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歐陽瓊終於急匆匆地趕到龍吟山下,可是,想盡了辦法卻上不了龍吟山。
歐陽瓊在龍吟山下爲蟲子擔心,而他令他擔心的始作俑者司徒戍正在龍吟山上爲蟲子操心,急得焦心。
司徒戍那個恨啊,蟲子這小崽子文不成武不就,字寫得像蟲爬,蹲個馬步都能睡着,還整天嚷嚷着要當他書童小竹子的爹,嚇得小竹子四處亂躲。
蟲子自上龍吟山來不足三個月的日子,氣跑來了兩個文先生,武先生他倒是想氣跑來着,可惜人家龍吟堡堡主忍耐力驚人,他氣不跑!
“少,少堡主,別追,追了,堡主看見了又該,又該罵我了。”小竹子被蟲子追得氣喘吁吁,這個少堡主,拳打的像猴子撓癢,劍舞的像老太太劈柴,可這輕功倒是練得越來越有模有樣的了。
“好竹子,你就依了我吧,你依了我我罩着你,大樹敢罵你我就打扁了他!”一隻自行移動的糉子巴巴的緊跟在小竹子身後,別看穿的不少,跑的倒是挺快的!
這隻包的像糉子的小東西就是我們的蟲子,適應力超強的他已經不再像剛到龍吟堡時那樣無精打采蔫了吧唧,看來司徒戍硬逼着他練得龍吟堡內功已經起了那麼點功效了。
小竹子聽到那句“好竹子,你就依了我吧。”,怎麼聽怎麼像花心少爺拐騙單純丫鬟的語氣,跑得更快了,心中痛哭起來:嗚嗚嗚嗚嗚嗚...他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呦!
這兩隻跑的歡快,一抹寶藍色的修長身影從天而降,一把把蟲子拎了起來。
小竹子回頭一看,敢拎住少堡主的可不就是堡主大人司徒戍麼。
“堡主萬福!”小竹子趕緊剎住步子,轉身給司徒戍行了個大禮,心道他的救星終於來了,不過堡主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等到他腦子裡的弦快斷掉時再出現啊,嗚嗚嗚嗚嗚...
“你下去吧。”司徒戍看了一臉委屈的小竹子一眼,放他走了。
“謝堡主!”小竹子腳下生風,一眨眼就沒影了。o(╯□╰)o
其實不是司徒戍不能及時出現,而是他不想及時出現。
這個悶騷的大樹嫌龍吟堡中太過沉悶,於是就放任蟲子製造點小混亂供他樂呵樂呵,他樂呵夠了再找個適當的時機挺身而出,治住蟲子,被蟲子迫害的堡中人肯定會更加崇拜他這個堡主了。(丟人=皿=)
司徒戍把蟲子轉過來正面對着他,挑眉問道:“你說打扁了誰?”
咳~敢情是他聽到了這句才蹦出來的,這一什麼人啊!
“我有說嗎?我怎麼不記得了?”蟲子死不承認,眼珠子瞄來瞄去,就是不看司徒戍。
司徒戍捏住蟲子臉上的一小塊肉,邊擰邊道:“別跟我裝傻,我都聽到了。”心裡暗加了句:要不我也不會出來。
蟲子被他擰的大叫起來:“哇啊啊啊!你個死大樹,你那隻耳朵聽到了?!肯定是你自己耳背,還要賴到我身上,你還講不講理了?!”
司徒戍被他吵得腦子嗡嗡直叫,手上掐人的勁更大了。
“你還敢狡辯?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蟲子疼的厲害,眼睛溼漉漉的泛着淚花,可憐巴巴的求司徒戍手下留情。
“好大樹,你別擰了,我肉都快被你擰下來了,人家本來就長得不怎麼樣的說,少塊肉就更見不得人了。”
司徒戍已經見慣了他耍這一招,別說鬆手了,眼皮都不帶翻的。
“是你說的麼?”
蟲子乖乖承認:“是。”
“你可知錯了?”
“我知錯了。”
蟲子嘴上說知錯了,卻說的yin陽怪氣,擺明了不情不願。
司徒戍見他還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手上又加了把力。
“啊!啊!啊!啊!死大樹,你別得寸進尺,我都認錯了,你還想做麼樣?!”蟲子又叫又踢,疼的眼淚都掉出來了。
司徒戍看他掉淚了,手上輕了點,揚聲道:“你那也叫認錯?”
蟲子瞪他一眼:“哼,你怎麼這麼小心眼,和一個小孩較勁,又頂愛記仇,真不知道你怎麼會當上堡主的,上屆的堡主真可憐,一定是被你表面的假象給矇蔽了。”
司徒戍鬧了個大紅臉,鬆開了擰蟲子臉蛋的手,支吾道:“你休要胡說,誰小心眼愛記仇了。”
蟲子見他俊臉通紅,耳根子也紅了,還搓着衣角,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樣,頓時覺得這寒冷的龍吟山上溫度又低了不少。
他斜乜了司徒戍一眼,哼了哼,不再搭理他。
司徒戍看蟲子生氣不搭理他,又瞧了瞧蟲子被自己擰的通紅的臉頰,有點後悔自己下手太狠,從懷裡掏出個小瓷瓶,挖出點晶瑩剔透的翠綠藥膏,抹在蟲子臉上。
藥膏一塗到臉上,火辣辣的感覺好了不少,蟲子小聲嘀咕:“哼,算你還有點良心,知道亡羊補牢。”
司徒戍“噗嗤”笑出聲來,拍了蟲子腦瓜一下:“你倒還知道亡羊補牢。”
蟲子怒了,跳起來叫道:“你什麼意思?我不該知道麼?!”
司徒戍嗤笑他:“好,那你說說今天識了幾個字?”
蟲子聞此蔫了下去,揪着指頭道:“我這不是比較忙麼。”
司徒戍又給他腦袋瓜子一下:“我怎麼不知道你很忙?忙着認兒子麼?”
蟲子撇撇嘴:“我這不是沒認成麼~”
司徒戍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你怎的這麼不爭氣,讓我怎麼放心的下。”放心把龍吟堡交給你...
蟲子聽出司徒戍語氣中的傷感,急忙保證道:“大樹,你彆氣,我會聽話的。”我會聽話的,你別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