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有卿越蕭的保護,如兒意兒也沒有帶上,獨自轉了一會的柳鑲韻就有些納悶,看來是來早了,以至於到現在一個熟人都沒遇見,柳鑲韻當然不會承認自己認識的人本來就沒幾個,有些無聊,看了看卿越蕭,嘟着嘴,也不知道卿越蕭怎麼回事,這次見面連花都不說,像個悶葫蘆一樣,要不是約好的是卿越蕭,還真懷疑,坐在一旁的是否真是卿越蕭。
看着一個個往裡走的人,突然雙眼一亮,一眼後就泄氣了,原以爲來的會是熟人,卻沒想到等來的卻是賢王和他的側妃,失落無比。心想他們怎麼來了,而且來的還是側妃,那正妃呢?諸葛冥鴻又怎麼會請他?想想也是他們必定是兄弟,即便不願,不請也是說不過去的。
瞬間臉上又恢復了笑容,兩眼看着賢王后面跟着的南雲霄,心裡一喜,總算有認識的了,這裡雖然好,可是呆久了沒人分享喜悅,也是惱火的事。只是柳鑲韻剛舉起的手,立馬又放了下來,看着遠處的人,過去雖然過去,可是在面對過去的人,心裡還是有種說不出的尷尬,隨後一想還是算了吧,認識又如何,還不都是過去,恐怕他早已當自己是陌路人了,還記得上次見面時他的眼神很陌生,那時候她就該知道,不!其實她早該知道,在她離開的那一刻,他們或許就只能做陌路人。
宴會不算喧鬧,歌舞平升,喜慶連連,夜幕降臨,人羣緩緩散去。
柳鑲韻雖然跟着諸葛鑫,可總覺得時隔千里,明明他就在自己面前,卻有這樣的感覺,心裡很不是滋味。因爲從宴會開始到結束,他們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就這樣無理由的僵持着,柳鑲韻很是納悶再看看其他幾個人都是黑着臉。一副看誰不順眼的模樣,柳鑲韻不斷的在回想,看看有沒有得罪這些人,結果卻是她根本沒得罪任何人,可怎麼這些人都像自己欠他們多少錢沒還的樣子,板着個臉呢?
看着其他人都紛紛離開,而這幾人卻沒有離開的意思,柳鑲韻只能暗自在心裡急,因爲每次她想要說話時,都被諸葛鑫有意無意的岔開。無奈只好閉着嘴,什麼都不說。
鴉雀無聲的椅楠閣,此刻顯得沉悶不堪,無明火好像隨時展開,只等誰點燃導火線。就會爆發。
柳鑲韻很不喜歡,這種感覺,總覺心裡突然堵得慌,“我說你們到底還有什麼啊?還走不走的。”柳鑲韻只覺得在待下去會窒息而亡,想早點離開,也沒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
但這話一說完,柳鑲韻就覺得自己有種惹禍的感覺。因爲此時有好幾雙眼睛都盯着自己,這種感覺像自己犯了什麼錯般,尷尬的低下頭,只是耳邊傳入斷斷續續鐵器碰撞的聲音,發源地有些遠,柳鑲韻聽的不是很清楚。只是這個聲音卻越來越近,柳鑲韻皺皺眉,這才擡頭看看在場的幾人,早已不再看着自己,而是看着遠處黑壓壓的一片之地。
放眼望去。柳鑲韻才發現這裡居然能俯視皇宮外的一切,再看看周圍的環境,早已不是在最初所站之地,不知何時自己已經被人帶到了較高之地。柳鑲韻感覺自己有些汗流下,自己居然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帶到了其他地方。還好是諸葛鑫帶自己,要是別人,那可真就危險了,發生了這麼多事,自己還是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暗自嘀咕着:“柳鑲韻你何時才能不那麼糊塗。”
狂馬嘶吼,人影挪動,刀光劍影,雷鳴閃電配合的淋漓盡致,這無不顯示着戰爭激烈,有種夜馬狂奔的景象。
柳鑲韻有些看不下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此刻的柳鑲韻早已發現他們已不再皇宮,而且離得有些遠,也知道了,爲什麼這裡會有一種與自然融合,卻無法融入皇宮中,因爲這裡根本就是不是皇宮,雖然是從皇宮進來,去走了不少的路,而且一路上她總有種飄忽的感覺,現在想想事情也並非無緣由,難怪諸葛鑫會讓卿越蕭帶自己進宮,再從不同的路出宮是需要不少時間的,卿越蕭帶自己的話就會節省不少時間,而且自己還不能察覺,儘管有些奇怪,只要不搭理自己就好了,這就是爲什麼自己與他多次說話,他都是有意避開的原因了。
柳鑲韻心裡有些難過,爲什麼,爲什麼不讓自己知道這一切呢?這明明就沒什麼啊?爲什麼要瞞着自己,現在自己還不是一樣知道了嗎?眼裡有些迷霧,突然覺得這一切充滿了欺騙,他們每個人都瞞着自己,自己就這麼不值得他們相信嗎?自己雖然糊塗卻也不至於不分輕重是非啊,心想失落,無心觀看這裡發生的一切,此刻她覺得自己就像行屍走肉般,身不由己的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或者說是腦子裡一片混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韻兒!”
