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走走停停,終於平安到達了樊城。
進了城裡找人打聽清楚了錦明客棧的具體位置,急急忙忙往錦明客棧趕去。
司徒戍直奔櫃檯處,問道:“掌櫃的,可有一位叫綠兒的女子入住?”
掌櫃翻了翻登記用的簿子,答道:“是有一位綠兒姑娘。”
司徒戍追問道:“幾號房?”
掌櫃見司徒戍帶着一個小孩急急忙忙闖進來,還打聽一位姑娘的住處,難不成是小兩口吵架了,那姑娘要丟下他們父子回孃家?
現在的年輕人真不會過日子,忍讓着點,一人退一步不就生不出這麼多麻煩事了,家和萬事興嘛。
“那位綠兒姑娘下榻在天字三號房,公子快去哄哄她吧,年輕氣盛總歸是不好的,過日子麼,還是要兩人多磨合磨合,要不還不是委屈了夾在中間的孩子。”
蟲子和司徒戍聽得一頭霧水,暗道這掌櫃的年紀大了迂腐了不成,怎麼說起話來沒頭沒尾的?
司徒戍本不想和他多說什麼,可這天字三號房怎麼個走法可是個大問題,只好繼續問道:“敢問掌櫃的,這天字三號房究竟位於何處?”
掌櫃的猛地一拍腦門,道:“嗨,瞧我這腦袋,竟把這事給忘了!”招手喚跑堂的小二:“鸚哥,帶這位公子和這位小少爺去天字三號房。”
“哎!來了!”名喚鸚哥的小二急忙跑過來,招呼道:“二位客官這邊請。”
鸚哥帶着蟲子和司徒戍七拐八繞,終於到了天字三號房門前,蟲子抹抹走出來的汗,心道這客棧跟迷宮似的,別說司徒戍了,就連他都要摸不清東西南北了!真不知道他們怎麼建的,生意還這麼紅火,這樊城的人腦子都有病不成?
“客官您請便,門口這兒有根紅繩,有事時您拉幾下紅繩小的便趕來了。”說完鞠了下躬便走了。
蟲子見門口果然有根紅繩,踮着腳尖抓住繩子拽了拽,司徒戍也很好奇那小二說的是真是假,便沒去阻止他。
果然不一會,鸚哥又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
原來這根繩子一直通到櫃檯那兒,每個天字號房門口都有一根,繩子的那頭繫着一隻鈴鐺,這邊一拉動,掌櫃那邊的鈴鐺便響起來,再根據各自標着的木牌看看是幾號房的客人,這法子既簡單又方便,還爲客人省去了不少麻煩。
鸚哥拿肩上的汗巾抹了把汗,詢問道:“客官有何吩咐?”
司徒戍咳嗽一聲,板起臉來:“沒事,小孩子淘氣,一個不留神他就開始搗蛋了,真不讓人省心!”
鸚哥心道:管好你家孩子成不,您二位看我不夠忙活還是怎麼着的,我怎麼這麼倒黴啊!
面上卻笑成一朵花:“沒事,沒事,小孩子麼,都比較愛動,您看您家的小公子多有朝氣多可愛呀!那客官要是沒事吩咐我就下去了。”
司徒戍點點頭:“你忙去吧。”
司徒戍捏捏蟲子的小臉,訓斥他:“下次不要這麼調皮!”
蟲子嗤之以鼻,揭露他:“假惺惺個什麼勁兒,你還不是想看纔沒攔着我。”
司徒戍被他說中心思,臉上一熱,轉身敲門掩飾。
房裡傳來一聲清脆的女音:“誰啊?”
司徒戍聲音威嚴,和剛纔判若兩人。
“是我。”
那邊響起椅子挪動的聲音,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女推開了門,把司徒戍和蟲子請了進去。
“屬下參見堡主!”一關房門,那女子便對着司徒戍跪地抱拳行禮。
“起身吧。”司徒戍大模大樣的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杯水遞給蟲子,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蟲子也不跟他客氣,接過來咕咚咕咚灌下肚,一抹嘴,把杯子伸到司徒戍跟前:“渴,我還要。”
司徒戍不以爲忤,笑了笑寵溺道:“渴就多喝點。”接過茶杯又給他倒了一杯遞到他手裡。
這一幕直把那女子看的目瞪口呆,還以爲他家那整天木着一張臉的堡主中邪了,驚得都忘了要站起來了,就這麼一直在那兒跪着。
司徒戍被她盯得不自在,瞥了她一眼,半玩笑xing的悶聲道:“綠兒倒是跪的挺舒坦的,就一直這麼跪着算了。”
叫綠兒的女子以爲自家堡主不高興了,更不敢起身。
蟲子見氣氛都被司徒戍搞僵了,一巴掌拍在司徒戍腦門上:“死大樹,你讓1.女孩子家跪在地上,還有沒有點風度?!”
司徒戍把蟲子搭他腦門上的小爪子拿下來,捏在手裡低着頭擺弄,半晌嘀咕一聲:“指甲有點長了。”
擡頭吩咐綠兒:“去拿剪刀和磨刀來。”
綠兒聞言急忙站起身取來,站在一旁看着司徒戍先拿剪刀給蟲子修剪一番,再用磨刀仔細打磨的圓潤了,這纔開口問道:“堡主,這位小公子是?”
司徒戍語氣堅定:“是我新收的徒弟,龍吟堡的繼承人。”
原來這司徒戍不好囧囧,已過弱冠之年卻只收了幾個囧囧,子嗣想必是不會有了,因爲這廝也試過同女人行房,不過他硬不起來,便琢磨着以後收個徒弟來繼承龍吟堡,恰巧遇到了蟲子,見蟲子雖然刁鑽古怪,但秉xing善良,而且兩人頗爲有緣,起了栽培他的心思。
此話一出,不止綠兒,連蟲子也被他嚇到了,急得直跳腳:“你個死大樹,別自作主張,老子纔不要繼承勞什子龍吟堡!”
綠兒一開始以爲蟲子是司徒戍新收的囧囧,心道自家堡主出去一趟連品味都變差了,最重要的是這小男孩怎麼看都只有六七歲的樣子,養孌童這等事實在是缺德的緊!
後聽司徒戍說要讓蟲子繼承龍吟堡,暗怪司徒戍思慮不周,讓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孩當繼承人怎麼得了,又見蟲子口吐穢言,頂撞司徒戍,心下更覺不滿,呵斥他:“住嘴!不許你出言侮辱我龍吟堡和堡主!”
蟲子被她一臉兇相嚇到,縮到司徒戍身後尋求庇護。
司徒戍左手搭在桌上,修長的食指很有節奏xing地一下一下敲擊着桌面,右手撫摸蟲子的腦袋安撫他,皺起眉頭道:“綠兒,你怎麼對少堡主說話的?越來越沒規矩了,回到堡中自己去刑堂領罰吧!”
綠兒不服氣:“綠兒此次確實是僭越了,可繼承龍吟堡一事事關重大,還望堡主三思!”
司徒戍冷哼一聲:“你還知道你僭越了,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堡主?要不這堡主讓與你當可好?!”
綠兒大駭,連忙跪下磕頭,道:“綠兒該死,一切但憑堡主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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