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鑲韻還在不滿的抱怨,突然被人用手捂着嘴,見那人做出個“噓!別說話”的手勢,柳鑲韻才配合的點點頭,那人把手一放開,柳鑲韻連忙輕聲的問“怎麼了?”
得到小心翼翼的回答“有人!”那人沒有多說什麼,快速將柳鑲韻護在身後。
柳鑲韻也順勢躲在了身後,意識的他緊繃的神情,柳鑲韻也不敢含糊,小心翼翼的四處望去。
本是黑夜,根本看不清四周,只能聽見樹葉傳出沙沙聲,所有的一切在柳鑲韻眼裡都是模糊不清。
“他們來了,你小心一點,好好跟在我身後,別走心!”
“哦!”柳鑲韻哦了一聲,便緊緊跟在他身後,小心翼翼的。
突然從四周飛下四五個黑衣人,直向柳鑲韻他們那邊飛來,將他與柳鑲韻團團圍住。
“來的挺快,就是人太少了!”
這話讓柳鑲韻汗顏,他還真是坐懷不亂,居然嫌人少,自己可是怕的很,說到底都怨他,要是不在半路看什麼風景,也許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再說自己什麼風景都沒看到,只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在那裡晃動。
“哼!死期到了,還敢大言不慚,不知死活!”
“是嗎!那我們就看看誰先死”對於這幾個人他還不放在眼裡,他擔心的是後面。
黑衣人說着就朝柳鑲韻他們砍去,毫不留情,刀刀用力,每一刀砍下都被他給擋了回去,柳鑲韻還是第一次看他用武,雖然一直知道他很厲害,可是卻沒想到一對四對他來說毫不費力,還外帶着自己這個拖油瓶。
一手決,沒多久黑衣人明顯。佔下風,果不其然很快幾個人便被他一一解決,柳鑲韻一喜,“卿成宇。你真厲害,這麼快就解決了,還真是痛快”
卿成宇一愣,隨後便反應過來,卻有些失落。“你還記得我叫什麼?還以爲你早已忘了,原來只是不願意叫而已”
柳鑲韻愣了一下,低着頭不願意看卿成宇的眼,的確從他將自己帶走的那一刻,她就一直提醒自己他不是卿成宇而是和他想象的人,這樣諸葛鑫知道後就不會傷心。不會難過,更不會受到傷害,畢竟被自己一直相信的兄弟背叛是件很殘忍的事。
她也就這麼自欺欺人,一再告訴自己他不是卿成宇而是另一個人,所以自己從來不叫卿成宇的名字。而是叫他,好像這樣就能減輕心裡的負罪感。如今被卿成宇這麼已提醒,就算她現在想裝作他是另一個人,都不行了。“記得,我當然記得你是誰!”
那個一直在她心裡文雅的男子,而現在這一切好印象都被卿成宇一一破壞掉,讓她現在不承認都不行。
沒有過多停留。卿成宇拉着柳鑲韻的手“快走!你以爲真的只有那幾個人嗎?只怕後面還有很多,這幾個人只是來試探情況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再次對柳鑲韻說道,“只怕後面會更糟,這個東西有機會你替我交給諸葛鑫,說我對不起他”
柳鑲韻眼眸含淚的看了看卿成宇手中的東西。一看就是一封厚厚的信。
聲音開始有些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爲什麼你不自己給他?你不覺得你這樣很沒誠意嗎?有什麼不敢面對的,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這信你還是自己留着給他!”
卿成宇並不因爲柳鑲韻的拒絕而生氣,反而露出久違的笑。“也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你給他比我給他更合適,既然你不願意,那你幫我放着,等這件事結束後再給我,現在放我身上怕會沾染不乾淨的東西。”
柳鑲韻疑惑的盯着卿成宇,他這話看似沒錯,讓自己幫忙放着也不過分,可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卻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放好了!”卿成宇提醒道。
“嗯”
果然卿成宇話一說完就聽見洗洗刷刷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卿成宇順勢將手中的劍成三百六十度旋轉將空中飛來的箭全部擋了回去,箭不斷朝柳鑲韻他們的方向射來,有好幾次都與柳鑲韻擦肩而過,柳鑲韻嚇得緊貼着卿成宇,突然感受到騰空躍起,一看竟被卿成宇抱了起來,飛向一方,來不及多想,連忙抱緊卿成宇,她承認這一刻她是膽小的,這樣殘殺的場面即便經歷了幾次,卻還是不由的心悸。
