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卿卿從小就是自己一個人,遇到什麼事情,她爹爹也總是讓她自己解決,如果有大事的時候,能夠找她爹爹書哦上兩句話,可是平時那些自己煩心了,想要找個人解解悶的事情,從來都是她自己去解決。從小沒有孃親的顏卿卿,其實是心裡比誰都敏感的。
她能夠看見的東西到也是多。每天靠着自己天資聰慧,小小年紀就掌握了好幾門功法,就這樣在神域之中走家串戶的。她看到了不少該看的,不該看的。
兩個人兩情相悅的,但是時間一長了,在一起,最先變心的,肯定是男人。無外乎就是自己不喜歡了,或者是女人人老珠黃了,外面有了好看的神女少女,而且這年頭,顏卿卿根本就不相信,有什麼是長久的。
就連神女之主的爹爹都不能夠保證這輩子只是愛着母親一個人,顏卿卿根本不相信那些什麼忠貞不渝的愛情。所以她也總是跟那些男人在一起,但是卻從來不曾體會過動心的滋味。
“你知道嗎?我估計,咱們的神域千金顏卿卿,說不定是在聯繫什麼陰陽之術,你知道嗎?我就看見她經常出入那種場合,而且帶着的男人不止一個。你說呢?”
“哦,這樣啊?那咱們神主大人還不好好的管管?咱們這神女,雖然說顏卿卿的天賦是最大的,可是這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可誰都不能夠保證我們這神女……”
“說的不是這個道理嘛。可是你看看,咱們神主,對這個千金丫頭的體貼,誰能夠管的住啊!”
這些背後的閒言碎語,是顏卿卿從小聽到大的,她甚至是都覺得自己一天聽不見的話,會覺得渾身有點兒難受,缺點兒什麼。
但是她卻沒有辦法,從小他就不是什麼能夠忍得住氣的性子。就算是爹爹在家裡,也沒有給她什麼臉色看,所以她只能是拉着自己的那神獸,出去,讓那些人永遠的閉上了嘴巴。其實是他們惹了顏卿卿在前。所以她也只能是這麼做,可是那件事情之後,就傳出了顏卿卿脾氣暴躁,嗜血如命的性子,人人見她都避着。這也讓顏卿卿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怎麼辦了。
所以她對男人這種東西,還有背後嚼舌根子的,根本一點兒好印象都沒有。
櫻空看見她這麼憤怒,只能是開口說:“你倒是急的不成樣子。你怎麼啊?被男人傷害過啊?你以爲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樣的啊?我還被傷害了呢。我有時候覺得,如果紫衣不答應我,對我倒是一件好事,畢竟這樣的話,我就能夠快速的走出來。那個時候我年輕。沒了她一個人,我如果出去,按照我的功夫,也會有無數的小姑娘來找我,說不定我也會發現外面的世界很美麗,就不會因爲她,隱居在這個地方,對她念念不忘,然後自己痛苦了。”
“你是因爲她隱居在這兒的?不是你拋棄他的?”顏卿卿有點兒不敢相信的問,櫻空冷哼了一聲,看着這周圍的環境,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他嘆口氣,說:“你不是一直都在問我,爲什麼要選擇在這裡隱居嗎?說是這懸崖底下,也沒有什麼人陪着。一個人不是孤單嗎?可是這裡,就是當初我跟紫衣在的地方,我們在這裡,有過很多的記憶和回憶。我捨不得走,我怕她有一天會想明白,然後回來,就是因爲這樣,我纔沒有走的。”
顏卿卿看着周圍,還有櫻空那眼睛裡似乎在閃爍着淚光的模樣,皺起眉頭,有些不解的喃喃唸叨着:“沒想到,你還是個癡情種?不過,她如果已經答應跟你在一起了。如果不是你拋棄她,爲什麼她要放棄你走?”
顏卿卿想不通。就算是現在的櫻空,如果出去,也會有很多想要抱大腿上來的,而且他年輕的時候,一定是英俊的。沒有什麼缺點。如果按照櫻空說的那樣,紫衣是一個已經嫁過人的人了,她也沒有那麼多的選擇,爲什麼要走呢?
