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來的約定地點,卻見司徒錦弈早已在那裡等着了,見他悠哉的站在那裡柳鑲韻感覺有股無名火在心裡燒的慌。“我來了你滿意了,高興了,這就是你想要的!”眼裡滿是諷刺之意。
司徒錦弈卻視如不見,沒有理會她的意思,更不想解釋,很多事連現在他也解釋不清楚。“既然來了就走吧。”沒有一絲拖延,說走就走。
即便生氣柳鑲韻還是不想就這麼走的不明不白,卻又不能不走,“能告訴我爲什麼嗎?”
她始終想不通,司徒錦弈這樣做的理由,因爲沒有任何徵兆他就這麼突然出現,再這麼突然說要帶走她,這實在是令人費解。
“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又何必急於一時。”
柳鑲韻沒有再說什麼,既然他不願意說,自己又何須多問,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想想以後該怎麼辦?
諸葛鑫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匆匆吃過飯,忍着疼痛就直奔皇宮,朝皇上書房走去,一旁的公公也沒法攔住諸葛鑫的腳步,就這麼橫闖直撞。
只聽啪的一聲,諸葛鑫手掌狠狠的拍在諸葛冥鴻的桌上,諸葛冥鴻也不及,向一旁的伺候的公公揮揮手。
公公會意的退了出去,將門合上。
“你知道對不對,你知道她會走對不對,爲什麼不告訴我?”即便努力壓制心中的怒氣,可說出來的話難免有些不盡人意,諸葛鑫知道所有人都知道那件事,卻沒有問他們,而是直接來問皇上,因爲只有他說的他纔信,才值得他信服。
諸葛冥鴻並沒有生氣,相反對他的行爲很是理解,恐怕就是自己也無法做的像他那也隨心而欲。有些話卻不得不提醒,“鑫王爺,就憑你幹才的無理之罪就足以將你打入大牢乃至整個鑫王府。”停頓半響見諸葛鑫不說話,諸葛冥鴻才緩和的說道:“皇弟我知道你心急。生氣也是應該的,也不怪大家都瞞着你,畢竟這件事要是讓你提前知道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她這麼做完全是爲你考慮,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其他的什麼都不用管。”
“不管?她都離開了,我又能管什麼呢,我只想知道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剛醒過來,她就離開。”
“告訴你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不準亂來,更不準傷害自己。”
想着這句話的嚴重性,沉思了一會,諸葛鑫還是回答了諸葛冥鴻的話:“好,我答應。”
諸葛冥鴻這才把。將他受傷後,柳鑲韻爲了救她的經過,詳細的與諸葛鑫說了一遍。說完後,諸葛冥鴻一直觀察這諸葛鑫的一舉一動,生怕他會做出什麼傻事來,只是他的表情實在很難看出,他的心裡是怎麼想的。除了略帶悲色的表情,沒有一絲怒氣,卻也讓人很不安。見諸葛鑫不再理會自己,而是一步步無力的向外走去,諸葛冥鴻不放心的提醒道:“至少她還活着不是嗎?至少你還知道她去了哪裡不是嗎?那就證明你們還有機會,不到最後一刻。就有希望。”
諸葛冥鴻不知道那些話他有沒有聽進去,他能做的也只能是這些了。
諸葛鑫原本走出去的身子,因爲諸葛冥鴻的話,身子明顯一頓,‘不到最後一刻。就有希望’一語驚醒夢中人,諸葛冥鴻的話明顯對諸葛鑫起了作用。
對啊!他怎麼沒想到,看來真的是被傷糊塗了,突然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匆匆回府,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好好養傷,然後去找她。
又是一天早朝過後,諸葛冥鴻看着奏摺上的啓奏,“鄰國屢次來犯,我邊城損失慘重,百姓民不聊生,望朝廷立派能人,平亂領國,還百姓安寧。”諸葛冥鴻這才發現,無憂國雖然國富民強,可對於剛平定內亂,軍心明顯不穩,氣勢明顯不足,再加上他掌權不久,臣心難測,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派誰去。
經過深思熟慮,他還是覺得諸葛鑫很合適,“來人,宣鑫王爺立刻入宮。”
“皇上找臣來所謂何事?”
諸葛冥鴻遣散了伺候的人,連忙說道:“皇帝何必如此拘禮。”說完便將手中的奏摺遞給了諸葛鑫。
諸葛鑫眉頭皺了皺,經過這兩天的修養身子已經好了很多,正打算去天塹國,心情自然很好,想也沒想就接過諸葛冥鴻手中的奏摺,看清內容,不安的情緒油然而生,隱約間似乎知道諸葛冥鴻的意思,卻還是不由的問道:“皇上這是?”
