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站在一旁的人,順着看上去,看了看爲她撐傘之人,柳鑲韻吃力的站了起來。什麼也沒說就獨自慢慢離開,“你不要跟着我。”
感覺到一直跟着她的人,“我叫你不要跟着我,你聽不見嗎?”說完便轉身離開。哪知那人像是牛皮糖一樣,就是一直跟着她,柳鑲韻有些怒了“你走開啊!我叫你不要跟着我,你幹嘛跟着我。”用力推開了跟着她的人,可她力氣太小,那人還是原封不動的站在那裡。
委屈不滿憤怒都化爲了悔恨的淚水,“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爲什麼我一睡就是好幾天,你知道對不對,你知道這一切對不對,你們一起瞞着我對不對,所有的人都知道,唯獨瞞着我一個,你們爲什麼要這樣,爲什麼要這樣。”
“對不起!”
柳鑲韻彷彿聽到了這麼笑話般“嗬嗬!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樣的話。我要知道爲什麼?諸葛鑫你告訴我,爲什麼?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爲了你,一切都是因爲你。”
無力放開拉着的手,“爲了我!嗬,好一個爲了我,爲了我就可以不顧自己,爲了我就可以犧牲自己嗎?你們這樣讓我情何以堪。”
“口口聲聲的說是爲了我,可最後受傷的還是我,還是你們以爲你們這樣做一切就沒關係了嗎?一切都過去了嗎?難道你們以爲他這樣做我就能減輕負擔了嗎,難道你們以爲這樣我就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嗎?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怎麼能這樣。”
看着有些混亂的柳鑲韻,諸葛鑫有些怒氣,“柳鑲韻,你振作點好不好,那都是他的選擇,更是他的好意,你怎麼就不明白。他之所以不讓你知道,是明白你知道以後肯定會做出一下無法想象的事,再說這場婚禮本來就是他們自願的,也是南興國皇上親點的,南雲霄也就是順着皇上做一場戲罷了。”
柳鑲韻一驚“一場戲?你什麼意思?我怎麼不明白?”
“你不明白就好了,那本是皇室之時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凡是都往好處想。換個角度一切都會不一樣。”
柳鑲韻現在才慢慢的緩和了些情緒,這時才感受到身上有些冰冷。不由的抱了抱雙肩。
諸葛鑫連忙脫下自己的風衣,“冷了吧,看你能逞強到什麼時候。”隨後一把將柳鑲韻包了起來,快速的回到客棧。
放回牀上,爲柳鑲韻蓋好棉被,隨後在柳鑲韻肩上一點,“你好好躺這我去讓小二抓一些驅寒的藥。”
柳鑲韻被諸葛鑫的行爲嚇一跳,“那你點我穴道幹嘛,再說我衣服還沒換呢,你先給我解開。”
諸葛鑫認真的看着柳鑲韻“怕你跑了。你放心好了衣服馬上有人會跟你換,我很快就回來。”
看着走出去的人,柳鑲韻心裡那個恨“諸葛鑫你混蛋,放開我。”奈何她的話都隨風而散,沒有一點回應。
房裡再次恢復了平靜。柳鑲韻有些無奈,只要一安靜下來的她就會不自覺的胡思亂想這時她突然想到一個人,眼前一亮。小心翼翼的喊這“毒君子?毒君子?你在嗎?”那知柳鑲韻喊了幾聲都沒有任何迴應,柳鑲韻心裡一下失落了不少。
“咦!是誰在叫我呢?”
聞聲而看,柳鑲韻頓時有點喜出望外,“你在啊,爲什麼我叫你,你都不理?還以爲你不在?”
“在當然在了,我也想回答你啊,問題是外面的人也着時費力我一些力氣。”
柳鑲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外面的人?”
“是啊!你以爲那個人真放心讓你一個人呆着啊,今天你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眼裡,不然你以爲他會這麼快就找到你了。”
“不過說真的他對你那麼好,你怎麼都不領情。”
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我該領情嗎?我能領情嗎?我現在都不知道這一切該怎麼辦了,不知道是拒絕還是理所當然的接受,這之後又會不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來。”
“這一切不是很好嗎?拒絕與接受這主要取決於你的心,你做不了主,你又何苦糾結於此。”
柳鑲韻以爲她聽錯了,自然有些激動“很好?哎!我說你是哪根筋不對,這還算很好?”
