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淨塵看了顏卿卿一眼,沒回答她,對那挎刀之人問道:“硯臺呢?”
“在山上呢,說是八爺吩咐了事情讓他辦!”把挎刀的漢子聲音粗嘎,笑起來咧出一口白牙,倒是沖淡了一些他身上的匪氣。
司徒淨塵點點頭,轉而對顏卿卿說道:“走吧。”
看着那寨門,顏卿卿心頭突的一跳,心中的危機感越發翻涌升騰起來。
“王爺是帶我來參加婚禮的嗎?”顏卿卿強自鎮定下來,對司徒淨塵笑道:“也不提前告知卿卿一聲,我纔好準備禮品啊。”
司徒淨塵意味深長的盯着顏卿卿,直到顏卿卿被他看得心裡發毛,那張始終表情淡淡的俊臉上才驀地露出一抹笑容來。
“卿卿怎知,這是別人的婚禮?”
顏卿卿笑容僵硬道:“王爺莫不是要將卿卿賣了給人做壓寨夫人不成?”
“你啊!”司徒淨塵聽了之後笑容擴大,帶着幾分戲謔,將顏卿卿抱進懷裡,逗弄道:“若本王說,今日是要借了朋友的山寨,娶卿卿做壓寨夫人呢?”
這句話如一記重錘敲在顏卿卿腦袋上,她腦海裡嗡嗡作響,各種念頭急急轉過。
“王爺莫要與卿卿開這種玩笑。”顏卿卿抿脣而笑,彷彿真將司徒淨塵的話當成了一個逗趣的小花。
挎刀的漢子嘿嘿地笑了兩聲,不懷好意地說道:“八爺,這就是您找回來的嫂子啊,真跟個天仙似的,難怪要急着讓硯臺上山來準備這些了!”
“去幹活。”司徒淨塵淡淡看了他一眼,以眼神讚揚他的聰明。
“哎,我這就去,不打擾八爺和嫂子私相授受了!”挎刀的漢子沒上過學堂,不知道從哪裡得了句成語,滿口胡扯。
司徒淨塵冷着臉一腳踹在他屁股上,罵道:“滾!胡說八道!”
“八王爺,今日之事還希望王爺能解釋清楚。”顏卿卿警惕地站在原地,不再隨着司徒淨塵往前走。
這八王爺好端端的竟然和一窩土匪關係匪淺,實在是匪夷所思。
“哪來那麼多廢話。”司徒淨塵不悅地隨手隔空朝着顏卿卿身上穴道一點,見她僵直得像根木條,才滿意道:“安靜多了。”
被點了穴道不能說話亦無法動彈的顏卿卿拼命瞪視着司徒淨塵,隨後便被司徒淨塵像是扛沙袋一樣扛進了山寨深處的一間屋子裡。
陳舊的木門在身後被關上,顏卿卿恨只恨這些古代人竟然真有這些隔空點穴的本事,心裡將司徒淨塵翻來覆去罵了個遍,還沒罵完,就被人仰面朝天地安置在了大牀上。
“卿卿,本王要娶你,你不開心?”司徒淨塵坐在牀榻邊上,修長乾燥的食指描摹着顏卿卿柔嫩白皙的側臉,清越嗓音如錚錚琴音,每一下撥絃都帶得人心頭一顫。
顏卿卿不能說話,只好用眼神化成小刀片往司徒淨塵那張俊美出塵的臉上一下下地劃,要是真能給她一把小刀,估計這會兒司徒淨塵就毀容了。
司徒淨塵無奈地嘆了口氣,極爲頭疼地道:“既然卿卿這麼不願意,本王也只剩下一個辦法可用了。”
難道這人要放了她?
顏卿卿忍不住在心裡樂觀的想,但是又覺得司徒淨塵纔不是那麼好心的人。
“聽說在老四府上的時候,你們從未同房過?”司徒淨塵微微勾起脣角,解開自己的月白色罩衫隨意棄置在地上,一條長腿壓上牀榻,整個人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蟄伏在顏卿卿的身上。
眼前這男人的侵略性在這一刻被釋放到極致,顏卿卿只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都倒豎起來,一顆心因爲這樣的局面而砰砰狂跳。
“本王倒是要謝謝老四,留了個乾乾淨淨的卿卿給本王了。”
司徒淨塵靈活的手指輕易地挑開顏卿卿花樣繁瑣的腰帶,手一揚,那繡了錦繡花樣的腰帶便被與他的罩衫扔到了一塊去……
身下的嬌軀抑制不住地悄悄顫抖起來,可那雙明亮如火燒的嫵媚眼眸卻依舊像是瞪着殺父仇人一般不肯退縮。
司徒淨塵的指尖描摹着顏卿卿的眼眶輪廓,讚歎的道:“你這雙眼睛,是本王見過最好的。”
就是因爲從未見過,所以,纔想把人握在手裡,留在身邊,從今而後方可日日夜夜睜眼可見。
“卿卿別怕,本王不會讓你太痛的,本王捨不得。”
兩人……
難道,就這麼……
如果在前世……
她明顯感覺一股強硬的威脅已經靠近了她的神秘!
而且這股威脅還帶有巨大的熱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