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爲這個,紫衣纔開始喜歡紅色的。櫻空在閃身的時候,忽然聽見顏卿卿在旁邊,大聲的吼着,舉着手中那個似曾相識的東西,說:“老東西,如果你說自己忘記了,你又何苦把這個藏在你的牀邊上?昨天晚上我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只不過是沒有好意思說而已。不過你看起來是得寸進尺的樣子!你這木偶,上面的眉眼,你要是再雕刻的稍微有點模糊,我估計我就跟你真的有嘴都說不清了。”
“你放下!”櫻空說完,衝過去,想要點掉顏卿卿的穴。但是這神族哪兒容得了這種雕蟲小技呢?她躲過去,看着櫻空,揚着自己手中的那個木偶,看來櫻空真的是對那個紫衣用情至深,如果不是這樣,也不會浪費自己的功力,去雕刻一個這樣栩栩如生的木偶雕刻。顏卿卿低頭看着那上面的眉眼,如果這真的是紫衣的樣子,那可真是跟自己有一點兒稍微的像。
顏卿卿身上有她沒有那種的狂野和奔放,但是紫衣身上卻擁有顏卿卿沒有的那種淡定和端莊。一個女人,應該要讓喜歡的男人看見她的每一次都有一種新鮮感,而顏卿卿缺少的就是這樣。
顏卿卿看着櫻空,盤着腿坐在榻上面,笑着說:“我告訴你,老頭,不是喜歡就是一個丟人的事情。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剛纔跟我講你跟紫衣之間事情的時候,那動情,那眼淚婆娑的模樣。你徹底就像是一個怨婦。你爲什麼不承認?你現在不是不敢上懸崖,我敢跟你肯定,你不止一次的上去過。我不知道現在紫衣和天翼龍兩個人躲在哪兒。但是我能夠確定的是,只要他們兩個還或者,你就肯定去看過無數次!別說是那種偷偷的躲在大樹根邊上看,而且還能夠爬房上,扒開人家的瓦看人家的生活。你別否認,我看你那臉紅脖子粗的樣,你別否認,否認我也不相信!”
顏卿卿說完之後,櫻空都噎住了,什麼都不敢說。但是他也不能否認,其實顏卿卿說的都是對的。
櫻空曾經不止一次去看過紫衣,看過她受苦的樣子,看過她躲在後院的時候默默流淚的時候,她也有自己的孩子。天翼龍對她還算是很好。
因爲櫻空的隱士,所以天翼龍現在是這個大陸上很高的人,他擁有很高的地位和府邸。這樣下來,紫衣身爲他的夫人,其實是得到了很多女人的崇拜的。
可是與此同時,她也得到了很多非議的眼神。天翼龍有了很多的小妾,他們雖然是不能夠穿紅的,但是每天都在天翼龍的身邊,這樣下去。紫衣的眼神越來越黯淡。櫻空怎麼沒想過帶紫衣走?這天地這麼寬,這麼遠。他們兩個人可以遠走高飛,可是以後呢?
紫衣能夠安心嗎?她的心裡還有自己嗎?這些事情對於她來說,還那麼重要嗎?紫衣是不是已經忘了?
“這樣吧。老東西,看你這樣我就算是好人做到底。你把我護送到紫衣那裡。然後我去幫你打探打探,如果她的心裡還有你,估計沒等我說話,你就已經拉着人家遠走高飛了。是不是?如果人家心裡沒有你,你這個小木偶,估計也就是扔掉的命了。你可別弄那些沒有用的!你就直接好好的在這懸崖底下養老吧。作爲回報,你教司徒淨塵那個小子功夫,但是我答應給你的那些東西,減半!”
顏卿卿是個精密的丫頭,她擅長於抓住每一個人的把柄,然後去狠狠的要挾。骨子裡她就不是那種什麼善良的人,她是神族的女兒,自然是身上也流淌着那些斤斤計較和算計的命。
她這樣說完,挑眉看着櫻空,說:“我也不逼你,弄得好像是我趁火打劫似的。這樣吧,你想好了,就來我的房裡找我。我回去歇着了,聽你說了那麼多,我可是有點兒煩了。”
櫻空看着顏卿卿的背影,如今有個人願意去幫他做那些事情。他到底要不要重拾一下以前的那些舊夢呢?如果真的能夠回去,他能夠做到以前的那些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嗎?
如果真的可以,他這樣算不算是不講道德?如果按先來後到,兩人兩情相悅,其實是他跟紫衣最開始在一起的,不是嗎?
櫻空這樣進行着天人交戰,回到房間裡的顏卿卿看着司徒淨塵在榻上,翻看着面前的那兩本小破書,而且在運氣的那模樣,她一屁股坐在旁邊,說:“呦,這麼用功?以前可是從來都沒看過。在我心裡,你不是一直都是那麼不在乎這些東西的嗎?而且還跟我說什麼,你沒有什麼天資,也不想要去給家裡丟臉?現在怎麼着?相通了?”
