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眼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我有個要求“不要傷害到諸葛鑫”
只見那人迷茫的看了看屋頂,他做了這麼多,恐怕不僅僅只是傷害他一點點了吧,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回頭也來不及了,沒有正面的看着柳鑲韻,虛心的說“我儘量吧。”
這話讓柳鑲韻不由的身子一軟無力的倒在了椅子上,“儘量”不難想出他話裡的意思,儘量是不是意味着已經開始傷害了,轉念一想也對,他把自己帶到這裡來不就是對諸葛鑫的一直傷害,儘管現在諸葛鑫什麼都不知道,不代表以後就會不知,想到這些不免覺得有些頭痛、心痛。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他們聊了很多,也知道他口中所謂的‘她’故事很感人,結果卻有點悲泣,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最後‘她還是因爲遭受不住權勢的誘惑而背叛自己愛的人,也愛她的人,離開了他拋棄了那個爲她而建立的絕壁山莊卻只爲保護他的男人,獨自享受那令人羨慕的權位,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之位。’柳鑲韻只覺得膚淺,那個所謂的雲兒跟她的韻兒差不多,難怪她剛開始會覺得無雲閣那麼刺眼,原來真的是有來由的。怪不得她剛開始認識諸葛鑫的時候覺得他那麼那已接近。想着想着不由的覺得有些悲哀,他把所以的愛都給了那個女人,而自己在他心裡到底佔有怎樣的位置,他對她說愛,卻從來沒有任何表示。突然有點羨慕那個女子,曾有那麼一個人爲她付出全部。而她卻不知珍惜。
也知道眼前那個男子在裡面站了個怎樣的角色,把一個人放在心裡的感覺很難受吧,因爲是他兄弟的女人,所以他就這麼藏着心裡的感受,就算是他與她最先相識。他都毫無理由的選擇退讓。
突然有些哽咽,不知到要怎麼說下去,看了看不知何時離開房間的人,才知道早已沒有那人的身影,卻還是輕聲的說了聲“謝謝”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要說,這麼想着就說出來了
。
門外沒走遠的人,聽到那句‘謝謝’後嘴角滑過一絲不宜察覺的笑意。
靈堂中,太后被諸葛鑫診斷爲急火攻心。加上悲傷過度,只是暫時昏厥,被擡回了寢宮休息。這時靈堂已來了不少人,接到消息的人,都匆匆趕到了皇宮,大部分人都陷入了忙碌中,與悲泣中。以至於人羣中何時少了一個人,都沒人發覺。
由於子嗣都跪在前。妃子在後,諸葛鑫自然也沒發現柳鑲韻此時已經不再這裡。
知道夜幕降臨,人羣漸漸散去。諸葛鑫也想讓柳鑲韻下去休息一會,在這裡跪了這麼就估計累了,這才發現哪裡還有柳鑲韻的身影,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知道韻兒不想是不告而別的人,這才問一下之前與柳鑲韻跪在一旁的人。得到的答案卻是,早已沒看到她的身影,據說好像是太后暈倒之後就沒見到她的人了,照這麼說,這時間都過去這麼久了,莫不是出什麼事了,在這節骨眼上,看來是被有心人帶走了,也抓好了帶走她的時間,不然怎麼那麼容易就被人帶走了,還沒人發覺。想到對柳鑲韻不利,諸葛鑫有些急了,可此刻還不能表現出任何不妥來,畢竟現在有人的眼睛可是盯着他的,他再清楚不過。無奈只好藉着出恭的由頭,將手裡的事暫時交與於公公處理,同時也給了他一個提醒的眼神,便快速走了出去。
“卿越蕭”隔空一喊,只見一個飄逸的身影出現再諸葛鑫面前,諸葛鑫沒有過多的猶豫,直接將柳鑲韻不見的事交給了卿越蕭讓他吩咐暗衛去找“一定要找到她”。短短的相對,簡潔說完,兩人就這麼分開,之前還有兩人的地方現在哪裡還人的身影,剛纔那一幕就如沒發生般,那裡依舊平靜。
國不可一日無君這是歷朝歷代都無法逃脫的抉擇,原本理所當然該是太子當值,可卻因爲於公公手中的一道聖旨,而改爲諸葛冥鴻代管朝政,削去諸葛嘯太子一職,另改爲賢王,一切等七七四九天後在做定奪。於公公自然知道這其中的緣由,那是他主子的事,他從來不會多問,卻不能代表什麼都不知道。