感受到腰間一緊,看了一眼抱緊自己的手,露出滿意的笑容,她還知道抱緊自己,還算明理,若是一直像之前難免還要顧及到她,現在至少不會那麼費心,只是現在出現的只有箭,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是不行的,莫說自己吃不消,就怕身上的女人也會受不了,看來的想辦法,把暗中的人引出來才行。
卿成宇從腰間拿出煙霧彈便朝地上扔去,煙霧瞬間四起,卿成宇乘這個空檔連忙抱着柳鑲韻跑開。
暗中之人一驚,不知誰發出一聲,“追”,暗中之人紛紛朝卿成宇他們的方向追去。
知道後面的人已經追了出來,卿成宇臉上劃過一絲嗜血的笑容,“很好,全都來了”
柳鑲韻一愣,沒聽清他在說什麼,條件反應的問了出來“什麼?”感覺自己問的不是時候,柳鑲韻連忙低下頭,不再言語。
卿成宇只是但笑不語,突然一個反身,直至後面追上來的人,順勢一劍,前面幾眼裡流露出不可置信與驚恐,事情發生的太快,還沒來得急說上一句話,便紛紛倒地。卿成宇自然不會管那麼多,接着又像人羣砍了過去,手不停地揮舞着,人也不停地倒下,當然倒下的全是黑衣人。
柳鑲韻眼眸不斷地放大,驚恐的看着這一幕幕,這一刻卿成宇在她眼裡就如在世修羅般,令人畏懼,柳鑲韻有些慶幸還好現在他們是一夥的,不然就他那眼神也會將自己嚇得半死。沒想到發起狠的卿成宇會這麼嚇人。
卿成宇自然知道令黑衣人,訝異的時間很快,所以不得不竭盡全力拼搏一擊,能殺多少事多少,越多越好,如此纔會露出剛纔面容。
黑衣人本因爲突然反身的人,一愣,再看着最前的人,不斷倒下和卿成宇駭人的表情,晃了一下神,也正是這晃神的功夫,他這邊就連連損失幾十人精英,帶頭的人明顯反應了過來,向其他黑衣人喊出“殺,殺死有賞,對準女子”黑衣人明顯看出了被卿成宇緊抱着的柳鑲韻。露出兇狠的面容。
黑衣人像突然崛起般,不斷涌向柳鑲韻他們。
卿成宇暗叫不好,他們看出了柳鑲韻是他的軟肋,不做多想,“韻兒,記得將信交給他,告訴他,對不起!”說完不由柳鑲韻考慮,使勁渾身解數用力一推,將柳鑲韻推出幾百米外,再次投入激戰中。
事情發生的太快,帶柳鑲韻感受過來時,已經不知道身在何處,更重要的是,全身骨頭像散架般疼痛,衣物也被颳得全無完整,很是狼狽。
來不及多想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她記得卿成宇最後的話,讓自己告訴諸葛鑫說對不起,後來便被他推了出去,她記得當時被推的好遠,剛落地,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剛想動一動,突然一陣眩暈,她只感覺身體在不停地向下滾,中途突然頓了一下便沒有知覺了。
在看看自己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劃傷,血已經乾枯,天!她這是暈倒了多久,卿成宇還好嗎?有沒有事?自己這又是在那裡,按道理她被卿成宇推出去,那些黑衣人沒道理找不到她啊,況且她還暈倒了,不過事實證明黑衣人的確沒找到自己,不然自己怎麼還能完好無缺的躺在這裡。
柳鑲韻想着,捂着有些發疼的頭,她這是做了什麼孽,一次次被人追殺,雖然每次都能化險爲夷,可付出的代價也有夠慘的,這些事要是放在現在,恐怕就如火星撞地球般那麼渺小的存在。
不做多想,柳鑲韻連忙站了起來,現在唯一想確定的就是卿成宇有沒有事,她很擔心,那個拼了命保護自己的人,她恨不起來,儘管他曾將自己軟禁起來,柳鑲韻知道他並不壞,只是心裡有口氣,沒得到舒緩,便成了怨。柳鑲韻相信只要卿成宇肯和諸葛鑫坐下來對茶暢談,他一定會豁然開朗的,畢竟卿成宇他本質是好的,與諸葛鑫更有種割不斷的友誼。
只是還沒站起來,柳鑲韻就感覺腳下無力更是疼痛無比,重心不穩的坐在了地上,隨手摸摸吃疼的臀部。
找了根樹枝,勉強的站了起來,走路一拐一拐的,只是剛走幾步,柳鑲韻便被眼前的情況嚇着了,難怪黑衣人找不到自己,感情自己這是在半山腰,擡頭往上一看,不由的喊出“天吶,這麼高”她是怎麼滾下來的,再往下一看,“哇!這風景要是放在現代起碼也是名勝古蹟”雲霧滿繞,露出一座座山尖,不時有大鷹飛過,增添了一分夢幻般的黑色星光。雖然感嘆自然地宏偉,柳鑲韻的腳還是不由的顫了顫,太高看久了,就感覺有些眩暈,連連後退。反應過來的柳鑲韻,心裡一緊,完了!這不上不下的,該怎麼辦,她要是這麼呆着,不嚇死,也會餓死,再說卿成宇,諸葛鑫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今被黑衣人一攪合,柳鑲韻纔想到,只怕諸葛鑫他們的狀況也不會好到那裡去,只怕更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