“不是你讓我去跟櫻空學的嘛。”司徒淨塵在嘴上喃喃的唸叨了這樣的一句,可是顏卿卿卻沒有聽清,她看着司徒淨塵,湊過去,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什麼,她眯着眼睛,張着紅脣,輕聲的說:“你到底,剛纔在說些什麼?再說一遍!”
司徒淨塵臉上有點兒緋紅,他也不知道自己剛纔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可是既然沒有聽到,他也沒有什麼必要去說第二遍,他轉移話題,說:“你剛纔又去哪兒了?我看櫻空那個老頭,不像是什麼好人,你最好離他遠一點兒。如果離的那麼近,小心吃虧的是你自己!”
顏卿卿看着司徒淨塵說着這些關心的話語,有些臉上掛着笑意的說:“你現在是在關心我嗎?櫻空是你的師傅。就算是沒有拜師。但是他如今也是你的師傅。你怎麼能夠這麼說呢?跟你的性格不符啊。剛纔我是去找了那個老東西,而且還聊了很久,但是我們兩個說的……”
顏卿卿看着已經豎起來的司徒淨塵的耳朵,笑着眯起了眼睛,說:“我們兩個說的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需要你知道,你就記住一點,好好的跟櫻空和他的那個神獸在這兒學着,等我回來的時候,你要是還弄出一幅弱不禁風,不能夠保護我,而且讓我保護你的架勢。我肯定在遇到危險之前,就先把你給剁了。我神族顏卿卿身邊,從來不需要一個廢物。”
顏卿卿說完之後,司徒淨塵點點頭,輕聲的說:“我知道,我會努力的。”
“唉,不對啊!你要去哪兒啊?”
司徒淨塵這才明白過來,走到顏卿卿面前,問:“你自己一個人是絕對上不去這個懸崖的。我也不行,不然我也不會跟櫻空學這些東西。可是你現在說的,要幹嘛啊?你是不是想要揹着我去做一些什麼危險的事情?你別衝動,我們現在還不是誰的對手。我們兩個就像是小菜鳥一樣,只要出去,就得被捏死!你別衝動啊,我會保護你的。但是現在,就還是在這個懸崖底下比較好!你知道嗎?有櫻空在保護你!還有我呢!”
司徒淨塵說着這些的時候,顏卿卿其實是感動的。她是個女人,不管是神女還是人族。她都只是一個需要別人呵護的女人。
顏卿卿纔要開口,就聽見櫻空鬧哄哄的從外面過來,看着顏卿卿,說:“丫頭,你說的那事情,我同意了。你趕緊收拾收拾,我今天晚上就送你去。我當天就回來!我會好好的教這個臭小子!但是你呢。你如果不把事情給我辦明白,這個小子的命就在我受手上,你自己看着辦!”
櫻空說完,徹底激怒了司徒淨塵,他不明所以的看着這兩個人,他們揹着自己一定是進行了什麼交易,司徒淨塵衝到顏卿卿身邊,說:“你到底答應她什麼了?你這樣的話,我怎麼辦?我就算是死也不能讓你爲我去捨身。老頭子,我告訴你,你要傻要砍衝着我來!”
司徒淨塵這樣說着,顏卿卿卻搖頭擺尾的說:“你啊,我如果要是爲你去捨身,我就是瘋了!”
“小子,你想什麼呢?我一把歲數,都能夠當這個丫頭的爺爺了,我能讓她幫我做什麼?再說你看她這個暴脾氣,你看看,到底她能夠跟誰?去花樓估計都得讓人家媽媽給扔出來!我就是讓她去幫我辦一件陳年舊事。”
櫻空說完,看着顏卿卿已經走到了一邊,拿起衣服和腮紅,還有那個小木偶,說:“走吧,我替你完成你那未完成的事情!你送我上去吧!行吧?我也好久沒有看到外面的風景了,這心情給我憋屈的鬱悶的啊!”
顏卿卿伸了一個懶腰,櫻空拉着顏卿卿的手,說:“你要是害怕,就閉着眼睛!”顏卿卿冷哼了一聲,說:“你拉到吧!就你那一點沒用的功夫。不就是從這兒上懸崖上面去嗎?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會忍着你嚇唬啊?你別弄那些沒有用的!”
“行,小丫頭,你看樣子挺棒的。咱走吧!”天就說完,伴隨着一聲慘叫。
顏卿卿從來沒想過,還有這麼一手!她感覺自己身邊的風都是那種呼嘯而過的。櫻空根本就不是帶着她走啊,那是帶着她飛啊?就算是這麼高的懸崖,只需要眨眼睛的功夫,他們兩個人就已經衝到了上面!
顏卿卿驚魂未定的摸着自己的胸口,看着櫻空那笑嘻嘻的樣子,說:“老東西,你看我要是被你嚇死了,誰幫你去弄那些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