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跑出去的柳鑲韻,突然停下腳步,因爲她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她再次迷路了。?無奈只得往回走,只是看着眼前的三岔路口柳鑲韻開始犯難了,“怎麼辦,連老天爺都不幫她。”
突然一聲幼嫩的聲音響起,卻又略帶疑問與探究的口吻“請問這是鑫王妃嗎?”
原本有些煩躁的柳鑲韻一聽到有人這麼問,心情一下子變好了不少,連忙看向說話的丫頭“你認識我?我就是鑫王妃。”打量了一下說話的丫頭,穿着宮裡的侍服,可定是哪裡的宮女。心裡一喜“你一定知道出宮的路吧?趕緊帶我過去。”說完就拉着那丫頭的手臂讓她帶路,可那侍女本就沒走的打算,柳鑲韻感受到她沒動,心裡不免有些失落“怎麼了,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事,要是這樣的話,那你就去忙好了,我等你一會兒也不要緊的。”
只是那人的話卻將柳鑲韻嚇了一跳,“奴婢是有事要做,既然你就是鑫王妃,那奴婢也不拐彎抹角的了,奴婢這次來就是來找你的。”
柳鑲韻一驚,用手指着自己“找我?我跟你不熟,你找我有什麼事?”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因爲這個人的表情跟剛纔確認她的表情相差太遠,剛纔的和善,和現在有些冰冷的臉成了對比。心想她這是又得罪那路冤鬼了,沒事總找她麻煩。
不覺的後退了幾步,“有什麼事說吧?”
輕蔑一笑“也沒什麼事,就是來收你的命。”
柳鑲韻汗顏,果然,她說的倒是雲淡輕風,感情殺得的不是她“收可以,但能告訴原因嗎?你總不能連死都人讓我死的不明不白吧。”
“想知道,可以告訴你,有人想要你的命,至於其它的那就下地獄後再告訴你吧。”說完就朝柳鑲韻打去。
早有防備的柳鑲韻。在她話一說完的那一刻就跑了出去,連忙大聲的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殺人啦。”邊說邊跑,沒辦法,這時她除了大聲呼救,已別無選擇,只希望有人聽見,雖然感覺這裡有點偏,可起碼還是有希望的。她又怎麼能放棄呢。
感受的後面的人離自己越來越近。柳鑲韻只好加快往前跑。連頭也不敢回。不知怎麼的竟然跑到了一個似山洞模樣的地方,想也不想便跑了進去,一進去,柳鑲韻就後悔了。裡面除了一片黑暗,還是黑暗,偶爾有東西飛出去的聲音,柳鑲韻知道那是蝙蝠,那道不可怕,她害怕的事,這種潮溼黑暗的地方多半會有蛇的蹤影,這便是她害怕的。
但聽到愈來愈近的腳步聲,她還是不由得打了個寒磣。不管了死就死吧。便直接往裡跑去,她知道那種地方一般只有一個出口除非是人故意打造的暗洞。只是這裡她不知道,沒有燈火,她只好憑着感覺往裡走,儘量往角落裡走。提心吊膽的走了一程突然摸着一種裂縫,她知道這裡是危險的地方,而且這種地方往往有蛇的存在,可是面對後面追上來的人,她還是選擇了往裡鑽,畢竟中毒總比死來的好。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雖然不害怕,可是她不甘心就這麼死了,要死她也要在死在他身邊。
心裡想的他,也讓柳鑲韻驚訝了不小,她現在想的居然是他,也是在那一刻她才明白她的心裡到底有誰,因爲她現在腦子裡心裡,所有的一切想的都是他,她想見他,哪怕最後一面她也想見他,這一刻她才發現她有多想他,多想他的懷抱,多想他溫柔的對她笑,多想他給她留下那麼美好的回憶,多想他和她的一切一切。
眼淚不停使喚的流下來,感受的腳下傳來的疼痛,柳鑲韻反而自嘲的輕笑,她的心,在這最後時刻想的居然是他,原來他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走進了她的心,而她卻一點也不知道,若不是現在這樣的狀況她是不是永遠都不會發現自己的心,是不是會這樣永遠下去一輩子。
她是該笑自己糊塗呢,還是該笑自己傻,明明經過兩世的愛情卻發現她人就不懂什麼是真心,如果不是現在,她恐怕永遠都不會發現,也不會明白。
看來老天對她也算不薄,在最後關頭讓她發現了自己的心,想着想着,感覺頭有些眩暈,有點累,在不知不覺中竟然睡着了,與其說是睡着了還不如說是昏睡了過去。
那侍女跟着柳鑲韻走了進去,她到是小心翼翼的,手裡拿着跟火摺子,慢慢觀察着周圍,直到走到盡頭也沒發現鑫王妃的蹤影,不免有些納悶,“怎麼會沒人。”明明看着她跑進來的,而且這裡只有一個入口,再怎麼也不可能出去的,難道是自己眼花了,她根本沒進來?在看看這有些陰冷的地方,她也不由的打了個寒顫,沒想到這個鑫王妃竟然這般聰明,竟然能從她眼皮底下逃走。