這道聖旨僅是對幾位皇子宣讀,以至於諸葛嘯的失控,即便落下個抗旨不尊的名頭,也不管不顧的離開。於公公也沒有怪罪的意思,畢竟這件事對太子是最不公平,可要在皇家中講公平那是不可能的,身在皇宮,那就是勢者爲大,何來公平。於公公深知這一點卻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諸葛鑫的表情變化並不大,對於皇位之事他最近可是費力不少口水,才逃脫坐上那個寶座的厄運,更不惜謊稱韻兒懷孕之事,雖然最後還是被父皇戳破,沒想到結果卻令他有些出乎意料,父皇非但沒有怪罪他還認可了柳鑲韻的身份,這或許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諸葛鑫就是這麼認爲的,想到也更加通透,對於皇位之事,他多少是知道些的,對於這樣的結果他欣然接受,只對一旁的諸葛冥鴻說了句“恭喜皇兄”之類的祝詞。
諸葛冥鴻的表情可就沒那麼自然,迷茫、不解、疑惑。“於公公,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諸葛冥鴻身子有些輕顫,顯然沒料到皇位繼承者最後會是他,即便是代管,可事實再明顯不過。
於公公對諸葛冥鴻彎了彎腰,“啓稟皇上,這是先皇的旨意,臣不敢妄自猜測,既然皇上問了,那就恕奴才多說幾句,先皇這麼做定有他的想法,皇上只需在這期間多多管理朝政,使得無憂國更加繁榮昌盛,這便是先皇的期待
。四十九天的時間足以讓皇上了解無憂國的一切失誤,這期間若有什麼需要,皇上儘可吩咐,老奴任憑差遣,只是這四十九天一過,老奴的任務也算完成,便可與先皇相見了。”
於公公的話讓諸葛冥鴻一驚“於公公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與先皇相見?不行,我決不允許你這樣做。”
這話在於公公心裡起了點點暖意,“皇上請注意自稱”嘆了口氣繼續說“想必皇上一定覺得老奴特別面生”擡眼看了看諸葛冥鴻,見他點頭,“其實我並不是侍候先皇的公公,而是一直守候在先皇身邊的隱衛,是從小到大的隱衛”故意加重了從小到大幾個字,諸葛冥鴻自然能聽出他話裡的寓意,更明白父皇對於公公的信任,不然也不會把這麼大的事交於他處理。
“我們的職責是保護好自己的主子,在這裡沒有皇上只有主子,主在我在,主亡我亡,這是我們的宗旨,從來不曾改變,現在主子走了,我們也沒理由留下,其他隱衛都跟隨主子而去,現在只留下老奴了,只可惜老奴現在有使命在身,不然早就隨主子而去了。”
不斷放大的眼眸,看着眼前若無其事的於公公對於自己不久就要陪葬的事不是自己般,臉上沒有一絲不捨,反而臉帶笑意的說着那些事,對於每個皇子都會培養一些屬於自己的隱衛、暗衛之事,諸葛冥鴻還是知道的畢竟他自己也培養了一批,只是沒想到父皇也會有,而且都是些忠心耿耿之士,沒有威逼沒有利誘,全是自願跟隨父皇,最後連任何功名都不要,就這麼隨着父皇而去,這到底是怎樣一批隱衛,父皇又是怎樣讓他們折服,想到這些他不禁有些羨慕父皇,能培養出如此的隱衛來,同時也可惜了,這些人。
“朕很好奇,是什麼讓你們致死效忠父皇的,還希望於公公能夠高知一二。”
親和一笑,“皇上過謙了,老奴只能說:信任是根本,以誠待人、生死至交、推心置腹,那便是老奴與先皇的相處之道,更深刻的還得要皇上以後自尋體會。”
諸葛冥鴻點點頭,贊同於公公的話,只是這幾句話看似簡單,要做到恐怕比登天還難,心裡莫名的對父皇有了更深的瞭解,也多了一些崇拜,才發現與父皇比他相差太遠,這是不是就是父皇讓他先代國的理由,給自己一個努力的機會,給自己鞏固的機會,如果直接讓他坐上皇位,難免會有人不服,有了代理二字,這皇位之事自然沒了確定,也讓有心人不敢輕舉妄動,還能堵住妖妖之口,原來父皇一直是多心之人,虧他自己還曾埋怨過他的不是,現在想想都覺得是自己太過小人了。原來最偉大那個始終都是他的父皇。“謝於公公告之,朕以後定當謹記,決不辜負父皇的厚愛,這段時間就幸苦於公公了。”
於公公瑤瑤頭“這是老奴份內之事,沒有辛苦之事。”
諸葛冥鴻還想說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他知道說這些沒用,註定的結果,又怎麼挽回的了,看出了於公公跟隨父皇的堅決,他又怎麼好勸他活下來。
“這些你早就知道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說,看向諸葛鑫。見諸葛鑫不語諸葛冥鴻繼續說“其實衆兄弟之中,最危險的是你。”
“危險的是我?可我卻沒有爭奪之心,不是嗎?你該相信我會幫你,我只想要好好生活而已,可有心人卻從來不曾讓我如願,所以纔回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有違常理之事來,有些事或許不是你不知道只是你不想去探究而已”說出的話意有所指,諸葛冥鴻又怎麼會想不到這其中的道理,無非就是母妃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