諸葛冥鴻自知現在不是拖延的時候,“想必鑫王爺已經猜到朕叫你來的原因,朕知道這事有些爲難,但是除了你,朕實在是沒有可信之才。”
“我能拒絕嗎?你明知道我要去找韻兒,卻還要做這樣的安排,爲什麼要這樣逼我。”看着諸葛冥鴻堅定的神情諸葛鑫就知道這是已是鐵板釘釘沒得商量,即便氣又能如何,什麼也改變不了。
諸葛冥鴻自是內疚的。“既然知道不能拒絕,那就去準備吧!”停頓半響,諸葛冥鴻緩好情緒,歉意的說道:“皇弟我知道這事對你來說很爲難,找鑫王妃的事可以等,可這百姓不能等啊,領國屢次犯境,定時知道內亂剛平和無憂國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纔會如此猖狂,這次一定要選我信得過,還有能力之人前往,只要稍不注意排錯了人,毀的就是整個無憂國,難道你忍心讓無憂國陷入絕境嗎?這也是我爲什麼選擇你的原因。”
“皇上說這些,臣弟何嘗不明白,只是如此,恐怕臣弟與韻兒又遠了一步。”深深嘆了一口氣,深知自己身上的責任,皇上的要求是無法拒絕,也不能拒絕的,“臣第可以答應,只是臣第有個要求,他日大勝歸來,還請皇上放臣弟自由。”
“這……”諸葛冥鴻有些爲難,放他走意味着無憂國少了一個守護者,若不放這事明顯沒有商量的餘地,還是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忠良是還有時間發現,良才還有時間訓練,權衡之誼,做出了選擇:“好我答應你。”
“那臣弟下去準備。”
諸葛冥鴻點點頭,“去吧。”
柳鑲韻在司徒錦弈的帶領下跌跌撞撞的走了幾日,沒有過多交談,柳鑲韻屢次想要探司徒錦弈的口風,想知道究竟是誰要帶走她,每次都被他輕易轉移話題,如此反覆,柳鑲韻早已沒有最初的耐心與信心,也知道不管自己怎麼問,司徒錦弈也不打算說,如此也只好就此作罷,不再反問,反正事情遲早也會知道,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想通,會不會怪自己?一定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了吧,他是問的誰呢?會不會想我想他一樣想着自己呢??“啊”柳鑲韻想將這些想法全部抹掉,想着這些不找邊際的問題實在是太難受了,她不要,既然覺得定離開,就該忘掉過去的一切,可越是這麼做,她就越是想念,越想念心裡就越是難受。每次都是好好的心情,想着想着就會淚流滿面了。
諸葛鑫沒有過多休息,第二天便整裝待發,諸葛冥鴻勸他多休息幾天,可他等不及,他只想早點出戰,好早點卻找韻兒,時間拖得越久,他越是不放心。
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意兒有些傷感,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對一旁的如兒說道:“王妃走了,王爺也走了,這鑫王府也就成了空有其表了。”
“唉!是啊,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王妃了。”說着說着眼裡就流了出來。
意兒眼裡也有些迷霧,她畢竟沉得住氣,沒有意兒那麼動容,只是默默的在一旁收拾東西。突然眼睛一亮,“這是什麼?”
如兒見狀也連忙走了過來,“這不是信嗎?你驚訝什麼?”
“我當然知道是信。”突然想到什麼,嘀咕出聲:“信!這信怎麼會在王爺枕下。”突然眼眸放大:“難道是王妃留給王爺的信!這幾天王府發生了太多事,以至於都沒發現,要不是今天王爺出征,也不會這麼仔細的收拾東西。”“出征”“信”意兒意識到什麼連忙奪門而出,還不忘囑咐到:“如而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出去一趟。”
如兒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莫名其妙的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愣神後便再次開始收拾東西。
意兒快速跑到城門口,見大軍走的不遠,連喘了幾口氣,接着跑,口裡不斷喊着:“王爺,等到。王爺,等等”
諸葛鑫聲旁的卿越蕭見狀,也有些疑惑,他是王爺請他去幫忙的,多個人,多個勝算,反正他做的事也有人打理,諸葛鑫自然不擔心。
“王爺後面那個人應該是你府上的丫鬟吧,她追來做什麼?”
原本不確定的諸葛鑫火頭看了看,直到確定是意兒,“你們繼續向前。”他慢慢退了出來。
“意兒,有什麼事?”
意兒連連喘氣,跑得實在太累了,說出的話也有些重複,“王爺,王爺,這是,這是,奴婢在替王爺收拾房間時,在枕下發現的信,奴婢想定時王妃留下的,所以便趕來送給王妃。”
“信!”諸葛鑫看着意兒手裡的東西,眉頭皺了皺,他怎麼從來沒發現,也是整顆心都放在韻兒身上,竟然忽略了。接過意兒手裡的東西,“幸苦了,下去休息吧”說完便策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