一聲吶喊過後,柳鑲韻這感覺韻兒二字從耳中快速飄過,直到突然感覺有人一下用力抱着自己,柳鑲韻纔回神,卻還不清楚狀況,看着着抱着自己的人,輕聲叫道:“諸葛鑫!”
看着諸葛鑫後方,眼眸不斷放大,不知何時諸葛嘯站在了他身後,諸葛鑫身上也捱了一劍,而其他人都在奮力打鬥中,無法分身,淚瞬間流了出來,諸葛鑫是爲了就自己才生生捱了這一劍,都是因爲自己,疼,此刻心裡除了疼,再也感覺不到任何事,時間彷彿就此停止,連呼吸都沒知覺,使盡渾身解數,撕心裂肺的喊出:“不!諸葛鑫,你是傻子嗎?爲什麼要這樣。”柳鑲韻已經知道不該說些什麼,心疼的發顫,連說話都覺得費力,除了一個勁的埋怨她實在說不出其他話來表達此刻心裡的疼。
諸葛鑫再看看其他早已站在他們不遠出將他們很好的保護起來之人,而諸葛嘯不知何時已經被他們給逼退在幾米之外,諸葛冥鴻,南雲霄,卿越蕭和他們的暗衛門都紛紛站在了一起,背對着他們圍成圈,在次看向諸葛鑫,這個傻子此刻卻對自己露出迷人的笑,他不知道他越是這樣自己的心裡就越疼嗎?她也想笑着迴應,可無論如何就是笑不出來。“諸葛鑫你安的什麼心啊?”
“傻瓜,我沒事!這點傷難不住我的!”
柳鑲韻沒有回答,看着側躺在懷裡的人,淚止不住的流,頭要過不停,她不是傻子,臉色蒼白可以是失血過多,可嘴脣發黑,傷口處的黑色不斷擴大,卻不是,很明顯那劍上是有毒的,他這麼說只是想安慰自己而已。
柳鑲韻試着用手捂着受傷的地方,可那傷口像無動於衷不聽使喚般,血不斷從指間溢出。
“韻兒,別這樣,沒用的!”
“有用,有用,怎麼會沒用。”柳鑲韻說話的聲音在打顫,還不停地想要替諸葛鑫止血,卻不知這樣只會讓諸葛鑫更疼,可他卻連吭都不吭一聲。
知道確定這樣沒有,柳鑲韻如心斯疼般大吼!“啊!”一聲才慢慢緩下,“我不該來的,對不對,我不來你就不會有事,我也不會成爲你的拖累了,是不是!”
諸葛鑫明顯氣力不足,說話也變得緩慢“傻瓜,你以爲你不來鑫王府就安全了嗎?”
感受到諸葛鑫的無力,柳鑲韻一個勁的搖頭,“你不要說話,我知道一切都是因爲我,我知道。”說完用手輕輕捂着諸葛鑫的嘴,提醒他什麼也不要說,也不能讓他說話,他說的話只是不然自己擔心而已,可他越是這樣她的心就越疼,這不是身體的疼痛,而是發自內心的疼,無法忍受,無法抗拒的疼。
“哈哈哈!哈哈哈,勸你們還是束手就擒吧!這樣沒用的!”諸葛嘯非常滿意此刻的局面,好意出言相勸。
“哼!諸葛嘯!你未免高興的太早!”說話的是諸葛冥鴻,雖然在說話,手裡的劍卻沒有停着,說完鄙視的看了一眼諸葛嘯,便不予理會。
又是一陣輕笑,“早嗎?不早!瞧你們現在已經囚中之鳥了,不管你們再怎麼抵抗,結局已是如此了。”說完再看了一眼南雲霄,心裡泛起一絲疑惑,怎麼沒有南興國的救兵前來,按道理不能啊,除非南興國那邊也出事了,如此一想,諸葛嘯心裡更是得意。“這次收穫還不錯,順帶個南興國,卻是一大喜事啊。”笑意的等着接下來他們的反應。
南雲霄只是瞟了一眼諸葛嘯,眼裡全是不屑。緩緩開口,“沒有狂妄自大的本錢,卻裝的如此模樣,還真是悲哀。”聲音雖小卻卻一字不漏的傳達到再次每一人的耳中,散發出令人泛指的寒意,這句話看似無害,卻令人感到恐懼的降臨,連諸葛冥鴻聽到都不由的渾然一顫。還好這人是自己這一邊的,要是敵對,恐怕絕對是強敵。
諸葛嘯毫不掩飾的憤怒,想着一會他就會勝利,現在生氣實在不必,如此一想,便深深將怒火壓了下去,大“哼!”一聲:“口舌之爭,本王還不屑。”說完一甩袖,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