想到她不在這裡的可能,她便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朝其他方向找去。
因爲柳鑲韻已經暈了過去,癱倒在地,又躲在角落的地方,無法發出任何一點響動,那侍女自然是找不到的。
諸葛冥鴻從永寧宮出來,便問了門外的侍女,柳鑲韻朝那個方向跑去,他便順着那個方向一直找過去,因爲他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要知道她爲什麼會嫁給諸葛鑫,她到底知不知道在看着他是鑫王妃時,他心裡有多驚恐,有多恨。他恨不得掐着諸葛鑫的脖子,問他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可這些衝動最後都被他的理智給壓了下來,現在他只想趕緊找到柳鑲韻,那個跑出去的人,他想知道他們之間所有的一切,他都要知道,也是在見到柳鑲韻是鑫王妃的那一刻,他才發現,原來他之前一直錯了,原來他最初的猜測是對的,只是後來因爲南雲霄的原因他才否決了心中的猜測。
原來諸葛鑫從小到大都是裝的,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所有人,他就是廢材,他就是最無害的,即便偶爾高點惡作劇,但多有人都把這些當作小孩的行爲,原來藏的最深的一直都是他,一直都是,他矇騙了所有人,誤導了所有人,那他的目的到底是爲什麼,現在什麼變化都沒有,爲什麼他要恢復。
細心的他,找了好些地方也沒找到柳鑲韻的蹤影,突然不遠處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眼睛不由的眯起,這麼偏僻的地方怎麼會有侍女,而且她怎麼會從那裡出去,看她小心翼翼,四處張望的表情,他就斷定她有問題,知道侍女走遠,他才小心翼翼的進了剛纔那侍女出來的地方。
手裡拿着火摺子,進去後便不由得皺皺眉頭,不是因爲這裡的黑暗,不是因爲這裡的涼意,而是因爲他能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氣息,雖然很細微,可他還是感覺到了,心裡不由的一緊,他幾乎敢肯定她出事了,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他就是知道他出事了。加快了腳步,仔仔細細的將這裡找了個偏,卻還是沒發現她的身影,心裡有絲疑惑,他明明能感覺到這裡有她的氣息,怎麼會找不到她的人,難道她只是來過這裡,現在卻不在這裡。雖然失落,但如果這樣是不是意味着她沒事。
沉思了幾秒,原本打算離開,剛一轉身因爲火光晃動的原因,諸葛冥鴻無意的瞟的角落的地方有個小小的裂口,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他也是碰巧在活光的晃動下發現了,小心翼翼的走過去,一看下面則是一個剛好可以容納一個人的小洞,前面正好被其他石牆給擋住了,所以遠處看到的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裂縫而已。
隨着裂縫看下去,諸葛冥鴻一臉驚恐的看着地上躺着之人,就算有些昏暗的燈光,他還是能看到她蒼白的臉和紫青的脣,不由的喊了幾聲“韻兒、韻兒”他這樣喊只想確定她到底有沒有事,嚴不嚴重,沒有得到任何迴應的他,直接中袖中掏出一枚藥丸喂進了她嘴裡,接着想也沒想就抱着柳鑲韻要跑出去,只是還沒挪動腳步,便聽到噝噝的聲音,諸葛冥鴻不情願的停了下來,拿着火摺子朝不遠處照了照,看着不遠處正朝他吐着信子的蛇,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看來柳鑲韻的昏迷就是拜它所賜,連她都敢咬,不知死活,說完快速抽出隨身攜帶的點,對着蛇的方向隨意比劃了幾下速度之快,只見地上瞬間已是血肉一片,蛇已經被他砍成了一節一節的,諷刺的笑了笑,便抱着柳鑲韻快速的離開。
諸葛冥鴻知道他若就這光明正大的抱着柳鑲韻的話肯定會惹來非議,故此他只好小心翼翼的抱着柳鑲韻走了其它的方向。他本是想將柳鑲韻抱着直接去太醫院的,可後來想想又不妥,看來只有找宮外的大夫爲她診斷了,想到這裡,就近的直接越過宮牆,在外面搶了匹馬,便夾着柳鑲韻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