,洛祁,洛祁。
“住口!”安之素大聲叫道。
洛蕭狹眼微眯,眼神犀利地看着安之素,這是第一個敢叫他住口的人,第一個敢無視他的人,正待發火,安之素繼續說道:“我知道暗語是什麼了!”
“什麼?”洛蕭急切地問道。
“洛祁!”安之素大聲說道。
“什麼?”洛蕭憤怒地看着安之素道,“安之素!這是關係這個國家存亡的事情,不是鬧着玩的!”
“洛蕭,說白了,這是你與太后之間的爭鬥,不要把你自己說得那麼偉大!”安之素嗤之以鼻,“國家存亡也是因爲你們的爭鬥讓生靈塗炭而已!”
“你今天要是找不出暗語,本王現在就去殺了你兒子!”洛蕭憤怒地說道。
安之素盯着他的眼睛,帶着一股怒火:“洛蕭,你不要動不動就拿我兒子威脅我!你要是個男人,你就一切衝我來,總拿一個小孩子威脅人算什麼?我已經告訴你了你想知道的,信不信是你的事,難道我還要逼迫你相信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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