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鑲韻任由南雲霄抱着,她不知道他要帶她去那裡,更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帶她走,可是她就是這麼任由他抱着,最壞的事都已經過去了,難道還會有比這更壞的事發生嗎?現在對她來說什麼都無所謂,她還沒整理好自己的心,現在只想好好的靜靜。
見南雲霄沒有放下她的打算,她乾脆埋進了他懷裡,什麼也不管的睡着了。
看着懷裡的人,剛剛還是不安的神情現在卻睡着了,情不自禁的笑了笑,加快腳步向目的地走去。
來到他所住的別院,回到房間,將柳鑲韻放了下來,叫下人打來熱水,他便隻身退了出去。
感受的身子的暖意,柳鑲韻緩緩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一幕嚇了她一跳,你們在幹嘛?
姑娘奴婢們在幫你搓澡啊?
柳鑲韻汗顏!連忙推開那些在她身上摸來摸去的手,一把奪過一人手上的澡帕,連忙說道我自己來謝謝,你們先出去吧。
可是姑娘?太子有吩咐奴婢們幫你搓澡,出去恐怕不太好。一個丫頭說道。
你們出去吧!就說是我說的,他不會責怪你們的。我不習慣有人伺候。滿臉笑意的說完這些話。
是!那奴婢們先告退,有事叫一聲就好。
嗯!知道了。
幾個丫頭怯生生出門的來到太子面前,啓稟太子姑娘說不用奴婢們伺候,吩咐奴婢們先出來。
那你們就先下去吧,本太子在這裡就好。
躺在浴池中看着古色古香的琉璃瓦,思緒不知不覺又飄向遠處。想着在竹屋的情景,想着竹林的情景,不停的在眼前來回播放。將臉埋進水裡想要抹掉他的身影,抹掉關於他的一切。奈何她怎麼都抹不去,那個她不想去想的人,那身影反而變本加厲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裡,躲都躲不掉。淚滑進她嘴裡,鹹鹹的味道,她卻覺得蠻是苦澀。
此時天早已發亮,雨不知何時已停止下落。調整好情緒,看了看還有些發紅的雙眼,委屈一笑這又是何苦。出去透透氣。
柳鑲韻看着一身溼衣而立的人,有些驚訝,你怎麼還在這裡,怎麼都沒換衣服,穿了這麼就身體吃的消嗎?
不怒反笑的看着柳鑲韻,你也知道時間久啊,那可是我的房間,你在裡面沐浴我怎麼好進去,我到是無所謂,你難道都不怕有人說閒話。
呃!這是你的房間,難怪這麼奢華,高富帥的待遇就是不一樣。不好意思,我沒想到這是你住的地方,那你趕緊去換了吧,生病了可不好。
南雲霄靠近柳鑲韻,臉對着臉,我可以當作你這是在關心我嗎?還有高富帥是什麼意思。
柳鑲韻翻了翻白眼,你少自戀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因爲我才搞成這樣的,我纔不會關心你呢?你別少臭美了。至於高富帥是什麼意思,勾勾手指示意南雲霄附耳過去,悄悄的說了聲,不告訴你。你自己去想吧。說完還不等南雲霄回答,連忙將他推了進去,你趕緊換衣服去吧,不要在這裡磨蹭了。
隨後柳鑲韻便聽見裡屋傳來的聲音,那不還是關心我嘛。
再次翻白眼卻什麼也沒說,就她一個人在外,這時她才意識到,她好像到了不該到的地方。這是到了那裡?只是她現在才意識到這一點會不會太晚了。
他怎麼會帶她來這裡。她可不認爲這裡就是南興國,很顯然是南雲霄在這裡的一個居住點。
外面四處環山,白霧層層就如生在天上人間般,讓人如癡如醉般的景色,這必定是處在深山老林之中最爲凸出的地方。想在這樣一個地方修建一座府邸或是門派得話多少精力,光想想就覺得複雜而艱難,如此隱蔽之地,南雲霄怎麼會放心將她帶來此地。是相信她還是放心她,肯定不會惹出什麼是來。只是她不知道有些事不是她不去觸碰,就會平安無事。
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看着遠方入神的柳鑲韻絲毫沒察覺到有人的靠近。被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看着站在面前人,幾乎沒認出來。咦!你也喜歡穿白色的嗎?很適合你。簡單的說了兩句便又看向了遠方。
因爲覺得你穿白色很好看,所以我便找人借了兩件,一件男裝,一件女裝。
呃!柳鑲韻一驚你什麼時候看見我穿白衣了。再她印象中她很少穿,在笑春閣外雖是白衣可卻是男裝。
總之見過就對了。置於在那,秘密。
柳鑲韻汗顏,這是跟她學嗎??還秘密,難道她就想不到嗎,她自己穿了幾次白衣她會不記得嗎,她想不到除非她是白癡?繼續看着遠方,不理會他的笑顏。不知道爲什麼她就覺得他這樣笑讓她很不安全。
喜歡這裡嗎?
這裡是那裡?很美,很漂亮,自然是喜歡的。
喜歡就好,我還擔心你不喜歡呢,看樣子我是多慮了。滿心歡喜的笑了起來。
看着這樣的他,柳鑲韻突然發現其實他還沒那麼討厭,只少沒有在皇宮時那麼討厭,只是那一個纔是真實的他,如果她心裡沒有諸葛鑫恐怕也會陷入這如癡如醉的笑容裡而無法自拔吧。畢竟他現在看起來就像人間仙子,風吹動散落惹人羨慕的黑髮,顯得栩栩如生。讓人無法從將視線從身上移開。
嘴角發出淺淺的笑,你知道嗎?如果沒有他,我肯定會被此刻的你誘惑到不可自拔。
既然如此,把他忘了,記住我。
可惜先遇到了他,把心丟給了他,任我怎麼找也找不回來。我是不是很沒用。
沒關係,我會幫你找回你丟失的心,我有這個信心。還有不是你沒用而是你心太軟,太善良了。纔會被迷了心,我相信你只是佔時的了迷路,還沒找到合適的方向。
看了看南雲霄,但願吧。想着他的話善良,她善良嗎?她可從來沒這麼覺得過。她從沒做過好事,也不做壞事,頂多算得上是不壞,南雲霄還真是會給她戴高帽。
淺淺一笑,什麼也不說。微風吹打在臉上很是清涼。柳鑲韻享受着這樣的感覺。
他們都不在言語,享受着這微風的沐浴。
風吹打在他們臉上,髮梢。如此清麗脫俗的兩個人,同樣的表情,同樣的服裝顏色,看起來如此般配。