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祈風國內哪個沒聽說過這昱王歐陽瓊的名號?道其名可嚇止兒啼!?
這倒不是因那昱王爺樣貌生的可怖,恰恰相反,歐陽瓊人如其名,膚若瓊脂,眉眼如畫,蓬萊仙人怕也及不上他一分。?
可就是這麼個一擡手一投足都可入畫般的人物,心比厲鬼狠三分,般般惡行令人毛骨悚然!?
聽說昱王愛聽皮肉剝離的砉然聲,王府裡的燈籠便是人皮燈籠,就連他寢室裡的屏風也是人皮所制,上面的丹青還是他親手所畫。?
聽說昱王的丹青乃神來之筆,萬金難求!不過常人就算有幸得到一幅怕也不敢瞧上一眼,傳聞他專愛在剛剝下來的鮮血淋漓的美人皮上作畫,誰願意掛張人皮在自家牆上?這覺還要不要睡了??
聽說昱王自小飲人血食人肉,當年宰相一家便是被他活生生給吃了!?
蟲子出了晉陽便想去築暘轉轉,築暘作爲祈風的都城,肯定有其他地方莫及之處。///www.sxiaoshuo.com?最快的小說搜索網//一路走來,關於那風頭正勁地昱王的傳言也越來越多,越來越——恐怖!?
總算到了築暘,在那些傳言折磨之下疲憊不堪的蟲子神經繃得緊緊地,祈禱老天爺千萬別讓他有幸一睹昱王芳容。?
小小的蟲子顯然沒入得了他口中那老天爺的法眼,很不幸地,他將一睹再睹很多睹並且在那段時間內天天都睹到昱王歐陽瓊的絕世容顏。?
話說當蟲子正站在路邊感慨築暘城的繁華,一個店家神秘兮兮的對他的客人低聲講述他在一個月黑風高夜,親眼看見昱王在離這三條街的一個小巷子裡咬着一男童的頸子吸食鮮血,慢慢地將那可憐的男童吸成了乾屍云云。?
這些低語好巧不巧地入了蟲子的耳朵裡,他好似看到了一個美貌的男子低頭啃咬懷中男童的脖子,鮮血順着男子的嘴角嘀嘀嗒嗒地往下淌,他定睛一瞧,那被咬的男童不是別人,正是他蟲子!?
頓時嚇得他一個哆嗦倒退了一大步,人也徹底從臆境中醒來,馬車的轆轆聲無限放大,看清眼前的局勢後他後悔不迭,爲什麼他吃飽撐的要跑來築暘,爲什麼他耳力這麼好聽到那店家鬼話,被自己的臆想嚇到也就罷了,爲什麼要好死不死的倒退那一步,爲什麼,究竟是爲什麼呀!倒黴催的蟲子來不及閃躲,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一匹高頭大馬拉着輛馬車踏風而來,直直把他沒幾兩肉的身子撞飛出去...?
跌的眼冒金星的蟲子好不容易爬了起來,馬車早已不見蹤影,路人好似沒看到這一幕,該幹嘛的幹嘛,看來這築暘城內的人性也比其他地方涼薄,蟲子更加後悔來到此地,記起了給他燒餅的大叔,越發想念遠處的臨安城,很想很想。?
心情低落的蟲子沿着這條路一直往前走,突然眼前一亮,那家酒樓下角落裡停着的不正是今天撞到他的那輛馬車麼,那該死的馬,該死的車,化成灰他都認得!?
蟲子眼珠子骨碌碌一轉,閃身進了懸着五花棒爲幌的顏料店,倒也不心疼銀子了,捧了堆顏料出來,又拐進了一家雜物店,買了只木桶,跟店家借了水纔出來。出來後急忙把顏料倒進桶裡攪和攪和,擦擦額頭冒出的汗,提着那桶灰不溜秋的水嘿嘿怪笑着靠近那匹棗紅色大馬,“譁”地一聲,潑了那馬一身灰,拎着木桶撒丫子跑人了。?
那匹馬乃是極品大宛馬,現在卻落得如此下場!?
此馬打了個響鼻,甩了甩身上的顏料,怒極高聲嘶鳴,想他一匹汗血寶馬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前蹄高揚就要朝逃走的蟲子追去,恨不得一下踩死他!可惜被栓在馬樁上,掙脫不開,只聞得悲鳴不斷。?
歐陽瓊坐在酒樓頂樓最好的單間裡和其胞弟歐陽宇靠着窗子對飲淺酌,歐陽宇突然展開那把從不離手的紙扇,搖了搖,輕聲低笑:“王兄,你看那小娃好生有趣!表情怪異,鬼鬼祟祟,你猜他到底要幹嘛?”?
歐陽瓊順着他的目光往窗外瞧去,只見一個瘦瘦小小的男娃拎着木桶一步步靠近他的車馬,用腳趾頭也能猜出他用意,想必這胞弟今個是打算看自己的笑話了,還真是不怕死!?
“你皮癢了本王倒是不怕麻煩,好好管教你一番儘儘兄長的義務。”?
“咳咳~王兄說笑了。”歐陽宇打了個寒顫,被他這兄長管教一番,他這條小命怕也去了半條!?
歐陽瓊也不理他,嘴角噙笑地看着那男娃潑了自家寶馬一身的顏料,眼見那娃兒要逃了,這纔不慌不忙的開口:“去把他給我拎上來。”?
“是。”?
暗處閃出個玄衣男子,恭恭敬敬叩了首,轉眼沒了蹤跡。?
歐陽宇見自家王兄嘴角含笑,背上更寒了,想起他親身實踐過的一條真理——歐陽瓊笑一笑,閻王見了都繞道。?
蟲子剛跑出沒幾步,聽見那馬叫的悲慘,心下更加得意,不料眼前憑空冒出個人來,還是駕車撞飛他的那人,小心肝嚇得抖了三抖。?
被人拎小雞一樣拎進酒樓,直接上了頂樓,進了一間單間,被摔到一人跟前,擡頭一看,口水都流出來了,心道:這人,這人...可真他奶奶的好看啊,比他家小花還好看,阿呸!怎麼又想起那個沒良心的兔崽子了!?
歐陽瓊見眼前的男娃沒一點危機意識,自顧自地嘀咕着什麼,一張小臉上表情變來變去,好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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