櫻空以前也是這麼想的,他也想不通,自己跟紫衣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似乎是世界上,他過的最幸福的一段時間。
他們兩個人每天早上都去湖邊看看日出的太陽,而且紫衣對他十分的照顧,每天都把衣服給洗好,然後做一桌子可口的飯菜,這個懸崖底下,雖然說不如外面熱鬧,但是所有的食材都是紫衣自己親手種植的,吃起來也要比外面的味道好很多。
櫻空本來是心懷大志的,他想要出去闖蕩天下。可是美人在身邊,他自然也就不想着那些事情了,就想着,這麼一輩子過下去挺好,有紫衣在自己的身邊。
“你想要吃什麼?我上去給你買回來!”櫻空的功夫,上這懸崖是輕而易舉的。可是紫衣就不一樣了。他們當初下來的時候,櫻空抱着紫衣下來的,他其實也是有私心的。畢竟紫衣是天下第一美人,身邊追求的人也不會少。
如果在這懸崖底下,她下來了。其實也就相當於軟禁了,因爲她如果想要重新回到上面,必須要讓櫻空幫忙報上去。可是紫衣從來都沒有一說過。本來櫻空還覺得自己心中有愧,可是看見紫衣每天都是微笑着送走他,就不在想那些沒有用的。
紫衣肯定是因爲太愛我了,所以她不想要讓我擔心。我也不要想那些沒有用的了。櫻空這樣安慰着自己,然後半個月上去一趟,有的時候是買一些首飾或者是簪子,給自己的妻子,有時候也是買一些紫衣喜歡的甜點,讓她好好的改善一下自己的胃口。
畢竟在這懸崖下面,吃的東西也太過素了。可是櫻空從來沒想到,自己走的這段時間,也只是兩天的時間裡,懸崖下面,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櫻空是一個有強迫症的人,或者說,櫻空是一個對自己有着很嚴重規定感的人。
只要跟櫻空生活的時間長了,就會發現,他每次上懸崖,都會經過兩天的時間,然後在第三天的中午回來。然後半個月一次,每個月兩次。這都是固定的。櫻空也從來沒有一打破過。可是隻有一次,他在外面,遇到了自己的敵人,受了傷。
沒有買東西,可是卻沒有忘記帶着紫衣最喜歡的糕點,他小心翼翼的揣在胸口中,想着,就算是自己身負箭傷。就算是胸口的衣服已經被血給浸溼了,那麼他也一定要把紫衣最喜歡的糕點給帶回去。就這樣,他提前了一天回到懸崖底下。可是櫻空死也不會想到,他就是這早一天,竟然看到了一幕,讓他這輩子都會忘不掉的場面。
紫衣臉上掛着甜甜的微笑,窩在一個男人的懷裡。她柔聲的說着貼心的話,那些話,她從來都沒有一跟櫻空說過。如果說紫衣跟櫻空生活的狀態。更像是那種老夫老妻,雖然甜蜜但是更多的是平淡。
就連喜歡的話,櫻空也因爲自己覺得自己配不上紫衣,所以更多的是用行動來證明,並不是說那些甜言蜜語。或許是因爲要配合櫻空,所以紫衣也只是偶爾說上兩句,跟櫻空在一起的時候,紫衣臉上一直是那種大家閨秀的溫婉賢淑。
可是這個時候,應在櫻空眼中的紫衣,卻笑得跟周花樓的花魁一樣,十分的魅惑。
那腰肢,那笑容,那甜甜的語調,她輕聲的說着:“這每個月才四天的時間,你難道不想要多一點兒的時間跟我在一起嗎?要不,我去跟櫻空說說,讓他去遠點兒的地方買東西。我們兩個呆的時間就能夠長一點兒了。”
“你這樣就行了。你難道不知道,你說喜歡吃的那個桂花糕,買的地方就已經夠遠了嘛?要不怎麼可能以前上懸崖當天去當天回來的櫻空,現在需要兩天的時間呢?我告訴你,如果不是櫻空的功夫厲害,這兩天的時間根本回不來?你就不怕,哪天把他勒死了。你這輩子都必須要在這懸崖下面,永遠上不去啊?”
那個男人背對着櫻空,櫻空看不清他的臉。可是他卻能夠清晰的聽見這個男人說的每一句話。這每一句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紮在櫻空的心上,他的心本來就在滴血,可是現在,他感覺自己都扛不住了。
紫衣似乎是沒有發現櫻空,而是柔聲的說:“那能怎麼辦啊?我能做的不就是多一點兒的時間跟你在一起嗎?如果櫻空死了,你會帶我上去的,不是嗎?這懸崖底下,每天的生活要膩歪死了。我都快煩死了。你知道嗎?我多想上去看看啊!”
紫衣說完之後,她忽然回頭看見了站在不遠處像是鬼一樣,渾身都是血的櫻空。她尖叫起來,躲在那個男人的身後。而也正是這個時候,櫻空才發現,這個男人,竟然是自己的死對頭,那個道貌岸然的天翼龍。
他冷笑了兩聲,有些痛苦的指着紫衣,說:“你如果不想要在這兒,你可以跟我說。當初,我選擇在這裡,是爲了讓你的身體儘快的好起來。讓你能夠好好的養傷。我以爲你喜歡這裡,跟我兩個人的生活,所以我纔不那麼着急的搬走。可是我不知道,你原來,心裡是這樣想的。”
“我怎麼可能喜歡這裡?你知道嗎?每天我面對的就只有你一個人。而且還有你那個什麼狗屁的花花嫋嫋,我都已經要瘋了。你知道嗎?我每天都想要擺脫你!”紫衣那猙獰的表情,把她整個人的氣質都給毀了。櫻空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是那個每天給自己煮飯的女人嗎?他顫抖着從胸口拿出那搞點,說:“你最喜歡吃的,我給你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