“的確很好,你應該感謝上蒼賜給你一個那麼好的哥哥,你應該感謝上蒼賜給你幾個那麼好的人,來照顧你,來在乎你。”
“毒君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幾個人,你說清楚點,我不明白。”
“不明白嗎?有一天你會明白,有些事需要你自己體會,我只是提示你一下而已。”
“是這樣嗎?那裡還來幹嘛,你完全可以不用出來的。我只是試試看你有沒有在而已。”柳鑲韻承認毒君子的話很有道理,她也知道什麼叫順其自然,更知道什麼叫船到橋頭自然直,只是事情真發生的那一刻,恐怕在鎮定的人也很難做的順其自然吧,除非逼不得已,而她現在是不是就是屬於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呢,如今的她是不是算在自尋煩惱呢,或許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心情豁然開朗,“毒君子,聽你這麼一說,感覺想通了很多,你放心好了,我沒事了,你走吧。”
“嘖嘖!你這是就是典型的忘恩負義啊,你是沒事了,現在我可有事了。”
柳鑲韻心一緊,慌忙的說“那裡?那裡?你是那裡不舒服嗎?給我看看?”
“這裡!”天君逸用手指着心的地方。
“你!開什麼玩笑?”柳鑲韻有些不敢看毒君子。
看出柳鑲韻的尷尬,天君逸無奈一笑,“不是嗎?怎麼說你沒事,我也幫了大忙,可你倒好把我叫來說了幾句話便下逐客令了,你說我能不傷心嗎?”
柳鑲韻鬆了口氣打趣的說“不好意思啦,本來是想讓你帶我離開的,可是經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我還是不要離開的好,還有好多事沒做呢。”
“哎!看來我這又是一次成人之美了。”說完便消失不見了,彷彿這裡從來不曾有任何異常,什麼都沒發生過,又恢復了原來的平靜,唯一的變化便是牀上的人,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屋裡安靜了片刻,突然意識什麼,柳鑲韻倆人立馬出現了難看之事,低吼到“毒君子,你走之前就不能先把我的穴道解開嗎?”只是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哪還有什麼用。
諸葛鑫進屋便看到怒氣橫身的柳鑲韻,心想這都還在生氣呢,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解開柳鑲韻的穴道“這是剛剛熬好的藥,不燙了,你趕緊趁熱喝了。”
柳鑲韻一愣,極不情願的說“藥啊!”那表情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但諸葛鑫還是從柳鑲韻的臉中看到了變化,因爲此刻她的臉上雖不情願,可是他明顯能夠感受到柳鑲韻心裡已經沒了最初的壓抑,表情也比之前好了不少,這是怎麼回事?他可不相信他這麼出去一下她就想通了,可她這樣又是爲何呢?沒有過多的在這件事上糾結,只要她沒事了,怎麼樣都行。他又何苦在這點小事上計較呢。“你趕緊喝了吧,涼了可就更苦了。”
柳鑲韻雖然極不情願但還是將藥接了過去,她沒有猶豫的一口喝了下去,她知道她不能再給他們增加負擔,不能讓他們爲了自己而擔憂,所以她便一口吞了下去,藥雖苦,也有差點忍不住就吐了出來,可她都明明白的清楚也一再提醒自己,不能任性,不能讓他們擔心,不管是南雲霄,還是諸葛鑫,更或是諸葛冥鴻,她都不想他們爲了她而煩惱,不讓他們擔心,不敢怎麼樣就算不夠堅強她也要假裝堅強。
因爲她要好好的,好好的看着他們幸福,好好的看着自己幸福。
看着被柳鑲韻喝的過底朝天的藥碗,諸葛鑫滿意一笑,“難得見你能這麼乖乖喝藥。”
柳鑲韻直接對諸葛鑫翻了翻白眼,“我一直都有好好吃藥,好不好。”最後小聲的嘀咕道“只不過是西藥而已。”
“是什麼?我怎麼從來沒見你好好喝過藥。”
直接忽略諸葛鑫前面的問題,得意的說,“那是你之前沒看到而已,再說剛剛不是很好的證明嗎。”
“也是,剛纔已經領教過了”諸葛鑫本想問她怎麼想通了的,可後來想了想現在問這些似乎不妥,畢竟她剛剛緩和了不少,這樣一問恐怕又會徒增傷悲,既然如此他又何須急於一時,說不定什麼時候想通了,自然就會說了。
看出了諸葛鑫眼神的遊離,放鬆一笑“我已經想通了,不會在這些事上面糾結了,不管怎麼樣我相信南雲霄,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他不願意讓我知道也一定有他的原因。我想過了不管以後曾經,都過去,最主要的是現在,以後對嗎。我會證明跟他看我沒事,我很好。只有我好好的才能看到他好好的,你說對不對。”
顯然沒想到柳鑲韻會自己說出他心裡的疑問,“沒想到你能這麼快就想通了,還真是很驚訝,但不管怎麼樣你想通了就好,只要你好就好,你說的很對,只有你好好的才能看見他好好的,這樣你們都能好好的,你能這樣想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